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聿凡,你又来了!”
温蓝嗔怒,娇憨地瞪他。
“你再这样耍我,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她甚至威胁他。
“不陪也好,反正对着你,就算睡一张床,也什么都不能做。”
“好吧,那你就去对着别人,你们睡一张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温蓝也生气了,说起吃醋的话也照样幼稚。
“我倒是可以这么做。想爬上我这张床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
他故意气她,两只手枕在脑袋下,悠悠闲闲地躺到了床上。
“不过呢……”
他把话说了一半。
“不过什么?”
她凑到他身边,吃醋地问他。
“不过,我想做的……”
卜聿凡腾出一只手,把她抓到了怀里。
“就只有你。”
好会!这男的好会!这男的好会说情话!
温蓝心里甜丝丝地,脸颊伏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时,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他妈的冷静期!”
想要离婚的女人,有几个不是冷静了千千万万遍的?
有几个,不是在荒凉的婚姻里,无数次地被伤透了心灵,被冷却了情意?
有几个不是冷静又冷静地安置好了孩子、父母和自己往后的人生?
刑期已满,各自散场不好吗?
这种时候,不喝香槟,冷他妈的哪门子的静?
想到这里,温蓝无奈又无助,甚至是有些愤怒地摇了摇头。
卜聿凡似乎知道她正在想什么。
他捋了捋她蓬松的头发。
“别胡思乱想了,顺其自然。我们把蚊帐装好吧。”
村子里,尤其是山区的村子里,夏季的蚊虫特别扰人。
温蓝来看他之前,他也在屋里放了几个电蚊香和捕蚊灯,照样睡不好觉。
实在被咬得难受了,他只好把冷气打到最大,然后盖着厚厚的被子。
温蓝这一来,居然给他带来一顶特别宽大的双人蚊帐。
也亏她能细心到这份儿上!
防蚊,终究是这些古老的物理方法有用。
这顶奶黄色的蚊帐在屋子里一架上,气氛瞬间温馨了不少。
这个宿舍,有了一点家的味道。
卜聿凡那种强烈的“活着”的感觉再一次在他的心头激荡。
他真是爱惨这个女人了,她怎么就能恰恰好好地抚慰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呢?
温蓝细心地把床头灯的开关,牵到了他的枕边。
“哎?你还带着这瓶香水啊?”
那是她在玫瑰岛的免税店给卜聿凡选的,“事后清晨”。
没想到他竟随身带着,还放得这么近身。
温蓝打开瓶盖,喷了一点,又把手腕上的香水按在了耳后,这味道真的和他很配。
“我当然要带着这瓶香水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俩站在床上,躲在蚊帐里,正一起调整着四个角落的支架。
温蓝的身高不够,他就站到她身后,帮她卡紧了顶端那个浮雕的装饰。
“没有事后,我就只有清晨了。”
说完,他环绕着温蓝的腰,把她箍在身上,轻轻蹭着她的肩。
“卜聿凡?”
温蓝的声音颤抖了。
“嗯?我只是这样而已,你就受不住了?”
他温温存存地抱着她,解开一粒她衣服的扣子,把衣领拽掉一些,胡茬蹭着她肩上细腻的肌肤。
“卜聿凡!救命啊!”
温蓝带着哭腔了。
她转身往他身上一扑。
“壁虎,真的是壁虎。哇!”
她吓出了眼泪,然后害怕地在他身上扑腾着。
床垫子多软啊,本就经不住折腾。
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她把他压在了身下。
片刻之后,他摸摸她的后脑勺。
“蚊帐的拉链,早就拉好了。那个壁虎在外面呢。”
“真的吗?”
温蓝还是不敢抬头,埋在他胸前。
“真的,而且刚才已经逃跑了。”
温蓝将信将疑地抬起了身子,却仍坐在卜聿凡身上。
她四面八方地巡视了一遍,才将将安下心来。
哎哟,刚才那只壁虎,简直要活活地把她给吓死了。
“吓死我了,卜聿凡,我真的好害怕壁虎。”
她望着被她坐在身下的那个男人。
“感谢那只壁虎。”
卜聿凡温存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眼神又坏又欲。
温蓝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什么,刚刚想逃,却被他的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按住了腰。
他的手指,正好落在她胯骨上最怕痒的地方。
这男人怎么那么会找她的敏感点?
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温蓝眼见着自己逃不掉,只能就着他的话头儿。
“你说什么……感谢壁虎?”
“如果不是那个可爱的壁虎,我怎么有机会短暂地享受一会儿?”
他把手指往下挪了一挪,从她的腰侧,下移了几寸。
这该死的男人,都是从哪儿学的招?
他怎么就那么会?
温蓝再一次被他点了穴,连着好几个颤栗。
“享受,什么……”
她的脸涨得通红,既是因为他说了这么撩动心扉的情话。
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坦白而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她尝试着起身,总是一次次地落跑失败,被按了回去。
罢了罢了,就由他享受一会儿。
他又伸手解开她的一粒扣子,bra的肩带露了出来。
“这样正好。”
他调整了一下她领子的角度。
温蓝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衬衫式的睡衣,宽宽大大的版型,露着一双长腿。
“温蓝!”
“嗯?”
“你倒是很听话。”
卜聿凡琢磨了一会儿,声音哑哑地对她说。
“什么事儿?我听话?我不是总和你顶嘴吗?”
他的身体越来越坦白,她满面羞红。
“哦,原来你还有点良心,知道你自己刁蛮任性啊?”
卜聿凡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荡,充满着爱意和温柔。
“领口,这样子,很有女人味。”
他坐起身,搂着她,亲到她的锁骨上。
“那天早上,不是你告诉我,你喜欢这样的睡衣吗?”
温蓝一脸娇羞。
卜聿凡点点头,然后眼神一闪。
“可是,我还有前半句,你怎么不听?”
他提醒她。
温蓝虚虚地合上眼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她也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蛋埋到了他的颈子上。
“你还有什么前半句,我忘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忘?”
他知道她在耍赖。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忘了忘了忘了。”
那就一赖到底吧。
“我说过,我喜欢非常非常透明的,你怎么不穿?”
这男人灼刻一般的眼神,温存撩人的声音,让他的女人没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