江娴妤平日里总是如寒霜傲雪一般,高高在上,冰清玉洁。
她永远用手段拿捏着谢临安。
只是,每次时卿出现时,她心中就莫名的警惕,她只想将谢临安的心牢牢的抓紧,再不让任何人取代自己的存在。
谢临安心中有些自责,他竟是让妤儿难过了,自责的情绪一直不能散去。
“娴儿,在我心中你自然是顶好的,只是你如今身子重,我也只想找人为你分担,你怎能因此事与我心生嫌隙。”
说完,夫妻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江娴妤踮起脚尖,吻着谢临安的唇瓣,声音娇柔的软到骨子里。
“孩子如今月份大了,想必是没有大碍,夫君,今晚不如妾身服侍你,如何?”
谢临安有些意外,平日里江娴妤总是婉言拒绝,还是头一次如此主动,他禁欲许久,这会因江娴妤的缘故心中也松动起来。
“娴儿,你真美。”
他吻着江娴妤的耳垂,房中的温度渐渐的上升起来,两个人之间暧昧的很。
谢临安将江娴妤轻柔的放在了黄梨木的大床上,他的吻热情的落在江娴妤的身上。
房中不一会儿传来娇吟声,丫鬟们听到了声音,脸颊羞红的退下了。
江娴妤将平日里的矜贵扔下,一心只想让谢临安发泄痛快,再不能将心思放在旁人的身上。
一宿贪欢,谢临安放纵的彻底,情到深处时,他终究是没顾忌到江娴妤的身子。
等到翌日,谢临安醒过来时精神抖擞的很,他命人给江娴妤准备好参汤补身体,又让红香照顾好夫人,随后扬长离开。
红香情绪低落的踏入房中,除了情欲的味道,还有一股难言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眉头紧皱。
江娴妤听到了脚步声,睁开了眼睛,她声音颤抖的对红香说道。
“红香,快去替我请郎中过来,切记,一定要咱们常请的周郎中。”
红香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小姐的身体一直不好,怀孕时更是请了不少大夫来诊脉,大夫们叮嘱过,孕期绝不能行房,不然胎位不正,孩子出生时,恐怕会难产。
正是这样,所以江娴妤一直拒绝谢临安的亲近,这一次,若不是被时卿逼的,只能兵行险招,也不会豁出去了。
“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红香脚步凌乱的离开了房中,想必小姐是豁出去了,竟是为了让姑爷打消念头,不顾自己的身体。
如此一来,姑爷身边也不会有新人了。
红香脸色发白,心中有些迷茫,她替江娴妤办事,甚是周到从来都不敢马虎,是因为江娴妤许诺过她,以后让红香做妾室。
然而,在现实面前,江娴妤又是另外的做派。
红香忽的清醒,她想做妾室,真是难如登天,看来她必须为自己谋划出路,不然真要一辈子老死在庭院吗?
另外一边,时卿与安嬷嬷安排的婢女青柚一起去了二老爷谢北陵的别院,常宁别院。
二老爷喜欢清静,国公府的事,大多都不会摆在二老爷的面前,老夫人总是命人来别院探望谢北陵,就是担心出事。
谢北陵的身体太差了,不仅下不来床,更是口味极差,也难服侍的很。
他原本是风光霁月的人物,一朝跌入凡尘,自然不能接受自己的处境。
定国公府的老太太别无所求,只想派两个贴心的婢女去伺候谢北陵。
说不定日子久了,他就能想开了。
踏入常宁别院,两个婢女的神情不一,暗处有人观察着,并不现身。
青柚的脸上写满了慌张,她看着时卿如此镇定,忍不住感慨道。
“卿卿,你也太傻,明明可以做姨娘,过上好日子,为何非要来别院,咱们二爷的处境可不好,我是替你惋惜啊。”
时卿轻笑的摆了摆手,“姨娘有何出路,一辈子都要靠男人的一点爱来慰藉大半辈子,仰人鼻息的活着,难道我就不能靠自己的手养活自己吗?”
青柚听完这话,若有所思的挠头,“对哦,你是丞相府的小姐,哪怕是庶出,见识也比我好,是我说错话了。”
时卿拍了拍青柚的肩膀,从容道。
“咱们好好的掰着手指,算好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就好,等存到银子,出去寻个小郎君也好过寄人篱下,只要手里有钱,就有立身根本,你说是不是?”
青柚没上过学堂,她家里穷的很,所以二两银子就将她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哪怕只是婢女,穿的衣服也比过去好多了。
时卿的这般言论,她还没听过呢,只是这会听着,倒是莫名的觉得有道理,甚至是将这番话给记下来了。
青柚不知,正是时卿的这番话,让她的日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黑暗之中,照进来的光亮,终是领着她触碰到了太阳。
“卿卿说的是,我都记下了。”
两个丫鬟在管事的安排下,住在了离谢北陵隔着三个厢房距离的院落中,管事更是叮嘱,不许他们生出妄想的心思。
随后,交代好了事后,迅速的离开了。
管事心里惆怅啊,不知这一次的婢女,能在常宁别院待多久,二老爷的性子可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