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雪摇了摇头。
    现在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倒是真的没有醒酒。
    沈凌霄在她的唇瓣上小啄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不等出现涟漪便放开了她。
    “没事，你这样撒撒娇，发小脾气还是挺可爱的。”
    说罢，他再次紧紧圈着楚寒雪。
    “你是林国公主，你做得很好。但你也是楚寒雪，你是你自己，偶尔将自己释放出来也不错。”
    “阿雪，在我面前，你不必拘束。”
    沈凌霄将她潮湿的发丝顺到耳后。
    “做你自己就好。”
    楚寒雪依旧懵懂，乖巧地点头。
    不过随即她想了想，同样回问道：“凌霄哥，那你呢？你在我面前，真的就是真实的你吗？”
    沈凌霄并未回答，而是用了沉沉一吻代替。
    许久之后才缓缓分开。
    这吻令她忘记了刚刚的问题……
    沈凌霄抱着她回到床上，用巾帕一点点擦干了她的头发，又让她换了身干净的里衣才哄着她睡下。
    看见她可爱的睡颜，沈凌霄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脸上的笑意。
    刚刚的水早已冷透，沈凌霄褪掉上衣，重新回到水中。
    今晚亲吻了太多次，需得去去自己身上的那股火气。
    待冷静下来后，他才想起在宴会上，楚寒雪说的那人……
    “他的眼睛很熟悉？那人会是谁呢？”
    虽然昨日宿醉，不过今日楚寒雪依旧早早醒来。
    她坐在轿辇中，揉着胀痛的额角，有些后悔昨日的贪杯。
    不过好在昨日夜里的事情她都记得，也不算独留沈凌霄自己一个人尴尬。
    “说起来……昨夜凌霄哥好像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呢……日后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才行。”
    颠簸了小半日，总算是到了王府。
    楚寒雪蹦蹦跳跳地朝着林清梦所住的屋子跑去，提高了嗓音呼喊着：
    “清梦姐姐！清梦姐姐！”
    院子里的凉亭处，那里早早就坐满了人。
    听到楚寒雪的声音，只见楚璟轩，楚寒星以及陆钦原三人齐齐回头朝着她做出噤声的手势。
    嘴里还不约而同地发出同样的声音。
    “嘘！”
    楚寒雪立即捂住了嘴巴，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这是怎么了？”
    楚寒星小声说道：“想来昨日王府中发生了一场恶战，王兄此刻还未醒来。”
    “恶战？那王兄和清梦姐姐是否受伤？”
    楚寒雪惊呼出声，却被楚寒星捂住了嘴巴。
    “嘘！我的小祖宗，你声音小些！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恶战！”
    “嗯？”
    楚寒雪一时之间尚未回过神来。
    “反正……就是不是你想的那种！王兄也不会受伤！”
    楚寒星不知如何解释，声音越来越低。
    楚璟轩打趣他。
    “我们太子殿下也很懂嘛！”
    楚寒星突然红了脸。
    “王叔莫要拿我打趣，再说，我已经十九岁了，懂一些也正常吧……”
    一边辩解，一边朝着安静站在角落中的暗卫瞄去。
    可那暗卫始终目视前方，没有回视。
    “也是，我们阿星长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也是正常。”
    楚璟轩眯着眼，看着他笑。
    这对兄妹在喜欢之人的面前是藏不住心思的，太容易被人看穿。
    如此，也不知是幸是不幸。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楚寒雪身上。
    想着十几年前那个围在自己脚边张开手朝着自己要抱抱的，豆苗一样的小姑娘，如今也出落得如此好看。
    可惜……
    如今的楚寒雪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想必以她的身份，这门婚事必定惹了不少人的惦记。
    楚璟轩看了一直默默护在她身后的沈凌霄一眼，那眼神中有心疼，也有些期待。
    沈凌霄被这样赤裸裸的注视弄得有些不大舒服。
    不等他转过身体，逃避开他的目光，那道为新婚夫妇准备的房门便开了一道缝隙。
    只见楚瑾辰扶着后腰走出了房门。
    后腰……
    就连一贯稳重的陆钦原也不禁在面具后面长大了下巴。
    看他们这一脸吃惊的表情，楚寒雪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这是怎么了？”
    沈凌霄压低了声音说道：
    “阿雪，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怀疑过你哥哥的肾不好……经过这一夜……”
    “这一夜怎么了？肾又好了？”
    沈凌霄郑重地摇了摇头。
    “他的情况似乎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
    “哈？我没觉得王兄像是生病的样子啊，若是真如你们所说，那下次见到白羽，定要让他为哥哥好好诊治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楚寒雪如此说，几人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若是白羽来了，怕是要笑死在这。”
    沈凌霄实在想象不出，白羽若是给楚瑾辰诊脉，发现他肾虚之时会是何种表情。
    “你们在笑什么？”
    楚瑾辰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那些人都只顾着看笑话，唯有楚寒雪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王兄，他们是在担心你的身体，他们说你的肾……唔……”
    话还没说完，楚寒雪的嘴就被沈凌霄从身后捂住。
    “嘘！”
    沈凌霄眼睛里笑出了泪来，此刻眼睛微眯，像极了星辰。
    “没事，我们是在说，日后应该多给你补补身体，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楚璟轩抢先一步解释。
    面对这群人脸上憋不住的笑意，楚瑾辰有些狐疑。
    “小雪，是这样吗？”
    楚寒雪陷入沈凌霄的眼眸中，未曾说话。
    沈凌霄诱导她开口。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阿雪！我的眼睛好看吗？”
    “嗯！”
    楚寒雪迷迷糊糊地回答。
    “真的？阿雪可别骗我！”
    说罢，沈凌霄放在她身后的手，手指微微用力，按压她腰间的软肉。
    楚寒雪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不少。
    “真的！”
    沈凌霄满意地点头。
    而楚瑾辰倒是以为楚寒雪是在回应他，于是只能作罢。
    他捂着后腰缓步走到凉亭中，自顾喝了一杯茶。
    若不是昨日晚上，他跪在床边写了一整夜的保证书，今日也不至于如此。
    可怜了他一夜未曾直起的老腰。
    偶尔透出的隐忍笑意令他觉得不满，刚想问出口，只听房门再次被打开。
    林清梦换好了王妃的衣服，缓缓走出。
    看着虽依旧清冷，但其眉宇间的贵气完全释放出来，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美感。
    最重要的是……
    看她的身姿，就如同昨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与扶着腰出来的楚瑾辰形成强烈的对比。
    “怎么了？”
    见众人呆滞在原地，林清梦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
    年纪尚小的楚寒星吞了吞口水。
    “那我们快到宫里吧！”
    按理说，新婚第二日，是要给公婆敬茶的日子。
    可楚瑾辰父母早逝，便由圣上和皇后代替。
    临走时，沈凌霄朝着楚瑾辰投来一个轻蔑的目光。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嫉妒我结婚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