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街头潮男潮女很多、外国人比例较高。
总体很繁华。
但是,人们总是行色匆匆,看上去不太轻松的样子。
仔细看,来来往往真正轻松的可能只有他张景和梁婕洋。
“亲爱的,你工作压力大吗?”
梁婕洋微笑回答,“大。”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开心?”
“你说的,”身高约1.65米的梁婕洋微微仰头看着男朋友,“开心过是一天,不开心过也是一天,何况伯兰西实验室最近成果很多,我对未来充满希望,因为我们的新药一定会成功。”
张景了解,情绪和价值观会传染。
比如榨汁机,原本信上帝,现在跟着男朋友信财神。
财神顾名思义,保佑发财,但榨汁机认为,财神是万能的,既可以保平安,还能保事事都如意。
“为什么问这个?”梁婕洋反问男朋友,“我看上去很累吗?”
张景摇头,目光看向来往行人,“你知道什么词最血腥、最可恶,但字面意思完全相反吗?”
梁婕洋微微歪着脑袋思考两秒道,“福-报?”
“差不多这个意思,”张景牵着梁婕洋小手,走在中环路边道,“我想说的是‘慈善家’;
各种荣誉头衔,却反对衙门建造更多廉租房,偏偏他们实力很强。”
梁婕洋点头表示理解,大家都知道香江有两个衙门。
一个是真衙门,一个影子衙门马会。
马会是由香江最有影响力富豪组成的联盟,有什么大事,他们会聚在一起私下讨论。
上面派下来的事情,基本全部需要他们配合。
比如:50万套廉租房计划就一直卡着,推进过程很慢。
还比如:衙门想要成立的新金融中心,也是推着走不动。
只因为大佬们担心土地开发太多,导致其它地方办公大楼租金掉价。
他们会按律法交税,家族慈善基金也会按要求进行捐款,但律法之外的责任,特别是要割肉的事情,肯定会拒绝。
当然,换张景和其他人也一样。
如果他在中环、维多利亚湾等繁华地段,也有高租金写字楼,许多土地储备。
也不会同意衙门开发银矿湾北岸计划。
只是,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多少有些感慨。
看出男朋友对资本家没有好感,梁婕洋心情有点小复杂。
“张大哥,”梁婕洋委婉提醒道,“我们能做的是研发新药、开发新技术,赚全世界的钱,给衙门交更多税,间接惠及更多人。”
“我担心即使我们交更多税,衙门更有钱,到时一碗面可能会变成80块,一粒葡萄5块.”
梁婕洋张张嘴说不出话,她清楚记得,小时候香江一碗面只要20块,现在40块往上已经很普遍。
所有物价几乎都翻倍。
“我想到一首上古人写的诗歌,”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张景看着梁婕洋道,“你或许听过。”
“什么??”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与我何有哉?’
“课本里没有,”梁婕洋慢慢回味道,“很朴实的生活态度,听上去很快乐。”
“是的,”张景点头,“有时,我会羡慕四千年前古人的生活。”
梁婕洋抱紧男朋友手臂,“如果天天跟你在一起,我也愿意过诗里的生活。”
很肉麻,张景表示喜欢,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走着走着,一个‘锄头’忽然朝梁婕洋砸过来。
“好巧,”刘小鹿打招呼,“洋洋,你好。”
下午五点多的中环大街上,打量身着黑色皮质短裙,褐色抹胸上衣的刘小鹿,张景微微一愣。
刘小鹿居然认识梁婕洋?还洋洋?
“小鹿,好久不见,”梁婕洋上前轻轻拥抱对方,然后伸手指向张景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张景。”
“你好张景,”刘小鹿大大方方伸手自我介绍,“我跟洋洋在高中时期有两年是同桌。”
张景伸手和刘小鹿轻轻一握,静静看着她表演。
“你什么时候来的香江,”刘小鹿看着梁婕洋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刚搬来香江不久,而且工作有点小忙,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联系你。”
“好吧,”刘小鹿大方道,“我接受你的解释,你请我吃晚饭?”
“行,你想吃什么??”
梁婕洋不知道刘小鹿打算撬她男朋友,否则肯定不会这么开心。
“牛排吧,”刘步鹿聊天道,“我想吃牛排。”
“好,”梁婕洋抱着张景手臂道,“我男朋友也喜欢牛排。”
刘小鹿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
至于张景和梁婕洋的关系,她提前已经查到,偶遇当然也是刻意制造。
半小时后,餐桌上两个女人之间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张景在旁边当木头人。
直到晚餐结束,刘小鹿离开,张景问梁婕洋,“刘小鹿父母是谁?”
“他们一家人都是科学家,读书很厉害。”
“科学家,”张景疑惑,“那方面?”
“各种都有,”梁婕洋掰着手指头道,“医药、材料、物理、机械、建筑等等;
你可以在各大名校的任职教授里,找到他们家族成员。”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书香世家??”
“书香世家跟他们比不了,”梁婕洋介绍,“刘小鹿家族的人,平均智商130。”
“平均?”
“对,”梁婕洋语气肯定,“普通人平均智力105,他们家平均130。”
“哇哦!”张景感到惊叹,“很厉害。”
梁婕洋点头,“刘小鹿智力145,是很夸张。”
闻言张景有一种惊掉下巴的感觉,爱某斯坦智力是160,智商140以上称为天才。
关键是还能遗传,这个buff,真可以!!
突然之间,张景心里想,如果让刘小鹿生20个.
算了,如果真生20个,张一的位置会很危险。
“他们家的适婚青年男女很抢手,”梁婕洋聊天道,“刘小鹿的大哥,被倭国四井财阀的十大组成家族之一,招为上门女婿;
而且听说他的妻子虽然是千金,但也要在家为丈夫鞍前马后,尽心尽力服侍,很被重视。”
张景惊讶,“假的吧?”
“听着是不可思议,”梁婕洋替张景解释道,“这是四井财阀十个组成家族的生存模式;
他们的祖训是宁愿生女儿,择优找女婿,女婿只要足够优秀,可以获得大权。”
“会不会搞错了?”张景不信,“小本子这么大方?”
“四井集团有三百年历史,”时间很多,梁婕洋当故事讲道,“幕府将军倒台时四井差点灭亡;
靠着一个街头混混出身的人力挽狂揽,这个人不仅是四井家族的女婿,后来还成为家主。”
“二战时期情况类似,四井集团为倭军制造很多武器装备,五星上将命令四井原地解散;
也是一个外人挽大厦将倾,这个人后来也成为家主,当然他也是女婿,他的孩子跟四井家族姓。”
听梁婕洋讲故事,张景头一次意识到,嫡长子制可能——不对。
虽然心里接受不了女婿当家主,但起码应该把继承人选择范围放宽为所有儿子。
不对,张景反应过来。
这是梁婕洋想要夺权吧?或者为她的儿子谋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