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从筠看了看他眼底的黑眼圈,轻轻点头,主动抱过去。
既然都说好了要互相试一下,那就跟谈恋爱一样好了。
感受到她的主动,箫北乾眼里雀跃,伸手回抱住她,贪婪地闭上眼睛:这么多日不见,他……还挺想她的。
“对了,你怎么成了箫六了?”
听到声音的箫北乾松开手,“连少爷知道我原先是什么身份,说为了避免麻烦,让我改一下名字。我想到自己排第六,干脆就叫箫六好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五哥和七弟八弟他们呢?”
“他们……”箫北乾话语一顿,“对了筠筠,你能找到这里,是看到我留下的记号了吧?”
“对!”
“你这么仔细,还这么聪明,你帮我去寻一下五哥和七弟八弟,他们被连少爷派到别的地方去办事了,已经三四日没有消息传回来了,我有些担心。而我现在也没办法离开连少爷,我需要保护他,不然就没有钱……”
“你是傻子吗?”花从筠白了一眼,“是钱重要,还是你的兄弟重要?”
这一番话直接将箫北乾质问得一愣一愣的,“当然是兄弟……”
“那你犹豫什么?就那一天一百文钱,或许很多,但哪有兄弟的安危重要?”
“对!”箫北乾点头,“我去跟连少爷说一声,然后我们一起去寻找五哥他们。”
“嗯。我在这里等你。”花从筠应声。
箫北乾转身,但只是一瞬间又再次转回来,“但是筠筠,那连少爷说过了,要是在他定的期限内反悔,那一分钱都拿不到。”
“……”花从筠一脸无语,“拿不到就拿不到,先找人再说。区区几两银子,我还是有的。”
大不了再当一次强盗,劫富济贫的同时充盈她的私库。
“没事,以后我会努力赚钱的。”
说完后,箫北乾转身回到连府,径直去找连少爷。
房间中。
连少爷看到箫北乾回来,问道:“如何?可是有什么意外?”
“没有。”箫北乾摇头,“连少爷,我五哥和两位弟弟都未曾有消息传回来,我实在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所以打算去寻一下他们,直到确定他们平安。”
听闻此言,连少爷皱眉,“我说过了,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么多,我已经派人去帮你寻找了,你只需要在连府等消息就好。而且我派你三个兄弟去办的事都不是很难,至少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很难。”
“但你一开始说的是请来当护院的。”箫北乾声音冷硬几分,心里存了质疑。
“我会给你们加钱。”
“钱并不是很重要。”至少,他的筠筠能赚钱,大不了他当个吃软饭的男人好了!
“所以你一定要去?”连少爷脸色沉下来,笑容也都消失,“你可别忘了,我说过了,若是你们中途不干,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
“没事。”箫北乾摇摇头,“连少爷,保重。”
见到他真的要走,连少爷脸上神色难看,狠狠用袖子将棋盘上的棋子给甩到地上,“你就不担心你走不出这个门吗?”
听到这话,箫北乾可算是确定了一件事,转身淡淡地看着白衣男子,“连少爷不妨试试,看看你的人能否拦住我?我一直在怀疑,连少爷留下我是不是有别的目的,现在看来,还真的是。”
“你若是走了,我身边就没有人保护了……”连少爷眼里神情闪烁。
“在杏花镇的时候,我们替你解决了一次麻烦,想必那才是真正的麻烦,而你要的怕是处理掉那些麻烦,然后将你平安护送回宁乡镇。”
这一番话自箫北乾口中说出来,连少爷顿时沉默了。
沉默就代表默认,箫北乾也明白了。
“若是我的兄弟们有事,这仇我会记住的。”
说完这两句话,箫北乾冷冷地看了连少爷一眼,转身飞速离开房间。
看到这一幕,连少爷气得拳头捏紧,狠狠锤了一下棋盘,“来人!”
很快,就有两个人走进来。
“少爷。”
“去查一下,这箫六刚才是不是去见谁了?”
“是!”
但是等这两个人追上箫北乾,他早就和花从筠走远了,他们也就不知道箫北乾具体跟谁见了面。
——
片刻后。
花从筠和箫北乾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去寻找。
“你确定五哥他们是被那个劳什子连少爷派到这个地方去了吗?”
“确定。”箫北乾颔首,“当时连少爷说让五哥他们三人去将人平安护送回宁乡镇的连府。本来按照计划,三日就能完成,可三日后又过了几日,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很担心。”
“那你留下记号,是为了这件事?不对,在杏花镇的时候,五哥他们应该还没有被连少爷给派到别的地方。所以说,你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是不能提前留下记号的……”花从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看到这一幕,箫北乾扑哧一笑,“那记号是我留在那里,担心若是有事,或者你着急见我却找不到我。并非因为五哥的事。”
“你就不担心我看不到?”
“你会看到的。”
“为何?”
“直觉。”
“……”好,好一个直觉。
为了能尽快找到箫北朝和箫安箫乐这兄弟三人,他们二人再次没有休息,连夜赶路,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那个地方。
而这个时候,天也亮了。
“筠筠,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花从筠从怀中掏出一包黑咖啡,“幸好我带了水。”
说罢,她再次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竹罐子。
看到这一幕,箫北乾疑惑地盯着她的肚子,“筠筠,你这东西都是藏在什么地方的?为何……这个也能藏得下?”
“你别管!”花从筠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黑咖啡冲泡好,炫了两口,瞬间提神醒脑,“你要不要来一口?”
“那是什么?”箫北乾看着竹罐中黑乎乎一片,一脸疑惑。
“可以提神醒脑。”说完,她又喝了两口。
见状,箫北乾接过来饮了一口,五官皱成一坨,“好苦……呕……”
看到这一幕,花从筠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究竟是什么?”箫北乾一脸嫌弃地将竹罐还给她,“我再也不会喝了。”
真的比他的命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