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又如何?”韩婧菡嗤笑,“一个小小都尉罢了!”
“所以,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花从筠问道,心里涌现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将人安插入官员之中?想要……入主朝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魔教可真是野心勃勃啊!
韩婧菡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花从筠见状,也知道自己猜测对了。
难道说,这魔教和皇家的人合作并非真心的?
它们二者相互利用?
一个借助皇家人干涉,趁机将人塞入朝廷?
一个趁机得到江湖势力帮助?
这新的猜测似乎更是合理……
“你们这个教……是什么教?”花从筠冷不丁开口问道。
认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韩婧菡所处的魔教叫什么名字呢!
“你以后会知道的。”韩婧菡微笑,“筠儿,你本事这么大,我们教主就算对你动手,也会斟酌几分的,所以你不必担心。再者说了,关键时刻我会护你的。”
听到这话,花从筠呵呵干笑,“那我可就多谢你了。”
这魔教本事再大,估计也不过自己的干弟弟的吧?
花从筠接着开口:“你可知避炎山庄?”
“知道。”韩婧菡点头,解释道:“江湖无人不知道,天下第一庄,庄主与武林盟主邢延是姻亲关系,庄主夫人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姐夫。”
花从筠嗯了一声,垂眸沉吟。
韩婧菡所说的是书中没有的。
书里只是写了轩辕宇是避炎山庄的少主子,在花千柔和男主一顿忽悠之后,心甘情愿利用避炎山庄的势力辅佐男主。
现在看来,其中肯定也包括邢延的势力,毕竟邢延是轩辕宇的小舅子。
那这就解释得通为何男主会一直扶摇直上了,原来是有这些人的帮助!
如今轩辕宇被她提前给拿下,认做干弟弟,那就相当于切断了男主和避炎山庄等人的联系。
既如此,接下来男主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呢?
“筠儿,你在想什么?为何一直不吭声?”
“想事情。”
“别想了,你赶紧把蝎婆婆放出来吧!你不是还想知道黑色陶瓷罐子出自何处吗?”
“嗯。”花从筠颔首。
刚才和韩婧菡聊了许久,空间里面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
在不吃不喝空无一物的地方,她倒是要看看蝎婆婆会如何!
等进入空间后,小筠凑过来,“大筠你可不知,那老婆子厉害得很。”
“怎么说?”花从筠皱眉,“难道她打破空气墙了?”
没道理啊,如果是这样,自己肯定能收到消息。
然而小筠摇头:“那老婆子没有吃的喝的,竟然吃虫子……呕。”
许是想到了自己看到的画面,小筠感觉全身不舒服。
见状,花从筠点点头,来到那一片区域。
俯视看下,她看到蝎婆婆盘腿坐在地上,在后者身边有不少黑色的点,密密麻麻。
“瞧见没?那些虫子就是从她身上钻出来,然后被她吃了血肉,就剩下虫子尸体在地上……”小筠强忍着不适说道。
花从筠看了一会儿,问道:“在我出去后,这蝎婆婆可曾嚷着要离开?”
“没有。”小筠摇头,“这老婆子甚至什么事都不干,先是在附近捣鼓一圈,确定出不去之后,就一直盘腿坐在那里。”
听完后,花从筠汗颜:“是个狠人!”
怪不得是巫医,和虫子巫术邪术打交道的,基本都是对自己很狠的。
“前辈。”
听到声音,盘腿而坐的蝎婆婆睁开眼,目光凌厉,声音阴冷:“幻境不错,但你竟真敢将我关在此处多日,你胆子确实也不小。”
花从筠面不改色地说道:“前辈既然这么想见识,那晚辈自然得让前辈好好见识才行。”
“有胆量,老婆子我喜欢。”蝎婆婆收起脸上的冷意,面容浮现笑意,“放我出去吧!”
“多有得罪了。”花从筠颔首屈膝行了个小礼,随后走过去将蝎婆婆搀扶起来,并同时将后者的人头拐杖拿起来,“这就带前辈离开。”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的错觉,这蝎婆婆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竟然双腿发软。
不过仔细想想,在此处饿了渴了这么多日,能活下来已经算生命力强悍了。
等离开空间后,看到房屋,呼吸到新鲜空气,蝎婆婆才如释重负。
“过去多少日了?”蝎婆婆坐下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一问,使得韩婧菡一脸怪异,“什么过去多少日?”
“我待了至少五日。”蝎婆婆抬头。
韩婧菡一脸茫然,“可距离您消失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
闻言,蝎婆婆的瞳孔下意识一缩,目光看向花从筠,眼中的神色也变了,从淡漠变震惊。
这丫头制造出来的幻境时日和外界竟然不是一致的。
那若是将人扔入幻境里面几十年,甚至变成枯骨一副,岂不是也轻轻松松?
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那种难受感是真的存在的,仿佛就真的过去好些日子一样。
可出来后,小菡却说过去没有一个时辰……
“我要单独和这丫头谈谈。小菡,你去让人准备一些食物给我,我饿了。”
“好的。”韩婧菡应声,“婆婆您可悠着点,不要把筠儿吓坏了。”
“放心吧,老婆子还是心里有数的。”蝎婆婆点头。
等韩婧菡离远之后,蝎婆婆才上下打量花从筠,开口道:“你……并非这里的人。”
花从筠一听,心脏扑通慌了一下,强装镇定,“我是上京人,不是凉州城的。”
蝎婆婆眯了眯眼睛,“你别忘了,我是巫医。”
“然后呢?”花从筠问道,垂在袖子中的拳头紧了紧。
我靠咧,这老婆子该不会能看出她是借尸还魂的吧?
学巫术的都这么邪门吗?仿佛能看透一个人似的。
“你会出现在这里,应当不是偶然。”蝎婆婆说道,“我给你看看手相,算一下你的未来,如何?”
“我不喜欢看手相,也不想看未来,活在当下最重要。”花从筠拒绝,“前辈将晚辈想知道的告知晚辈,这就足够了。”
未来如何,提前知道又有什么用处呢?
该活还是会活着,该死,也躲避不了,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蝎婆婆听到后,眼里露出诧异,“丫头,我看你不过是十三四岁,竟能想得如此透彻,实在是难得啊,想法心思一点都不似这个年纪的……”
“前辈谬赞了。”花从筠清浅一笑,心里嘀咕她自己都已经快三十了,只不过用的是十三四岁的身体。
见花从筠当真是不愿意看手相之类的,蝎婆婆笑了笑,将黑色陶瓷罐子拿出来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