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可以做朋友,不能因为年龄差,就一票否定。”
江夏试图找点面子,被一个二十岁女生嫌弃,还真不是滋味。
池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尴尬的笑着,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跟向野是朋友,跟我再做朋友,就不太合适。”
“你们又不是仇人,怎么不合适。”江夏不明白,他们是两口子,怎么就不能一起做朋友。
看着江夏认真的样子,就冲这一点,也很难成为朋友。
如果是向雯雯,根本不需要废话,一个眼神到位。
“如果我跟向野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这个亘古不变的问题,无论何时都有用。
江夏愣住了,真没想到自己也会面临这种问题,选择谁似乎都不太对。
“我当然选你。”
“那你就背叛了跟向野的感情,你们就不是真朋友。”池然的态度,朋友不要多,如果真要做朋友,那是可以过命的关系。
江夏想了想,也对。
“那我选择向野,就是背叛你。”
“你看,是不是我们很难成为朋友。”池然的逻辑方式,简单,粗暴,让人很难接受。
实话说,这就是事实。
她敢于把内心深处那份欲望,那份恶念摆出来。
不像有些人,藏着掖着,装清高。
江夏第一次见池然,就是被这丫头身上特有的气质吸引,接触下来越来越了解,越喜欢。
“那我就背叛跟向野的革命友情,跟你建立友情。”
“为了我,你抛弃他。”池然有些震惊,这可不是小事,以后要是向野知道,会不会怪她撬墙角。
江夏点头应道:“我跟他谈不上背叛,以后我跟你是朋友,跟他就看你们发展的趋势。”
“行。”
池然也没料到,来做个心理疏导,还交个朋友。
“跟你说正事,我昨天看到一把古剑,对视的时候看到了鲜红的血液,还有人头,甚至还产生了幻听。”
刚才说半天,她也是在放松自己。
江夏表情严肃,这种事不是没听过,而是池然这么小就遇到。
“事后,还会被影响。”
“你怎么知道。”池然很惊讶,从昨晚到今天,头有点沉,脑子里总会出现那把剑。
江夏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有些事解释不通,不代表不存在,那把古剑可能很邪门,你是被它的磁场干扰到了心神。”
“这么邪乎吗?”
池然没想到,一把古剑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有些东西很难说清楚,它们也是针对体质,可能你的体质偏弱。”江夏拿出一些净化磁场的香薰,看到池然的眼神,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也是无神论者,在国外进修时,跟一位导师学的。”
江夏点燃了鼠尾草精油,放着一首缓慢的音乐。
“躺下,闭上眼睛,放松。”
池然按照江夏所说去做,刚一躺下身体就感受到疼痛感,好像是过去受过伤的地方。
疼痛一闪而过,明明闭着眼睛,眼前全都是红色。
红的让人心惊。
随着音乐声,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整个人特别的放松。
红色的光变成了白色,看到那一身白色连衣裙,上面绣着紫色蝴蝶花,她的心头一惊。
这裙子是……
“妈妈。”
池然看到妈妈时,高兴的跑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很小,看上去也就十岁。
“妈妈,我们回家。”
她拉着妈妈的手往回走,怎么拉都拉不动。
孟如愿看着女儿,心疼的抚摸着孩子的头。
“我们去找爸爸。”
“不去找爸爸,我们回家。”她心里非常恐惧,不想去找爸爸。
孟如愿深吸一口气,拉着女儿的手朝里面走去,亲眼看到丈夫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时,所有理智在这一刻爆发。
“池建国你对得起我吗?”
“你怎么来了?”
看到爸爸拉扯着妈妈的手,他们在无休止的争吵。
池然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直接看向那个跟爸爸抱在一起的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要破坏她的家庭。
那个女人没有离开,看上去很年轻,就这样看着池然。
目光对视时,池然心头一惊,这眼神好熟悉,她是谁?
“然然,我们走。”
她被爸爸拉走了,直接推到了车里。
“妈妈,不要上车。”
池然这才反应过来,此时便是十年前。
妈妈不肯上车,是被爸爸硬拉上来的,妈妈要去跟那个女人算账。
“我们回去谈。”池建国很怕妻子跟情人谈话,似乎有什么秘密。
那个女人原地不动,冷冷的凝视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车子。
“池建国,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听到女人的声音,妈妈彻底疯了,下车要去跟人家掰扯。
池建国一看这情况,赶紧把妻子推回车里,情急之下也上了车。
“开车。”
姜成发动车子时,池然一直在喊,没有人能听见她说话。
一路上,爸爸妈妈一直在吵,没有人听她说话。
她回头看着后面,那个女人诡异的笑容非常的瘆人。
车上了路,姜成还没意识到车子有问题,已经撞上了大货车。
池然转过头时,整辆车已经压在了货车下面,眼前鲜红的血液盖住了她的视线。
血。
她怕血,是从此刻起。
嘭的一声!
她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然然。”
孟如愿还有一口气,一直喊着女儿的名字。
“妈妈。”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记住妈妈说的话,不要相信任何男人,不要相信爱情,长大了不要结婚。”孟如愿心如刀割,本不想把这些事说给女儿听,她不放心啊!
池然哭着,一直喊妈妈。
咔嚓。
一条缝隙,一根钢筋棍子撬开了一个口子。
“你能爬出来吗?”
听到声音,孟如愿拉住女儿的手,用最后的力气将女儿托举出去。
“救我的女儿。”
池然回头时,妈妈已经死了。
“妈妈。”
“爸爸。”
她往前爬时,看到压在最下面的爸爸,头已经碎了,五官已经被压扁。
“啊!”
看到爸妈的死,她还未晕过去,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直接将她从那缝隙拽了出去。
呼吸到空气时,她勇敢的抬起头,朦朦胧胧看到一个大哥哥正在脱衣服。
“妈妈,有人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