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呵,过了这一晚,如果说出去,你还有脸在学校里活着吗?”
他语态嚣张,丝毫不把法律放在眼里,我知道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一个狂徒,再多的大道理在他面前只是一阵风。
况且他还在威胁着我,确实如果一个心态崩溃的女孩儿经历这种事情,八成是要垮了。可是,其中并不包括着我。
“为什么盯上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儿,长的也不咋地,为什么挑上我?”
“哎呀呀,你自己不清楚自己长的有多好吗?如果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裹得这么紧。”他手指肆虐的在我的腿上摩擦着,我穿着长袖长裤,隔着裤子,他粗粝的手指又恶心又反胃。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我执着的纠结着这个问题,因为从这条路走,我故意常年穿着长袖长裤,甚至头发都剪得七零八落的,就是让自己不显眼一些。
“你好嫩,露出的一截手臂是稚嫩而滑腻的,我没见过有着像新生儿一样的皮肤的女人。”
他的表情近乎变态,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尝试,在我的身体上面游走。更让人作恶的是他脸上挂着的痴迷又充斥着欲望的神情。
他靠的很近,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重,我感觉他可能要下手了。
他摸了下我的脸,顺着脖子向下,我没有阻止,如果我阻止他,可能会将我打伤,而现在我的手脚都不能受伤。
他一把撕开了我裙子的纽扣,眼神变得癫狂,站起身,脱掉上衣就扑了过来。
在他准备亲我的那一时刻,我眼神突然变得狠厉,瞥了一眼他的粘腻的皮肤。身体汇聚力量,做出最后的也是我最擅长的反击。
他眼睛瞪得硕大,表情僵硬,身体软倒在一边。下肋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刀。
他嘴里好像要说出什么,我没有搭理他,拔出那把刀之后,用他脱掉的上衣,及时给他止血。
看着手机的页面,上面赫然郝一鸣的通话界面。
“温敏!”电话里的声音和现实的声音重叠,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外面出现了郝一鸣的声音,我往他的身后瞧了瞧,什么都没有,没想到他单枪匹马就过来了!
早在他进仓库之前,我就打给了110,可是当时我的口齿在封闭的条件下压得很低,说话不清楚。
他们没有听清楚我的具体位置,当我在准备跟他们解释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找来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给我唯一记得的电话号码发求救消息。我当时没想到他会立刻回我消息,而且在我消音的情况下,打电话过来和实时联系。
虽然我听不见她说什么,但是看着完全调暗的荧屏,上面的声音的符号振动频率我知道,他可能在说着安慰我的话吧!
“你没事吧?”他一把冲过来,按住我的双肩仔仔细细的查看我哪处地方受到了伤害。
郝一鸣表情惶恐,凑近看瞳孔都有些扩散了,浑身颤抖,反观我的一脸震惊的站在一旁,另一只手还沾满了鲜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害者是他呢!
他关心的神情令我无所适从,我在大起大落的心情之后,脑子就像短路了一样。周围的一切事情我都感觉不到。
郝一鸣手不停的在我的皮肤和胳膊上轻拍查看我有没有过烈的反应,这一场景就像医生给新生儿检查身体一样,怪异中又显得的几分温馨。
“我刚刚听到他把你推出去的声音了,你后脑勺有没有受伤?我摸着这里,你疼吗?”他手指探进我的头发里,轻抚那一片区的后脑,虽然他的手指也是粗粗的,肉乎乎的,可是他的感觉使人安定舒适。
“淡定,有事的不是我,是他。”我扭过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浑身疼的抽搐的男人。
郝一鸣再次被吓了一跳,尽管环境很暗,地上只有一个不停呻吟的人。可是在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脑补出浑身是血的景象。
“没关系,这是正当防卫,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没关系。”这夜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通通涌入了他的脑子里,又面临了这种凶杀场面,我感到他的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我按紧他的胸怀里,不停的轻抚我的后背,试图赶走我所有不安,焦躁甚至恐惧的情绪。
我有点后悔了,其实我不应该跟他牵扯进来。
“你也害怕吗?”我轻轻的问着他,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接连而至,空气中仿佛都拉响了救赎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