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吗?有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直都很慌,很恐惧,虽然我没有受到伤害,但是从看到你的消息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尤其是打开门瞧着你的样子,我好难过,好恐惧。可是,现在抱着你的时候,我觉得我忽然不害怕了。”
“为什么?”我往他的怀抱里钻了钻。
“我,我以前不确定,我现在很明确了,我可能喜欢上你了,温敏。”
一阵刺眼夺目的光从门外面射进来,我抱着郝一鸣的手慢慢的滑落。
意识的最后时刻,感觉到自己被稳稳的抱了起来,额头贴近了他的颈窝,耳朵靠近心脏的位置听到了“彭彭”的心跳声。
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白茫茫的光亮,我伸手往眼前挥了挥,能看见自己的手指,说明自己还没上天堂。
脑中一片空白,里面的神经一揪一揪的疼痛。如果不是墙上贴着的各类疾病的宣传报,可能完全就与正常的酒店房间差不多了。
我醒来后不久,一个护士就走进来瞧看我的情况。她对我说了好一通安慰的话,我一边听一边试着挪动的身体。隐隐感觉下体有种不适的感觉,我陷入了恐慌。
“我没事吧?!”
“嗯,没有什么问题了,放心吧,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护士温声细语地说。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我记得我没有被强奸,为什么我感到下面有点疼?”我的声线带着剧烈的颤抖,甚至有破音的迹象。
我真是太害怕了,害怕自己获救,甚至后面见到的郝一鸣是我的梦境,而现实的我已经遭到了侵害。
护士,
看到我情绪激动,精神不稳定,就赶忙给我解释道。
“不用害怕,你没有发生任何的身体上的伤害,之所以你感到下面有些疼痛,是因为医院对你进行检查取证,以便于警方对罪犯进行定罪。直接检查可能会对你下礼有一些不适的症状,但是很快就会消失的,放轻松吧。”
听到她的话后,我松了一口气,恐惧也渐渐的消散。
“对了,警察说等你醒过来的时候要通知他们给你录口供,如果你情绪稳定的话,尽可能还是早些录。”护士提醒着我,门口我已经早就听到好像有一两个人在走来晃去的声音了。
“现在就录吧,我怕我再睡过去就什么都忘了。”医院不知道给我用上了什么的药物,导致我感觉脑子很空洞,记忆在渐渐的模糊。
护士答应了一声,出门去再进来的时候就是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和一个便装的女人。
听他们的自我介绍,我知道了便装的女人也是一个警察,之所以没穿正装,是因为这个案子的特殊性,也是在审问的时候安抚下我的心情吧!
“你好些了吗?”女便衣警察笑着问我。
“好多了,有什么需要问的,直接说吧。”我单刀直入进入主题,这种冷静使他们感到惊讶,就仿佛我是站在事件外面看这件事情的人。
“那好吧,我们就直接问了,如果当中有使你感到不适的内容,你可以停下来稳定情绪。”
“好。”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随即女便衣警察准备询问,而另一个男士警察坐在一个椅子上,用本记录着什么。
“当天夜晚的情景,你能完整的给我们叙述一遍吗?”
我在脑中想了想,然后从我奶茶店下班走上那条路开始给他们讲述,中间我尽可能详尽不加夸大的形容词,但很难做到,毕竟当事人看到的场景,有时候各种方面的情绪和变化都会空前的放大。
他们挺专注的听,其实我并不喜欢讲出来,也不想说什么,而且这件事讲出来感觉使我特别的别扭,难堪。可是,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一遭,所以我宁愿将它提前。
讲述的过程中,他们适时地插上几句,问上几个关键的问题。
“接下来我会问几个比较犀利的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尽可能的回答。”另一个中年的看起来颇有阅历的警察替代了女警的位置,紧盯着我的眼睛和表情,似乎不想错过任何的信息。
他的这种神情不免使我感到焦虑不适,我强忍着和他对视,几番又错开。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那么尖利的匕首?”果然第一个问题就带着审问的性质。
“我随身携带了把刀子,因为我回家的路都不怎么安全。”
“这话怎么说?”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一副急需要寻找答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