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死掉!明明都是克制她的!”
远处某建筑的一个房间里,躺在沙发上的长发男人,猛地坐直。
周围的几个人,不管在干什么事情,都回过头来。
“你说木头死了?”
“对!我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了!”
“我感应到目标走进店里待了一段时间,两人才开始爆发战斗。”长发男人说道,“对方应该没有察觉,木头打了先手才对。”
众人皱眉:“不应该,他是我们里面最适合去处理的。”
“虽然他的等级不高,但好歹也是个二阶,不至于连个一阶都收拾不了。”
长发男人看了一眼表:“20分钟不到……”
“败退的太快了。”坐在角落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微微抬了下帽檐,“难道对方也是二阶?隐藏了实力?”
“不会,她在几天前的测试数据还是一阶。”
长发男人回答完,然后补充道:“更何况她这么爱出风头,直接上了表彰会,更提不上什么隐藏的想法。”
穿皮衣的女人,靠坐在阳台飘窗的平台上,侧头望着窗外:“我看,不是她爱出风头,而是对她来说,这件事算不上‘风头’。”
“有什么好说的。她会跑进去,也是一条上钩的鱼。”桌边的光头男人喝了口酒。
“不要轻敌。我认为她的实力到了二阶,我们获得的情报有了差池。”鸭舌帽男人站起身来,“她的技能,肯定也判断失误了。”
“现在,所有人,立马去处理掉这个威胁。”
“头,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附近不是还有些人在吗,用得着我们出手?”
“不要废话,将一切苗头扼杀,就在她最弱的时候斩草除根。”
“好。”长发男人站起身来。
光头将酒拿起,咚咚的一口灌完。
皮衣女人从阳台上翻身而下。
……
左休言从楼梯下了楼,背包早已被炸的粉碎,也没有什么去捡的必要了。
这操控师,是异能觉醒者,并非怪物,谈不上吸收精神能量。
等出了大门,只见有几只满身黑疙瘩的怪物,样子太过眼熟。
是恐惧孕育者!
左休言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几名正在围斗的队员大吃一惊:“哪来的学生?不是封锁了吗!”
谁也没想到这战斗的紧要关头,一个穿着卫衣的女孩就冲了进来,一下撞进了怪物的包围里。
孕育者们毫不吝啬的出手,孵化中的卵,铺天盖地的撒了出来,像是漫天的黑色冰雹,全部集中朝她一个人砸来,触手全部卷住了她的身体!
这下她活像一个高高直立的黑色牛角包,嗯,还是葡萄夹心的。
“好像是小队长!”
“小队长?”队员一愣,更加惊慌了起来,“小队长!”
一只的污染都够呛,这么多全部覆盖到一个人身上,那没救了呀!
足足五只孕育者的触手,长长的与她连接,像一颗巨大的海星。
它们互相争夺,像是要分食。
队员们的攻击还没落下。
孕育者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叫得歇斯底里,叫得浑身抽搐,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事情。
牛角包开始发光!
那一圈圈的触手,变的透明,化作光点,顺着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火烧着的绳子,朝孕育者们蔓延了过去!
触手不断地消失,光点不断地升起,一直扩散到了他们的全身!
它们像是被光灼烧的木柴。
身上的所有都被抚平,身上的所有都被泯灭。
只剩下内部的人体,哐哐倒地,口吐白沫。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队员们大脑像是程序混乱而崩溃的电脑,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等等?
这是五只,超一阶怪物,对吧?
这是五只,污染极强的范围性攻击怪物,对吧?
我们应该和它们打的有来有往,生死难料,对吧?
“呃……”
我们现在在做啥?
看一个人冲了进去,看她发光,然后看这些怪的寄生体倒地。
这就是一组第九小队长的实力吗?
有人看着她那微微有些兴奋的眼睛和嘴角,迟疑的向其他队友问道:“她在,笑……吗?”
“大概,吧?”其他人愣愣地注视了半天,“嘶……怎么觉得像一个怪物冲进了人群里,把人干翻了的感觉呢?”
而左休言的心里十分雀跃。
整整三天啊!
终于碰见了!
这一通吃,自己精神量级的上限,又上涨了一小节,原本要耗空的精神力也稍微恢复了些。
还有吗,还有吗?
她看向了四周,收敛了几分笑容,认真而严肃的对队员说道:“走吧,我们去支援其他人。”
不多时,左休言带队又杀了二十多只怪物。
因为来得及时,其他队伍并没有人受到太严重的伤。
众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左休言看了一下手环信息:“你们是第三大队的人?”
“嗯,这边区域主要是我们负责巡逻,昨天李队那边也有人过来。”有队员答道。
“等会有其他小队的会过来支援,方便扩大搜索范围,务必要将这些毒瘤清理干净。”
左休言点头:“我继续在这一片找一下线索。”
“啊!”远处突然传来惨叫。
所有人回头。
几十米外,几名队友浑身冒火,满地打滚。
火焰灼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而裸露出来的皮肤,正在快速变得焦黑,他们逐渐收缩干枯,好像被融化的蜡烛粘成了一团。
街道的尽头,手上燃火的女人正踱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走来。
身旁还有几人与她同行。
离那几人极近的觉醒者们,立马发动了攻击!
而这时,对面一个强壮的光头男人,上前一步,朝地面一个跺脚。
咚!咔吱!
以他脚下为中心,路面朝前方开裂,碎石弥漫,灰尘如浪滚滚涌来。
看不见的震荡能量将队员轰得倒飞而出,吐血倒地。
而最右边的长发男人,双手如同橡胶一般,刷一下变长,卷住了那几名昏迷的队员,狠狠地砸到地面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再也看不出人样。
中间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像是普通人一样,没有发动任何技能。
但他微微抬了一下帽檐,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朝左休言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