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
    面对燕飞尘的质问，围绕着收藏家的蓝色火焰开始晃动。
    祂确实想不到这其中还能有什么变数。
    而一旁的无序，在听到这话之后，眼中顿时燃起了生的希望。
    在它看来，这分明就是燕飞尘打算救下自己的表现。
    只不过燕飞尘给出的答案，却和无序想象的完全不同。
    血鸦出现在他的肩头。
    “它和我也是相连的，我们共享着同一个心脏，而且它一样具备古神与邪神的特质。”
    收藏家这才注意到燕飞尘手中血鸦的特殊性。
    于是第一时间将这个特殊的家伙也纳入计算的范围当中。
    的确如燕飞尘所言，血鸦的存在确实是一个变数。
    收藏家最开始计算的方案里，只应该存在两个意志才对。
    这第三个意志的出现，会让实验的风险大大提高。
    这样一来祂就违背了与灾厄空间签订的契约。
    因为契约上明确写了，收藏家必须得保证方案100%的成功率，且成功之后燕飞尘依旧得拥有自我的意志。
    血鸦的出现会导致结果出现偏差，到时候收藏家自己的损失可就不是肉痛能形容的了。
    所以现在重新计算方案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为此收藏家也放下身段，对着燕飞尘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和它除了共享一个心脏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方面的联系吗？我注意到你们的灵魂波长也存在一定的相似性。”
    很显然，现在的收藏家小心谨慎地许多，祂不会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于是燕飞尘将技能：归魂融躯展示给了收藏家。
    在确认了这个技能之后，收藏家本体立刻便有了全新的方案。
    只不过这个方案或许只能适用于燕飞尘一个古神。
    其他古神或邪神想要复刻的难度稍稍有些大。
    所以为了保证自己不会亏本，收藏家也是临时提出了追加条款。
    他需要这具融合了古神与邪神尸体的一部分，同时也需要燕飞尘完美融合之后的一滴本源之血。
    然而在得知了这一结果之后，燕飞尘果断选择了拒绝。
    前者他可以接受，但后者不行。
    本源之血这玩意，他也只有一滴，虽说融合之后会算上无序的量，但鬼知道加起来有多少，毕竟无序同样也只有一滴。
    “你只有一滴本源之血？”
    面对燕飞尘给出的答案，收藏家顿时感到一愣。
    这没可能啊，按照燕飞尘目前的实力来说，体内应该至少有三滴以上的本源之血才对。
    由于涉及自身的秘密，同时也和文职有关，燕飞尘直接选择和收藏家签订契约，只有签订契约之后，他才愿意说出答案。
    这一次轮到收藏家沉默了。
    祂此刻只觉得自己被坑了。
    明明祂只是为了验证古神与邪神融合的可能性，怎么接二连三地签了这么多的契约？
    问题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不签这个契约祂就是纯亏。
    最终由灾厄空间出面，燕飞尘完成了与收藏家的契约。
    紧接着，收藏家知道了一切的原因。
    祂顿时对燕飞尘投去了难以置信的眼光。
    眼前这家伙居然本体是个普通人类，是被逐渐转化而成的古神。
    并且因为体内封印的缘故，无法走标准的数量，只能卷质量。
    当听到燕飞尘说自己体内的本源之血纯度是3.2倍的时候，收藏家对于他的估值又提高了几分。
    “其他的额外因素吗？”收藏家最后作出确认。
    祂可不想又出现什么奇怪的变数。
    面对收藏家的问题，燕飞尘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他确实想象不到到底还有什么变数。
    确定一切结果无误之后，收藏家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演。
    最终他将方案摆在了燕飞尘面前，并修改了方案。
    最终的方案不需要燕飞尘的本源之血，但需要他定期提供完美融合的血液作为样本交给收藏家，而且每次的量不得小于2000cc。
    只要不是本源之血，对于燕飞尘来说就还算可以接受。
    不过他同样要求收藏家不能拿他的血去做其他事情，只能用来研究古神与邪神的融合。
    燕飞尘的血液不可避免地会沾染猩红之力，他担心会有虚空中的人从收藏家这里发现蛛丝马迹。
    对方的本质更像是一个商人，而商人向来重利。
    对于这个新出现的契约，收藏家没有多说什么，签就是了。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全新的方案摆在了燕飞尘和无序的面前。
    由于存在血鸦这个变数，燕飞尘必须先使用归魂融躯，之后再进行与无序的融合。
    按照收藏家推演出的结果，处于这样状态下的燕飞尘能更加顺利地完成融合。
    这都要归功于同时具备古神与邪神特质的血鸦，它刚好能在中间成为勾连二者力量的桥梁。
    但作为中间桥梁的血鸦也会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归魂融躯结束的时候，燕飞尘的完美融合状态也会解除。
    并且同时作为中间桥梁的血鸦也会直接死去。
    当然，无序也会遭受一些创伤。
    解除完美融合的时候，只有燕飞尘会是完好无损的。
    对于这个结果，燕飞尘没有多说什么。
    血鸦死了的话，只要灵魂还在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无序，邪神的体质不是开玩笑的，这些创伤对于无序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通过这个手段它至少还能留有一命，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于是在收藏家的注视之下，燕飞尘开启了归魂融躯。
    血鸦进入他的身体，随后渡鸦面具以及一双翅膀出现在燕飞尘的身体上。
    确定燕飞尘已经处于融合状态之后，收藏家立刻将一些东西取出，并直接丢向燕飞尘。
    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燕飞尘已经知晓，于是二话不说将其使用。
    随着气运的加持，灾厄空间的提示也出现在他眼前。
    【已使用特殊道具……持有技能：归魂融躯将出现变化】
    【技能名称：】归魂融躯；
    【使用条件：】双方自愿共同使用此技能，且技能开启后十秒内不会被任何外力干扰。
    【技能效果】：技能开启后，副单位将融入主单位体内，二者共同变为一体，且依照副单位自身全属性提升主单位属性；可再次选定任意单位成为副单位，当进入归魂融躯一阶段时，可再次开启该技能进入归魂融躯二阶段；
    【持续时间】：720秒（进入二阶段不会刷新该技能持续时间），且技能结束后第一副单位默认死亡，第二副单位将承受技能期间所受伤害的120%，同时该技能进入冷却。
    【注意事项】：技能激活时，双方实力较强的单位默认成为主单位，实力较弱的单位为副单位。
    没错，收藏家的方法就是配合灾厄空间，将燕飞尘的归魂融躯技能升级。
    只不过这个方法也就成为了燕飞尘的专属方法，想要复刻的可能性约等于0。
    查看完新的归魂融躯的效果之后，燕飞尘也是第一时间将无序选做了第二副单位。
    作为宠物，无序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而且它也很清楚拒绝的下场是什么。
    在选定无序作为第二副单位之后，燕飞尘也是即可开启第二阶段的归魂融躯。
    当无序同样进入融合状态的时候，燕飞尘的外表再次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渡鸦面具被恶狼头盔所取代，上面闪烁着四对鲜红类似宝石般的装饰。
    当然，这些东西可不仅仅只是装饰那么简单，它们同样具备着为燕飞尘提供视野的作用。
    不仅如此，无序专属的无序之力，同样也被纳入了燕飞尘的使用范畴之中。
    只不过对于这力量的使用，燕飞尘需要耗费一点时间才能彻底了解。
    而更为关键的是燕飞尘的当前的属性。
    随着无序的加入，燕飞尘的属性最低直接来到了85点。
    而接受了血统技能4增幅的敏捷，更是暴涨到了95点！
    也就是说如果运气足够好，燕飞尘可以依靠归魂融躯，将自己的单项属性推到99点，这是三阶的巅峰属性！
    感受着自己此刻暴增的力量，燕飞尘当即就决定对着面前的空间打出一拳。
    但收藏家直接拦下了他的行为。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强度还远没到三阶高级，按照燕飞尘现在的实力，可能会将世界壁垒直接击穿。
    “如果你不想触犯虚空条例的话，我劝你最好收手。”
    听到这话，燕飞尘也是立刻收住了想要挥出的拳头。
    “你现在感觉如何？”
    “非常好……融合得非常完美，我甚至可以直接开始吸收这具尸体遗留下来的力量。”
    燕飞尘说着，直接当着收藏家的面表演了一手。
    他直接将尸体剩余地能量吸收了大半。
    燕飞尘有分寸，清楚这里面的一半是需要交给收藏家的。
    看着眼前还留有一半能量的尸体，收藏家微微点头。
    紧接着他拿出了一根特制的针管交给燕飞尘，正好是2000cc的容量。
    燕飞尘也没多废话，直接拿起针管就往身体里怼，随后将装满血液的针筒还了回去。
    “记住，一定是要在这个状态下的血液，如果你在完成了灾厄游戏之后还留有余力的话，一定要记得抽取。”
    收藏家说着，将那针管收起，同时将另外一根全新的交给燕飞尘。
    “我能不能一次交多次的量？”
    此刻燕飞尘就是最佳状态，而且有着一旁的血包在持续地供给，别说2000cc，cc都不是问题。
    然而收藏家却摇了摇头。
    “不同的数据才有观测的价值，现在这些就足够了。”
    “按照契约，我会带走这具尸体……”
    说完，收藏家大手一挥，周围的环境顿时发生了改变，燕飞尘从那血肉环境中重新回到了极暗地牢之中。
    同时他也感受到在那尸体余波的冲击之下，他的眷属和眷族全都损失惨重。
    当然，这里面并非没有惊喜。
    燕飞尘看到了正神色复杂注视着自己的技巧大师。
    对方的确顶住了两种力量的摧残，成为了燕飞尘的眷属。
    但同时，燕飞尘能感受到这家伙也保留着自己的意志。
    燕飞尘也没多废话，直接一个闪身来到技巧大师面前，仔细检查着他的情况。
    得到结果的燕飞尘顿时有些失望，对方没能成为自己预想中的模样，两种力量并没出现融合的情况，而是呈现出一种相对而言的平衡。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技巧大师在使用力量的过程中破坏了平衡，那么另外一种力量就会试图成为唯一。
    不过即便是这样，凭借眷属特性带来的身体素质上的提升，这个世界里也不会有多少人是技巧大师的对手。
    一旦他不计后果地去使用那两种力量，即便是那流浪商人也休想战胜他。
    “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憎恨你？”
    虽说此刻的燕飞尘还处于归魂融躯的状态，但眷属之间的感应骗不了人。
    面对技巧大师的问题，燕飞尘轻轻一笑。
    “无论是你的恨还是感谢，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面对燕飞尘的回答，技巧大师陷入了沉默。
    此刻的他已经清楚燕飞尘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这样的存在的确不会在意自己的看法。
    “你接下来，要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这是我对你的问题，接下来，你会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说话间，燕飞尘将手放在了技巧大师头顶。
    接着技巧大师获得了一些……权限。
    这是燕飞尘给他的一些特权，让他拥有可以命令其他眷属和眷族的能力。
    对于燕飞尘的举动，技巧大师只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他就看到燕飞尘缓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你拥有了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能力，你会怎么去做？”
    这是燕飞尘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技巧大师直接陷入了沉默，他不清楚。
    曾经作为人的身份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普通人的生活……
    最终他对现场所有眷属和眷族下达了命令，他们将永远地隐藏起来。
    不过他们的隐藏，在之后就被人发现，但那都是后话了，这个世界已经与燕飞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