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肖空关心的是首映礼的准备进度。
“别提了，一点也不顺利！车上仔细说。”王虎带着肖空和李工上了一辆出租车。
“怎么不顺利？”肖空问道。
“我觉得系统现在有些问题。”王虎先说了结论，“原来在商都的时候咱们都有体会，就是系统速度慢。当时以为是客户数量加多，语种加多，所以系统负载大。但现在只剩下盒子娱乐这一家客户，系统却比原来还慢。”
“咱们在泰国的新算力场这两天应该就能上线。不光响应速度加快，数据抓取的范围、粒度都应该有比较大幅的提升。”肖空告诉王虎。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王虎不同意道，“我前两天和于观和杨重联系了一下，简单试用了一下新的算力场。虽然有些提升，但是并没有达到应有的速度。所以我觉得背后有问题。”
肖空没有想到，自己在操心天行者无人机的时候，最担心的算力场还是出了问题。
“于小姐，你怎么一直不和我联系？”一间高级餐馆里，普拉萨德一边看着菜单上昂贵的价格不知道该点什么，一边问坐在对面的于莉。“难不成锦绣奇缘成功打入影视节，于小姐要过河拆桥？”
“哪里哪里，前一段时间刚刚到五湖市，一直在准备首映礼的事情，自然都很忙嘛，”于莉和普拉萨德客套着，“我们橙子娱乐能够走到今天，自然不会忘记和你老普的功劳。”
“我就说嘛，”普拉萨德的脸色这才变得好了一些，“我虽然只是个评审官，在影视圈里怎么也混了许多年，人脉还是有的。除了影视圈，大大小小的营销公司、传播公司也都有我一号。”
“那是那是，”于莉赶紧恭维道，“咱们在帝都的时候不是说好了，除了能够打进影视节以外，后面还有更深的合作。难道你忘记了？”
普拉萨德回忆起来，于莉当时答应自己，如果能够把锦绣奇缘送到最佳的宝座，还会另外支付40万美元。
这本来是普拉萨德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现在……他有点动心了。
“老普，”于莉还是用在帝都时候的称呼道，“你和影视节的那些评委们熟悉，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可以分享一下？”
“这个嘛……”普拉萨德端起架子，“按理说，评委们内部的讨论，我不应该透露给你。不过嘛……”
普拉萨德故意停住话头，眼睛盯着菜单上的黑松露鱼籽酱一动不动。
“哎，小姐，这是什么东西？”他转而去问站在旁边的服务员。
“先生，这是我们店的特色，每天从意大利空运来的黑松露，配上新鲜的鱼籽酱。”服务员热情地介绍道。
“噢，听上去不错，就是太贵了。”普拉萨德装作遗憾地摇摇头。“于总，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莉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小姐，给我们来两份那个什么黑松露鱼籽酱。”于莉马上说道。“老普，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客气。”
“于小姐，您好慷慨，呵呵，”普拉萨德的马上满面笑容，“我自然不好辜负你。”
说着，普拉萨德像是恐怕于莉反悔，把菜单上所有平时舍不得点的菜差不多都点了一遍，听得于莉一阵阵心痛。
但为了橙子娱乐能够拿到奖项，也只是忍了。
普拉萨德把一大口松露配鱼籽酱塞进嘴里，边吃边用印度语咕哝着。
于莉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吃得很满意。
“老普，刚才你说评委内部有什么消息？”于莉趁热打铁。
“评委的内部对锦绣奇缘很满意，”普拉萨德道，“毕竟他们之前也没有真正看过来自中国的奇幻剧。不过……”
这个印度人怎么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于莉心里抱怨，但脸上没有带出来。
“不过他们还在等，想看看龙之魔法师的效果。”普拉萨德终于说出了剩下的半句。
“靠，那我不是白干了？”于莉骂了句脏话。“还是要继续等。”
于莉瞬间觉得眼前的鱼籽酱钱白花了。
“放轻松些，于小姐。”普拉萨德不紧不慢地吃着，用咖喱味的中文安抚于莉，“我在最近的一次印度同乡会上认识了一个资本大佬，他拥有的算力超级强大。虽然不能左右美国的大选，但左右一个小小的影视节绰绰有余。”
“哦？他能怎么帮到我？”于莉马上来了兴致。
“无论龙之魔法师的首映礼做得多么出色，他都能够操纵舆论走向，让公众对龙之魔法师的看法和我们的要求一样。”普拉萨德得意地说。
“真的吗？”于莉兴奋起来，“哪怕是我想让公众认为龙之魔法师就是一坨屎？”
她清楚地知道，酷意集的系统只能达到“让自身变好”的目的，显然普拉萨德口中的这套系统还能达到“打击对手”的目的。
两者结合，岂不是万无一失？
“嗯哼。”普拉萨德这句英语倒是说得很纯正，不带一点咖喱味。
“那要如何才能用上这套系统？”于莉有点急不可待。
“现在这套系统还在测试阶段，内部测试的结果很好。只是现在排队的客户很多……”普拉萨德故伎重演。
“你开个价！”于莉顾不上许多。
“一个项目至少要15万美元。”普拉萨德偷偷给自己加了5万美元的利润。
“就这么定！我这就和国内联系，你明天等着收钱吧。”于莉甚至没有砍价。
“下周日就是印度的传统节日‘光明节’。它对我们印度人来说就好比是中国的春节，我们会邀请亲朋好友一起参加，到时候你也来吧！我介绍你和那个大佬认识。地点就在你住的酒店宴会厅。”
普拉萨德发出邀请。
“好啊好啊！”难得这个捞钱没够的家伙能请一次客，何况还能认识幕后大佬，于莉赶紧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