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空一边把材料递给董事长一边道：“再看多少遍也还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想合作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董事长，您可别上了这小子的当！”旁边负责生产的总监开口道，“我看他就是个骗子！想用这几页纸骗咱们跟他合作。最后他们只需要花一点点小钱成就他们自己的计划，咱们一下子多了好多二手旧产品！”
“谁说我们要花一点点小钱了？”肖空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要想和我们合作，无人机的全部费用，包括并不限于生产、包装、运输、通关、现场演示等等全部费用都是天行者自己出。对了，如果出现现场损毁，对不起，也得天行者自己承担。”
“什么！全都我们出？你这哪是租，这明明就是无偿借用！”
“天下哪有这样的合作？！”
“我们跟你很熟吗？一下子要借出去那么多无人机？”
“就算是借也要负责完好无损地还回来，如果有损失也得照价赔偿吧！”
“这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
几个高管群情激愤起来。
肖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盯着董事长。
“如果我们拒绝和天纵合作呢？”董事长显然是被几个高管说得有些动摇了。
“那也没问题啊！”肖空脸上现出一丝冷笑，“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此地，没跟各位交流过。”
说着肖空从董事长手中夺回那几页报告，从容地放进背包，起身大步离开会议室。
庄文斌跟了出来。
“兄弟，不好意思……”庄文斌一边跟上肖空的脚步一边向肖空解释，“我们公司的高管都是理工科直男，说话不会委婉些，你多见谅哈。”
“没关系。这样挺好。”肖空的声音里丝毫不带烟火气，“大家都有话直说，比猜来猜去强多了。”
“那……那你看这合作……”庄文斌问道。
肖空本想说“我看这合作就算了吧。”，没想到刚刚张开口说了半句“我看这合作……”身后就传来一声喊。
“肖总请留步！”
肖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正是生产总监。
眼见肖空停下脚步，生产总监马上快步追上肖空。
“肖……肖总，我们董事长让把你请回去。他……他已经同意和天纵合作了。”生产总监说得有些磕巴，显然是心里还有不服。
“不好意思，”肖空坚决地转身走向电梯间，说道，“请转告董事长，我说过出了会议室的门就不会再迈进去。”
“肖总！肖总！”生产总监再度追上来连声呼喊，肖空不为所动。
“肖总！”庄文斌也追过来。
然而电梯的门在生产总监伸手的一瞬间关上了。
“呼！”肖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双输的结果。
电梯门再开正是写字楼大堂，肖空阔步走出，随手从包里掏出那几页情报汇总，撕得粉碎，随手扔进大堂的垃圾箱里。
虽然已经是晚间，写字楼大堂依然不时有人进出，刚刚吃完夜宵准备回到工位继续奋战的码农三三两两地结伴走进来。
就在肖空就要迈进写字楼旋转门的时候，背后再次响起呼喊声：“肖总请留步！”
肖空回头一看，原来是庄文斌坐另一部电梯追了出来。
“肖总，给我个薄面。这件事上务必两家要合作一次。”庄文斌拉住肖空的手恳求道。
来往的码农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一个中年男人拉住另一个男人的胳膊，恳请对方不要走。
肖空还没说话，董事长从楼外走了进来。
原来他是搭乘高管专用电梯赶来拦截肖空。
肖空看看庄文斌，又看看一脸诚意的董事长。
“唉！好吧。”
回到会议室，肖空坐下，后面跟着的是董事长和庄文斌。
肖空看得出，生产总监和情报总监二人脸色很难看。
“肖总，我们天行者愿意与天纵合作，参与到影视节的活动。”董事长主动道。
“谢谢贵公司的配合。”肖空摈弃前嫌道，“时间已然非常紧张。咱们需要尽快组织货源，发运，还需要您这边的技术人员跟随一起……”
刚刚说到这里，生产总监看了情报总监一眼，突然插话道：“如果公司决定和天纵合作，我就辞职！”
“我也辞职！”情报总监跟着说。
会议室刚刚融洽一点的气氛突然又降到冰点以下。
“二位都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没等董事长发话，庄文斌出来打圆场，“是公司不可或缺的支柱，辞职的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或者改天再提？”
“不，我不能接受公司和这么个江湖骗子合作！”生产总监道。
“对，我也一样！”情报总监道。
一边是肖空，另一边是一同创业的老部下。
这无疑将了董事长一军。
“如果你们不能接受，那么明天一早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董事长斩钉截铁地说，“这次不仅要和天纵合作，无人机相关的费用都由我们自己掏！”
自己掏！
这下连庄文斌都傻了眼。
生产、运输、通关成本、设备成本，现场人员出差，七七八八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天行者要主动自己承担！
“我现在要求所有人都把这次合作放到首要位置，全力配合。”董事长鹰一般的眼神扫视全场，“谁要是再对这个合作有任何异议，请自己去人事部办手续，我绝不阻拦！”
显然生产总监和情报总监也没有料到董事长有如此决心。他们本以为只要使出辞职的杀手锏，必定能够令董事长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
很快，肖空就和天行者商议定了合作的细节，由庄文斌作为这个项目在项目中的接口，全面协调一切物流事宜。
当肖空拿着双方拟定好的合作方案走出天行者的办公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
“肖总，你这次可是打了个大胜仗啊！”庄文斌送肖空到写字楼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