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朝宋老夫人行了礼,准备上前将将宋时锦和宋以言带回衙门。
元青莲有些沉不住气道:“官爷,孩子还小,打打闹闹也是正常,如今夜深,带去牢里,大少爷平日养尊处优习惯了,万一里面有个鼠虫咬了他,害病了这责任算谁的?”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衙役一点都不买元青莲的账。
说着就要上前去抓宋时锦。
宋时锦的脸色瞬间惨白,死死的抓着床边,哭着哀嚎道:“太祖母,父亲,我不要去牢房,锦儿知道错了。”
柳月如借机道:“古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说,你要是现在坦白还可以减轻罪行,少受些皮肉之苦!”
宋时锦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听闻柳月如这样说。
他失了魂似的,忙跪在床上坦白道:“是锦儿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到井里,险些淹死,是二舅爷及时发现我,将我救起。”
宋南知傻眼,刚刚在马车上他的好儿子可不是这么同自己说的。
宋老夫人则认为是柳月如的话恐吓住了他,宋时锦才这么说。
她忙安抚道:“别怕,有太祖母和你父亲在,你实话实说便可。”
宋时锦用眼睛心虚的瞥了宋南知一眼,小声的解释道:“刚刚锦儿所言都属实,是父亲一时误解我所言,误会了弟弟和二舅爷。”
宋南知瞬间脸色铁青,心里的怒火顿时上来,被人暗算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混账!”
宋老夫人亦是瞠目结舌。
“锦哥儿你刚刚还同太祖母说有人推........”后面的话宋老夫人没敢继续道。
她笑着起身,跟衙役道歉:“各位官爷实在不好意思,这孩子烧糊涂,都是一场误会,老身在这里给各位官爷赔个不是。”
陈妈妈从袋中拿出更多的银子强塞到为首的衙役手中。
柳月如达到目光站在一旁脸色淡淡,不再开口。
衙役们明白,带着银两告辞。
等到外人都离去。
宋南知抬手就要往宋时锦的脸上打去。
“住手!”宋老夫人厉声呵斥。
宋南知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紧绷着脸,身上的怒意不减:“这孩子着实不像话,就应该让衙门额抓去让他吃些苦头,才能长记性。”
元青莲惊挫的护着宋时锦;“孩子落水也是不有意的,兴许是吓坏了,一时语无伦次,才说了让表哥误会的胡话,这怎么能怪锦哥儿?”
宋老夫人的目光望向柳月如。
她明媚透亮的双眸,平静如水。
却让宋老夫人感觉前所未有暗讽。
她气焰消散大,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月儿你一早就知道此事,跟我们解释清楚就好,怎么还用报官?那些人刀剑无眼,伤了锦哥儿可怎了得?”
柳月如觉得可笑:“方才我一直在解释,是祖母和夫君一口咬定言哥儿推锦哥儿下井的,如今又来责怪我没有开始就同你们解释。”
宋老夫人有些不耐烦:“锦哥儿那是烧糊涂了,我们一时心急才会错怪了你,但你身为嫡母,连这点度量都没有,非要将锦哥儿送进去里面才甘心。”
柳月如冷笑:“发烧还能心思这么这么缜密的诱导别人误会,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