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搂在怀里,温蓝不自觉地甜笑了一下。
“你去忙你的。我出了好多汗,先洗个澡。”
她打开箱子,开始收拾东西。
“这么巧,我也出了好多汗,也想洗个澡。要不然,那就……”
卜聿凡腻着她。
“你快走开啦!那么多人都在大太阳底下等你开现场会,你堂堂雅思的大老板怎么能不在?”
她把他朝门外推,然后就自自然然脱下外搭的衣服。
卜聿凡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动人的身影,像是看不够似的。
哪怕她穿的是简简单单的t恤和宽松的牛仔裤,他仍然觉得她最漂亮。
“我把司机的电话留给你,如果你要进出,直接找他。”
他贴心地给她留了个电话。
“只不过,我不许你自己开车下山。这边都是山路,地势不熟很危险。”
他叮嘱她,命令式的口气。
“好好好,你不许这个,你不许那个。我就在这里乖乖等你,可以了吧?你再不过去的话,都这么长时间了,别人一定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她越说,脸就越红。
没想到,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又给卜聿凡留了话柄。
“这么长时间?这最多也才十分钟吧?如果我真的要和你做什么,没有几个小时,我不会放你走。”
果然,男人就是不能听到这样的话,不能受这样的刺激。
“噗!几个小时?我不信!”
温蓝回怼。
“你?不?信?”
他用脚踢上了厚厚的木门,放下了门栓。
然后就捉住了温蓝的两只手,把她按到了门上。
他烧灼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这男人怎么说来就来,温蓝无助地求饶。
“你想不想试试?嗯?试过了,再告诉我信不信!”
他吻着她的耳朵,等她求饶。
温蓝被他撩得透不过气,口干舌燥。
她又不能亲上他的嘴,让他帮着润一润。
她只好把双唇落在了他的耳畔,响应着他对她的温存,闻着他的男人味。
那男人的身上掠过一阵阵颤栗,嘴唇就更放肆了一些。
温蓝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然后,她把下巴抵在他健壮的肌肉上,歇着气。
她响应他的那些语气词儿,毫不保留地钻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这个要命的女人。我想和你在一起,又怕和你在一起。”
他停下他的吻,喘着粗气,性张力拉爆。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这样。我想见你,又怕见你。”
温蓝的身子都被他亲得软了,像站不住一般。
“我知道你是因为心疼我,卜聿凡。”
“我知道以你的身份、地位、性情,你压根不会在意,也用不着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这男人的怀抱,让她无比得有安全感。
卜聿凡靠在她身上冷静了片刻。
“刚才是我不好。”
他竟然对她道歉。
“傻瓜。”
她踮起脚,为他整理额前的发丝。
那一头浓发,即使乱了几丝,也还是帅得夺人的命。
卜聿凡返回了项目现场之后。
顾左杉的心里老大得不好受,醋意已经到了临界值。
“卜聿凡,你这个案子的设计费,我要得可不便宜。”
他来了这么一句。
“顾先生,这个案子的决策人是温小姐。你还要我说几遍?”
卜聿凡知道他的心思,并不正面回答。
“好啊,既然做主的是温蓝,你让她来,我可以考虑为她免费。”
顾左杉这个任性潇洒的公子哥,没有一句正经的话。
“她?这样辛苦的粗活,还是让我们男人来做吧。”
温蓝洗过了澡,在卜聿凡那个临时的宿舍,晾了一壶柠檬水。
她那个大箱子里,带的尽是这些生活日用品。
晚饭弄点什么呢?
她打开冰箱,冷藏室倒是有些新鲜的排骨。
温蓝去泡了一点带来的羊肚菌和红枣,又走到后院的菜地,薅了点新鲜的菜。
这片菜地估计是原来的村民打下的江山。
养得很肥沃的泥土上,各种蔬菜野蛮生长。
她先把排骨浸出了血水,焯水以后,放了些葱姜料酒,和红枣一起炖上了。
只消起锅前半小时,把羊肚菌,连着泡发的水,一起兑到锅里就好。
晚上再炒个小白菜,炒个韭薹鸡蛋,简简单单也能吃得非常舒服。
在玫瑰岛,南秘书曾和她微信聊天,偶然提到了卜聿凡在黛岭,吃辣吃得胃疼。
温蓝这心里就对这男人牵牵挂挂。
本来她还预约了潜水的课程,这是她一直想学的东西,知道卜聿凡吃得不好,她二话不说就放弃了。
海景villa有一套瑜伽课程,请来了顶尖的瑜伽大师,温蓝本也约好了时间,照样取消。
知道实情后的第二天,她就买了机票回家。
又准备了几日的行装,这才向着她牵挂的男人奔赴而去。
日暮,村子里一片宁静。
卜聿凡进门之后,就闻到了扑鼻的饭香。
“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有一种,我活着的感觉。你明白吗?”
他看着桌子上温蓝插的野花,非常有感触地说道。
那是温蓝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气泡水瓶子。
她又在田间摘了一小束不知名的野花,配着竹叶,插了上去。
很有一种生活的味道。
“我当然懂你的意思。”
温蓝是何等的有灵犀,她很明白他所说的那种生活的感觉。
“刚才我进门的时候,门外的蚊香也是你点的?”
卜聿凡喝着暖乎乎的羊肚菌炖排骨,问她。
“是啊,蚊香和蚊香盘都是我带来的。我还带了蚊帐呢,等会儿我们一起装上,好不好?”
温蓝来探班的准备工作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她主动问了南云上,卜聿凡这家伙有洁癖,睡的床,用的家具,是不是都买新的了。
南云上在语音里给她发了一个“佩服”的表情。
“他何止是买了家具和家电,他早就让人把洗手间的马桶、台盆都换了个遍。”
南秘书告诉她。
两人聊着卜聿凡的洁癖,聊得大笑。
入夜,温蓝推开了二楼卧室的窗棂,想看看村里的夜景。
哪知道,除了几处灯火,窗外是一片漆黑。
“那是哪儿?”
温蓝好奇地指着相隔顶多三四米,同样是二楼的一间卧室问道。
那间屋子开着灯,开着窗,没拉窗帘。
“那儿?顾左杉住那儿。”
卜聿凡轻描淡写。
“什么?这也离得太近了吧。要是你想和他说话,都不用打电话吧。”
温蓝赶紧关上了窗,拉上了窗帘。
“离那么近,好奇怪。”
她抱怨。
卜聿凡从她身后捉住了她的腰。
“我们,又不做什么特别吵的事,你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