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要开心才对。”陆母心疼的给她抹眼泪,这孩子真让人心疼,低声哄道:“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以后啊,我们就是你的爹娘,这里是你的家。”
“爹,娘。”柳香梅声音哽咽,大声唤了一句。
以后她只有一个家,就是陆家。
柳父和柳母也跟着大声应了一声,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人生在世,为什么要看别人眼色过日子,就算再不堪,不过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
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日子会过得轻松一些。
这是云浅月悟出的道理。
她一转头对上拉着脸的村长。
“笑,你还能笑得出来,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敢干出这样的事,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我有信心。”
“有信心个屁!”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心是好的,但你太鲁莽了,最起码跟我通气,我还能帮你掩饰,幸亏是我发现了不对劲,万一是他们,你怎么收场?”
“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云浅月立即滑轨。
“哼。”村长咂吧了一下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灶台上,“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云浅月:······
没想到你老人家居然是个吃货。
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村长,你要惩罚我做什么?劈柴?还是提粪浇地?”
“今天你掌的勺?”
“对啊。”
“做的挺好吃的。”他已经提示的够明显了,她怎么不往下接。
“谢谢村长夸奖,他们也都说我做的好吃,我厨艺还不错吧?”
“不错。”
“我就知道。”云浅月自恋。
“······”没法聊了,村长胡子都吹直了。
云浅月偷笑,也不准备再逗他了,“我这还剩几个卤料包,你要不要?”
“卤什么的?”村长盯着卤料包,明知故问。
“猪下水。”云浅月借着斜挎包掩饰,她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卤料包给他,“其实这个卤料包什么都可以卤,味道都挺不错的,里面放了一些中草药,吃不多不会上火。”
“那行吧,我回头试试。”村长满不在乎,忽略到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的话。
见这里没有他什么事,交代几句就离开。
“云丫头,今天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席面也不一定能办下来,亲亲戚们都夸你做的好吃。”席面上的菜无论是菜品的种类还是味道,整个公社没有一家比得上的,吃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夸的。
“今天幸亏你帮忙,要不然也摆脱不了他们。”柳香梅发自肺腑道:“刚才那种情况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自己丢了名声没关系,我不想连累陆家,连累整个村子。”
“客气什么,这药丸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香梅诧异道:“可我记得礼物你很早就准备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用得上?”
“之前你跟我说过家里的情况,我预料过你父母回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如果来,这药丸就能派上用场。”云浅月浅笑,“别这么惊讶,我不是料事如神,只不过从小在医院里长大,像你这种情况见多了。”
“你身上都是血,赶紧收拾一下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一下,你还没吃我的喜糖呢。”在知青点没等到云浅月,柳香梅知道她在掌勺后特意往兜里塞了糖果,想等遇见之后塞给她,一直没时间给,“来,伸手。”
云浅月把手伸出来,手很小,却很纤长,故意开玩笑,“给多点,我可爱吃糖了,别忘了小光那份,之前你可没少让他跑腿。”
两个裤兜塞得满满当当,掏出来云浅月双手差点没捧住。
“等一下。”云浅月拉开斜挎包,“往这里面塞。”
“你还特意背个包来?”柳香梅笑的不轻,把糖果全塞进去。
“带它就是为了装糖的!”其实是为了可以找借口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
陆母见状连忙回屋,拿了一整袋的花生糖出来往云浅月包里塞。
半个袋子露在外面,斜挎包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云浅月:······
她只是说说,没那么喜欢吃糖。
而且她不喜欢吃花生,特别是花生糖和花生奶。
“那个······”
“不够?还有!”陆母又拿出大半袋水果硬糖出来塞给云浅月,“以后你的糖婶子管够,想吃什么糖就跟婶子说,就算是大白兔奶糖,婶子也想办法给你弄来。”
云浅月就是他们陆家的救命恩人!
先是救了长生,后又帮忙掌勺,这又帮着解决了大麻烦。
可以说,没有云浅月,估计儿子现在都娶不上媳妇。
别说是一袋糖果了,就算是要一整车糖果,她都没怨言。
陆父从兜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双手递给云浅月,“这是给你帮厨的报酬。”
云浅月摸了一下,挺有厚度,“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在他们眼里,她很缺钱。
钱不多,收下双方都能安心,也算沾个喜庆。
临走的时候,陆母让陆长生拎着半袋子白面送云浅月回去。
都说了不要送,非让送。
一路上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长生,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白面还有一些菜。”
闻言,乡亲们并没有再说什么。
东西是云浅月应得的。
聪明人不用说话,从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云浅月明白了陆长生的深意,这是把东西过个明路。
“谢了。”
“是我该谢谢你。”
把云浅月送到牛棚,陆长生认真道:“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不要怕麻烦。”
“姐!”
云浅月回过神,转过身把东西递给他。
别看云晨光小身板,现在力气特别大,拎着东西就往屋里跑,放下后哒哒哒的跑过来,抓着她的手臂,“听铁蛋说柳知青得了重病快死了,不会是真的吧?”
“假的。”云浅月把斜挎包里的糖果都给他,“去找铁蛋他们玩吧。”
云晨光眼睛瞪圆,拨开一个放进嘴里,“味道不怎么样,没有姐你真的糖果好吃。”
等云晨光走后,正好云伯渠云伯渠和曹奎提水回来,云浅月连忙把事情经过简短的说给他们听。
听了之后,云伯渠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找我商量一下,万一药丸出问题怎么办?你要怎么收场?”
话音一转,柔和了许多,“别恃才傲物,中医这门学问很深,一辈人也不一定能参透,你现在道航还浅,要学的还有很多,千万别仗着医术可以随便给人用药知道吗?”
“爷爷我错了。”云浅月眨着大眼睛,“那个爷爷,明天你帮我走一趟陆家过过形式,毕竟我都跟人说了你会帮柳香梅治病。”
“知道了。”这丫头也是好心,云伯渠很欣慰但又担心她太鲁莽。
曹奎不善于说辞,更不知道怎么插入进去,但他担心云浅月,太过于善良帮助他人,而被重创,“云丫头,以后要确保自己安全才帮人,人要自私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