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筠收起大笑,将黑咖啡喝完,然后收起竹罐,“走吧,去找五哥他们。”
喝了黑咖啡之后,她瞬间就精神不好。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没有什么是一杯黑咖啡解决不了的!
“你真的不用休息?”
“不用。”
黑咖啡能续命。
等二人迎着晨曦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府门被官府上了封条。
“等等,里面有血腥味,很淡……”花从筠说道。
“进去看看。”
趁着四周无人,箫北乾一把揽住花从筠,然后飞身进入府中。
入目是满地已经干了的血渍,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比外面的还浓重。
而且里面的东西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四周甚至还有烧过的漆黑痕迹。
“这……”花从筠脸色微变,“那姓连的让五哥他们来这里护送一个人回宁乡镇,那五哥三人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出事了?而且这发生了一场恶战,以姓连的本事,能查不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吗?他故意隐瞒你?”
听到她这一通分析,箫北乾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们会出事。
想到这一点的箫北乾冷静下来,“先去查一下发生了什么。”
“嗯。”
二人离开府邸,然后去找了一个包子铺吃包子,故作无意间问起那家被封了封条的府邸。
包子铺的老板也是个热心的,当即就告诉花从筠二人。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啊,好几天前的那个深夜,那府里传来各种尖叫声和哭声,还有求饶声,但是住在旁边的人都不敢吱声,生怕招惹到什么人……”
花从筠聚精会神地听着。
原来,那府邸的人生前就总是欺善怕恶,惹了不少人。
镇上的人都私下说过那些人最后肯定会吃到苦果。
这不,苦果就来了。
当时府邸的大门是被人从里面卡死的,府中的人也不会武功,然后出不来,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过也有人听说,当时有打斗的声音,说里面还有会武功的人跟人缠斗起来,但最后是输还是赢,大家都不知道。
等哭喊声结束后,那府中就燃起了大火。
一直等到次日清晨,左邻右舍才知道这府中的三十五口人,无一例外都死了,那些半夜屠杀他们的贼人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将人家满门给屠杀。
这件事影响很恶劣,官府一直在查,但到现在都还没有线索……
“哦对了,听说这府中本来是有三十五口人的,但多了三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
砰!
听到这里的箫北乾没控制住手中的力气,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碎。
包子铺老板见状,眼里闪过害怕,“客官你这……”
花从筠伸手覆上箫北乾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下来,之后笑着转头跟老板说道:“老板放心,杯子我来赔。”
“好。”老板闻言,也就没有理会这么多,心里以为箫北乾这是听不得这样残忍的事情。
“对了老板,那三个面目全非的人,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我哪里知道哟……不过听说惨死且没有人来认领的尸体,都会放在镇上的义庄,直到有人来认领,但那三具是不是在那里,我就不得知了。”
箫北乾听到这里,猛地起身,“筠筠,我们走。”
他现在是一刻也等不住了,他必须去确认三个兄弟是否有事。
若是真的出事,他没办法面对三伯和五叔。
“好。”
花从筠付了早饭和杯子的钱后,小跑跟在他后面。
如今官府那边还没有调查出结果,并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屠杀了这一府的人,所以那些人的尸体,有一部分有价值的是放在县衙的停尸房中,而剩下的是在义庄。
进入停尸房的话还需要经过县令的批准,还会被问很多,所以花从筠和箫北乾打算先去一趟义庄。
义庄只有一个老头在看守。
凡是进去看尸体的,都需要交钱。
花从筠也不差这点钱,交了后就和箫北乾进去找。
“那个老爷子说出事的部分尸体是摆放在房间的东南角……”
等她说完,就看到箫北乾已经走到东南角了。
箫北乾鼓足了勇气,掀开其中一张席子。
“不是。”花从筠回道,松了一口气。
第二张席子掀开……
“也不是!”
幸好!
紧接着将席子一一掀开,直到最后三张。
箫北乾紧张得手在颤抖。
“要是不行,我来掀?”作为一个学医的,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都见过,更别提那些停尸间的了。
“不用。”箫北乾吞咽了一下口水,将席子掀开。
紧接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
花从筠紧张地问道:“是……是吗?”
她毕竟和萧家人相处不算多,所以没办法判断。
“这衣服……是五哥走的时候穿的……”箫北乾声音突然哽咽。
闻言,花从筠回忆书中的剧情,心想箫北朝不应该这么早下线才对,突然之间脑子里灵光闪过,“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能证明是五哥和七弟八弟,不要只从衣服上分析。”
“你的意思是……”箫北乾扭头,欲言又止。
“你想想看啊,为什么这府中的人被屠杀后,府中也被放了一把火,但是这府中的人的面目都还在,只有这三具尸体是面目全非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到花从筠这一分析,箫北乾瞬间醒悟,“是了,你提醒我了。”
他记得他们这些兄弟身上的都是有胎记的。
想到这里,箫北乾将第一具尸体翻过来检查,最后眉眼舒展,笑道:“不是!”
“不是谁?”
“不是他们三个!”
“那还有两具……”花从筠看向旁边。
一番检查后,这三具尸体也能确定并不是箫北朝和箫安箫乐的。
他们在认真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守义庄的老头正站在窗户边眼神怪异地盯着他们二人。
花从筠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不对劲,摸了摸胳膊,“我突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毕竟都是尸体堆放的地方,有这种感觉也正常。”
在确定这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是箫北朝三人后,箫北乾说话也轻松不少。
“那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花从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