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出来玩的,我没来过缅甸,我就是……就是比较好奇,所以……所以……”
小小的一小只跪在男人身前,谎话还没编完,就被周寒辰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恶狠狠地抽到了左侧脸颊上,她小小一只应声倒地。
她不敢哭也不敢动,只是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小脸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胆怯地看向她哥那深邃的双眸。
厉庭川看到眼前的一幕,彻底失控了,他三两步冲到周寒辰身前,刚想狠狠给他一拳就被一旁的张耀东和小帅拦在了一边。
他怒指周寒辰大骂道,“姓周的,你他娘的敢打我的女人?你他娘最好摸一摸你到底有几颗脑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脑袋搬家?这里是缅甸,是我江伦军的地盘,我在这儿就是名副其实的活阎王,你他娘的想死在缅甸,你就给老子直说,老子他妈的成全你……”
周寒辰此时脸色阴沉,正坐在轮椅上冷眼看向躺在地上的一小只。
厉庭川的怒骂声传到了大厅里,宋岩早已喝得烂醉躺在了沙发上,不胜酒力的王楚安坐在餐桌上正天旋地转。
王楚安听到厉庭川歇斯底里的怒骂声,忍着不适,起身往楼上走去。
当王楚安进门时,就看见人高马大的张耀东和小帅正死死地拦在厉庭川身前。
王楚安走上前去扯厉庭川的胳膊,“庭川,庭川,你冷静点,冷静点。怎么了?怎么还打起来了?”
此时的厉庭川才稍稍平复情绪道,“他娘的,他姓周的竟然敢打我家小崽子,还没手掌大的小嫩脸,他竟然说打就打。老子当初无数次气疯了也没舍得这么打。他姓周的可倒好,恶狠狠得抽了一巴掌。”
男人说着就将地上的一小只抱进怀里,窝在男人怀里的一小只估计是吓坏了,捂着小脸不哭也不闹。
“宝宝别捂着,让哥看看,看看打成什么样了?”男人轻轻去扯一小只的胳膊。
小手挪开的瞬间,脸颊处早已通红一片,厉庭川忍着心疼将自己滚烫的大手轻轻覆在小人儿的小脸上温柔地揉着,吹着。
两分钟后,周寒辰冷声道,“林可儿,立马给我滚下来。”
“你他妈的没完了?”厉庭川暴怒,说着就要上脚踢轮椅上的周寒辰,却被一旁的张耀东一脚给挡了回来。
王楚安走到厉庭川身前劝道,“庭川,冷静点。人家才是可儿货真价实的哥,哥教育妹妹,没什么不对的。”
厉庭川心疼地看着怀里的一小只,“是,他是可儿的哥,但他教育也不能这么教育吧?可儿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大耳刮子可就抽到脸上了。”
“庭川!”王楚安摇了摇头,示意厉庭川不要再多讲。
“林可儿,哥说话没听见是吗?滚下来。”周寒辰冷声命令着缩在厉庭川怀里的小人儿。
林可儿虽然委屈至极,但在她哥生气时她从不敢挑衅她哥的底线,从小到大都不敢,毕竟长兄如父。
她从男人怀里挣扎下来,缓缓走到周寒辰身前。
“跪下!”周寒辰瞥了一眼,眼眶红红,脸颊亦红红的小丫头。
一小只不敢犹豫丝毫得再一次跪在男人脚下。
一旁的厉庭川黑着脸无奈地又一次靠回到了桌子上。
“林可儿,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哥,为什么来缅甸?”男人极力克制着自己不稳定的情绪。
“可儿,告诉你哥原因,把原因讲出来。”王楚安在身后劝道。
张耀东皱着眉头望着地板上的一小只,他提醒道,“可儿,听话,快把原因告诉哥啊。”他生怕周寒辰硬生生的一巴掌再一次抽到这一小只脸上。
厉庭川侧头也看向地板上的小小一只。
林可儿固执地摇了摇头,“没有原因,就是想来缅甸玩。”
周寒辰轻轻闭上他好看的眸子,几秒钟后他睁眼道,“耀东,去司令府大门口给我拽根竹条来。”
厉庭川思索道,“竹条?看周寒辰的样子他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小崽子的。”
厉庭川慌忙拦住张耀东,他撒谎道,“门口的竹子是我们家的风水竹,不能动。动了会影响我们整个江伦军的运势。”
“是,是风水竹。所以不能动。”王楚安也随着厉庭川鬼扯道。
周寒辰不慌不忙,“风水竹?好,我不动竹子。我听说厉总司令有大大小小的马鞭总共32条,就在隔壁书房的书柜里规规矩矩地陈列着。刚才路过时我也看到了,不如厉总司令借我一用,可好?”
“什么?马鞭?她……她……她也没犯多大的错,你用得着马鞭吗?不就是小孩子一时贪玩忘了回家吗?你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厉庭川急得脸色煞白。
“我也不想用马鞭,不是竹条用不了吗?所以只能借用马鞭了。”厉庭川被周寒辰狠狠将了一军。
厉庭川慌忙改口道,“能,能用。我刚想起来,前一阵子风水大师说每年适当地撇一两根竹子,有助于增加江伦军的运势。对,前些天风水大师就是这么说的。”
周寒辰嘴角微微上扬,“耀东,愣着干什么呢?撇竹子去。”他命令着一旁的张耀东。
“好。”张耀东应声走出了门。
张耀东一边下楼一边思索道,“怎么又是竹条?哥是准备真的狠狠教训可儿?看哥那样子,这次好像要来真的。”
“那玩意抽在身上一棱一棱的,那是真疼。可儿瘦弱的一小只,她怎么经得住?”
到底是选粗的还是选细的,张耀东又一次犯起了愁。
“还是选这种细的。”他撇了竹条最顶上的那一小枝。
“虽然这种打起来疼,但只会疼一两天,那种粗的会打到肉里瘀血到青紫,得疼好多天。”他小声嘟囔着。
张耀东拿到手里狠狠冲着自己手背抽了两下,“娘的,真他妈疼。希望哥能下手轻点。要不然,我岂不成罪魁祸首了吗?”
张耀东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拿着竹条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