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左眼。
“这就是奖励。”她面带微笑,“若是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吻其他地方哦。”
说着右手指腹沿着他脸庞缓缓的往他脖子上划。
划得他不仅脖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他微微蹙了蹙眉,赶紧拽住那只不听话的手:“还吃不吃蛋糕了?”
她微愣,鸡啄米似的点头:“吃吃吃,当然吃。”
连忙收回手坐在凳子上,轻咳两声回神。
面对着蛋糕坐端正,摆正姿势,双手抬于胸前,合十一抱,闭眼,开始许愿。
昏黄的烛光跳跃在少女白嫩的脸颊,将她的轮廓照得更加柔美了。
墨星阑呆呆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未说出一个字,眼中闪着犹豫。
她会答应他吗?
要不,再等等?
可是他……不想再等了。
正在他纠结中,初九已经吹灭了蜡烛。
四周突然一黑,让他回过了神。
抬手一挥,一个个挂在周围的灵球灯亮了起来。
突然亮了起来,初九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睁开双眼后再次震惊得说不了话了。
才看清楚,他们是在一个水边凉亭中。
凉亭的四周挂满了一个个小小的灯球,有些像地球的彩灯,只不过都是白色的。
抬眼向湖面望去,湖面上飘荡着一盏盏的河灯,河灯中心放着的都是小灯球。
一盏盏的河灯像一颗颗星辰般照亮整个湖。
“星,星星,这,这什么时候……?”她站起身指着周围的以及湖面上的灯。
他撑着脑袋,笑了笑:“你觉得还能是什么时候?”
她听后愣愣地低头看着他,想了起来。
该不会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弄的吧?
平时也没见过这里有。
忽而又想起什么来,面色一沉:“你弄的?”
他微微愣了愣,摇头笑道:“不全是。上面是我弄的,湖面上的是我让方昊他们三个放上去的。”
湖面那么大,要放的河灯也很多,就他身上的伤若全是他来放,身体绝对撑不住。
听完他的回答,她松了一口气,坐回原位。
望了一圈四周的布置,又看了看眼前的蛋糕。侧头冲他微微一笑:“星星,谢谢你。”
“……”
他听后神色一顿,随后垂下了眼眸:“尝尝看,是不是那个味道。”
她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筷子分出来一块放在空碗里。
接着又分了一块打算放在另一个碗中。
可还没夹起来就听身旁人说道:“我不吃。”
她手上一顿:“为什么?”
该不会……
应该不会吧?
星星做的食物,她还是放心的。
可……他也没吃过蛋糕啊。
要不,先尝尝?
这样想,便用筷子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松松软软的蛋糕混合着浓浓奶香味,丝滑细腻。是久违的味道,甚至比以前吃过的每一块蛋糕还要好吃。
吃完一口又吃下一口,一连吃了好几口。
很快碗里的这块就被她吃完了。
抬起筷子就要把刚刚打算分给他的那块往自己碗里夹,可刚夹起来又停了下来。
盯着缺了一块的蛋糕,想起那美味,忽然觉得一个二十厘米直径的蛋糕不够她吃了,可是真的不分一点给他吗?
吃独食好像不大好啊,而且还是他做的。
“你……真的……不吃吗?”她问得很犹豫。
他笑了笑:“不吃。”
就她那贪吃的性子,她现在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回答,她松了一口气,冲他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他无奈笑了笑,却未说话。
她何时在他面前客气过?哪次不是狼吞虎咽生怕他会抢她食物似的?
看着眼前吃得毫无形象的少女,他心中升起一抹成就感。
可很快又被一抹忧虑填满心房。
眼看蛋糕已经快被她吃一半了,可那句话他却还未说出口。
“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这种时候。”流月诈尸般突然在他脑海中发话。
他神色一冷:“滚。”
流月却毫不在意地讥讽道:“犹豫不决可不像你的性子。”
“呵,说了,她也不会同意吧?”他自嘲。
“你说都没说,又怎知她不会同意?这可不像你。”
“……”
他也知道这不像自己,可是,他真的怕她会拒绝。
垂着眸不再和流月说话,流月冒了两句话出来又隐匿起来。
良久后,初九已经把蛋糕吃完了,伸了伸懒腰摸了摸吃饱了的肚子,还很没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
侧头看向墨星阑,发现他正垂着眸发呆。
回过头看着空空的盘子,才想起他还没吃饭。
“星星……”
“九儿……”
“啊?怎,怎么了?”总感觉他要说一个很严肃的事。
他张了张唇,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我,我们成亲可好?”
“!”
她瞳孔一震,几个字不停的回旋在脑海,挥之不去,亦不舍得挥去。
半晌后也不见她有回应,他神色渐渐沉了下去:“你不愿意吗?”
“我……”她唇瓣颤了颤,却只说了一个字。
这,这也太突然了吧。就像当初他说他喜欢她一样突然。
接下来就是煎熬的等待。
时间慢慢流逝,仿佛过去一个世纪之久,他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可即使如此,在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之前,他还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
她没回答就还有希望。
可初九并不知道他所想的,想了良久,犹豫良久,认真地看着他:“星星,再等等好不好?”
她话刚落就见他神情忽然落寞,有些不忍心,叹息一声:“星星,现在是紧要关头,你我成亲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考虑得比较多。
如今墨星阑和墨衡松算是明面上撕破脸了。且她总觉得墨衡松明知道墨星阑是魔域先魔尊之子还敢放他出来,肯定是有办法对付他,或者有足够的实力对付魔域,总之没把他当作威胁。
那这样的话在华凌的初家处境就更危险了。她虽不是原主但已经将初家当成重要的人了,一想到初家有危险,她就没有那个心思。
还有就是,人和魔之间的隔阂太大了。她是人类。平时她也感觉得到,虽然大家表面上对她恭敬,但实际上对她能站在墨星阑身边而都不服和不甘心。要不是墨星阑一颗心一直都在她身上,她怕是一进这魔宫就莫名其妙的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