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说完,苍舒还未答话,某老头便先激动地大喊:[天呐天呐!裴含玉,你这是突然开窍了啊?我要是苍舒我都要爱上你了…你也太神仙了吧?!简直是一眼万年啊!]
苍舒:“……”
裴含玉:“……”
好端端的氛围再次被老头给破坏。若是她听不见老头的话还好,但她偏偏能听见这老头的声音。
裴含玉只好转移话题道:“好了,御书房到了。”他又问,“若是疼,你就掐我,虽然不能感受你的疼痛,但好歹能在你心上缓解一些。”
“……”
苍舒面色复杂起来,进去前还默默骂了句:“你真是有病,还赶着上前让别人掐你。”她瞪了裴含玉一眼,手扶在额头上,默默跑向御书房。
老头在后笑道:[含玉,你怎么还上赶着让人掐你啊,刻——]
“闭嘴。”裴含玉冷冷打断老头的话,冰着张脸,跟在苍舒身后走进了室内。
老头没有了声音。
妖皇撑着脑袋看着苍舒,好似这一天的乐趣都在这个时间段内。他手上拿着棋,微微抬手对她招了招,笑着道:“过来,陪我下一局棋。”
苍舒闻言,立马就要走近,却在抬步时,被裴含玉扯住了手腕。
她回头看他,眼里有些不解。
裴含玉却道:“你要注意安全。”
妖皇很轻地哼笑,并未说话打断。苍舒点头,给予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知道。”
“……”听见这回答,妖皇不禁再次笑出声,他指尖夹着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噼里啪啦’打乱了原本的棋盘。
苍舒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在走近他时,冷冷问了句:“王上是在笑什么?”
妖皇耸耸肩,将棋盘上的棋子全扫干净,才道:“孤在笑让你注意安全,和你说的我知道。”他凑近,“你觉得如果孤想杀你,你还能留到现在——”
话语忽然顿住。
妖皇的视线在苍舒身上来回扫荡,最终突然咧开嘴笑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他仔细描述味道,看向苍舒的眼神带有疑惑,也带有炙热和不解:“就是很吸引人的味道,总之特别吸引孤。”
苍舒默默往后拉开距离。
但刚往后退,面前的男人便伸手压住了她的肩膀。裴含玉见此,立马就要冲上来,却被苍舒打手势阻止。
细长的手充斥骨感,像是石头砸在她身上那般,在触碰时极为疼痛。
手指轻摁着那块印记。
他的声音极为轻柔黏腻:“孤只是想让你回答问题,没让你退后。”动手挑起她的头,“谁允许你退后了?
火辣辣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苍舒扯出抹生硬的笑,好奇问道:“王上是想问我什么?”
她伸手去掰他的手,语气虽尊敬,但动作上却完全不带尊敬之意。
妖皇微蹙眉,多加了些力气:“别害怕,孤只是有些好奇,你在来找孤前,还去过哪些地方?”
大概是因为下了雨,她身上神器的气味几乎淡到闻不出来,需要靠得极近极近。
苍舒摇头道:“王上,我也没去什么地方,只是中途去过灵丹阁。”
“……”妖皇觉得自己体内的神器发出躁动,用灵力将其压制,才又问:“你没骗孤?”
苍舒真挚地摇头。
妖皇又凑近闻,努力圆自己刚刚所说的谎言:“我就说,为何你身上会有股浓郁的药香味。”他往后倒,像是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只自顾自道,“孤之前有位爱妃,同你很像,也有你这般瘦。”
他举起手看着手掌,像是在回忆以前的时光。
不等苍舒插嘴,他又继续道:“而且她身体也不好,身上常年都有股药香,同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像。”
苍舒:“……”
苍舒微微抿唇,但不过几秒便笑着问道:“那位娘娘,名字是叫姜窈吗?”
“……”妖皇的动作稍顿,掀起眼皮看向她:“你是如何得知?莫非你碰见过——”
剩下的话并未全部说出口,但意思已然清晰。
苍舒同样胡扯道:“王上有所不知,我并非是从小在灵山派,所以我在很小时,曾经受过她的恩惠。”
妖皇:“……”
苍舒继续说道:“当时她给予了我吃食,是个心善的女子。所以当我知道她已仙逝时,万分痛心。”她又扯出笑问,“我上次听说这件事时,在他人传得谣言中得知王上您好像命——”
“都说是谣言了。”妖皇笑道,“既是谣言,怎会有真实性?孤如今活得,难道不是好好的吗?”
他说到这儿,眯着双眼问:“怎么,你也觉得孤要死了?乱议论君王,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敢。”
苍舒借此起身往后退,头低得极低,语气也唯唯诺诺。
裴含玉在身后抓住了她的衣角,像是要给予她安慰般。
妖皇早就因为后面苍舒所说的话,忘记询问她神器的事。他挥着袖子,语气疲惫而又带着怒火,还将棋盘朝她身前砸去。
“滚出去。”他一手指着门,一手极为疲惫地抚着额头。
苍舒忙掩下笑意,匆忙往外赶去。直到关门声响起,妖皇才想起来他原本的目的。
思索了许久。
他伸手招来侍卫,道:“你去跟着她,看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