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老婆子我也不好多管闲事这么多。你不是好奇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在告诉你之前,我想问问你,如果深入了解这个东西,或许会惹上大麻烦,尽管如此,你也要知道吗?”
花从筠点点头:“我身上的麻烦也不少。”
再说了,只是了解一下,好看看这罐子来源是书中原本就有的势力,还是隐藏的。
顺便看一下能否为自己所用!
她不止是一次想过,就算哪一日箫北乾官复原职,但也不过是定北王,最高权力的仍然是诏帝。
要么,她就强大自己,让诏帝都对自己忌惮。
要么,将江山拿过来!
不然这一世不就白活了?
蝎婆婆听到后,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此乃‘迷魂骨’。”
“蛊?蛊术?”花从筠一愣,“这里面也未曾有虫子,怎能为蛊?”
蛊,拆分开看,就是虫子放入器皿中,所以蛊术都是和虫子有关。
可这罐子里面只有手指骨,并未有虫子……
等等,难道……
在她恍然的同时,蝎婆婆也给她解惑了。
“是骨头的骨,并非是蛊术的蛊。迷魂骨就是将手指骨浸泡在药水中,然后封上咒语,放置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等待七七四十九日,就会散发出轻微的香味的。除非是嗅觉灵敏的人能轻易就闻到,若不然只有日日夜夜与其接触的人才能闻到,遂而中招。”
“所以……这算是迷魂术?巫术类?”花从筠拧眉,眼里染上几分担心。
究竟是谁会这么费尽心机对付姜麒麟父母?
按她所知,姜家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蝎婆婆点头:“这是巫术,但却是黑巫术。”
闻言,花从筠起身行了个礼,一脸认真,“烦请前辈指教。”
她从未认识过巫术,如果蝎婆婆愿意的话,她倒是想了解一下。
蝎婆婆笑了,抬手示意花从筠坐下来,“丫头,老婆子这可是涉及师门所学啊,你想要知道的话,可不仅仅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哄得老婆子开口的。”
只这一番话,花从筠便清楚了,“不知前辈需要什么来交换?”
“那腐烂病是你治好的,可见你医术不错。但你才十几岁的年纪,定然不可能无师自通,必有师父教导。你与我说说你的师门,让我与你师父见上一面,我便将能说的都说与你听。”
“抱歉了前辈,晚辈没办法做到。”花从筠在听完后立刻就拒绝了。
蝎婆婆也不恼怒,只是好奇,“为何?你是在担心老婆子我对你师父下手?”
花从筠摇首:“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教我学医,学有所成之后他老人家就云游去了,如今在何方我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蝎婆婆听完后并没觉得奇怪,“既如此,那换一个条件。”
“前辈请说。”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不需繁文缛节,你只需敬茶磕头便行。”
“啊?”花从筠一愣,眼睛瞪大,“可晚辈已经有师父了。”
“我知道,但你师父教你的是医术,老婆子我教你的是巫术。你就算拜我为师,也不会有影响的。谁说人这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师父?你无论拜师多少,只要将所学传承下去,便是对你那些师父的最大报答了!”
“……”
不得不说,蝎婆婆这还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花从筠一下子被点醒了。
人就是应该活到老学到老,技多不压身,总会有用得上的一天的。
就算真的没有这一天,多学点本领也不会吃亏。
思量至此,花从筠再度起身,亲自倒了一杯茶水,没有拖泥带水地双膝跪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蝎婆婆也是喜欢痛快的人,她对面前这丫头格外欢喜,在听完后者的话后便伸手接过茶水。
随后,花从筠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缓缓叩首在地,稽留多时,行了一个完整且最重的稽首礼。
蝎婆婆见状,眼里的满意溢出来。
在饮了一口茶后,蝎婆婆弯腰伸手扶住花从筠的胳膊,“筠丫头,起来。从今儿起,你就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了,在你之上还有一位师兄和师姐,等日后为师再带你去与他们相识。”
“多谢师父!”花从筠乖巧地应声。
这也算是她在这书中世界第一个拜的师父了吧?
等重新坐下来之后,花从筠才将自己也有一个徒弟的事情说给蝎婆婆听。
“哦?小小年纪便已收徒了?”蝎婆婆很是意外。
“小蓉是专门跟着我学做生意的。”花从筠如实回道。
闻言,蝎婆婆点点头,给予了最高的评价:“年纪不大,本事挺大。”
“师父过奖了。”花从筠浅笑。
“既然你已拜师,那为师就没必要瞒你这么多了……”
听闻此言,花从筠顿时正襟危坐,竖起耳朵认真去听,生怕漏了什么。
片刻后。
花从筠听清楚了。
巫术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
黑巫术是以诅咒和巫蛊为主,多是用于仇杀和怨恨,属于邪念诸多的一类。
白巫术则相反,主要是为了治病诛邪,以及对抗黑巫术。
自古以来,黑白总是敌对,无论是在哪一方面。
也就是说,修黑巫术和白巫术的互相看不对眼。
在诏国有巫术存在,但都很隐晦,一般不会弄到明面上,因为诏国皇帝有一喜爱的妃子被巫术所害,所以诏帝下令全国禁巫术。
若是被发现,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都将杀无赦。
蝎婆婆所学的是白巫术,无论是之前的腐烂病(怪病),还是姜家发现的‘迷魂骨’,都并非蝎婆婆的手笔,而是蝎婆婆的死对手所为。
但蝎婆婆的死敌却不是和蝎婆婆一个宗教。
蝎婆婆和韩婧菡所在的‘天蚕教’与‘阴血门’是互为仇敌,怪病和迷魂骨就是出自阴血门的……
不过听完后,花从筠最大的疑惑就是,无论是她查到的,还是花云诏查到,亦是和韩婧菡对峙,她都以为怪病出自天蚕教。
如今听蝎婆婆这么一说,竟然还牵扯到别的教门。
“师父,如果这些都不是天蚕教所为,那为何我之前与韩婧菡对上的时候,她要承认和她有关系呢?那个神婆不是天蚕教的人吗?”
如果真的和天蚕教无关,那韩婧菡之前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误导她啊!
蝎婆婆无奈地摇摇头,笑着看向花从筠身后,“还不快过来给这丫头解释?”
“哎哟来啦……”韩婧菡一袭红衣,步伐轻飘飘地端着一碗面、从外面走进来,笑容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