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婚
作者:葭月未央   穿成糙汉小媳妇我靠空间发家致富最新章节     
    五月初八,宜嫁娶。
    裴家小院里挂满了红绸,门窗和墙上都贴满了大红‘囍’字,堂屋前还挂了两个红灯笼,看着十分喜庆。
    因天气炎热,怕前来吃席的邻里乡亲中暑,昨儿个,陈策就让人在院子里搭了棚。
    院子和屋子里都摆满了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个装有瓜子花生红枣桂圆的果篮,以及热茶,让前来吃席的村民们聚在一起话家常,聊八卦的时候吃。
    为了给顾昭昭一场体面的婚礼,裴知珩几乎将整个百花村的村民都请了来。
    就连镇子上的人也来了一些,都是他这些年与之打过交道的。
    醉香楼的许忱和他的夫人薛氏也来了。
    并且,许忱还将张大厨和店小二一并叫来帮忙了。
    一时间,院子里十分热闹。
    院子的一角,空出了一块场地,支起了三口大锅。
    张大厨和两个打杂的小徒弟正站在此处挥汗如雨,大显身手。
    锅碗瓢盆碰的叮当作响,菜刀在砧板上起起落落,快的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旁边,还摆放着四五个大木盆,盆里放着各种需要清洗的食材和碗筷。
    这会儿,云婶儿和几个前来帮忙的妇人正坐在凳子上,一边清洗食材和碗筷,一边唠嗑。
    每个人说话时都乐呵呵的,氛围十分好。
    此时,卧房中。
    站满了前来看新妇的妇人和孩童。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吉利话,夸赞顾昭昭的美貌。
    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顾昭昭,穿着大红的嫁衣乖乖的坐在铜镜前,任由秋桑拿着一堆的胭脂水粉在她的小脸上涂涂抹抹。
    她的嫁衣是杜玉兰一针一线熬了十个夜晚才绣出来,布料是绢布,上面绣的祥云和金鱼。
    鱼谐音‘玉’‘余’,有着金玉满堂,吉庆有余之意,期盼新人美满富足。
    祥云寓意祥瑞之气,表达了吉祥、喜庆、幸福的愿望以及对生活的美好向往。
    杜玉兰将对二弟和弟妹的美好祝福,用一针一线绣在了顾昭昭的嫁衣上。
    绢布也是她买的。
    昨晚她将嫁衣送来的时候,顾昭昭被狠狠的惊喜到了。
    其实秋桑也有给她绣嫁衣,并且还是用的锦布,只是,她在嫁衣上绣的是凤凰牡丹。
    虽然裴知珩落难了,但秋桑从未忘记他的身份。
    他娶妻,他的妻子,理应按照礼制迎娶。
    但凤凰牡丹是皇后和宗妇才能穿的,顾昭昭怕引来麻烦,就没穿,穿的是杜玉兰送来的嫁衣。
    秋桑虽然有些失落,但到底还是顾着大局的。
    动作熟练的替她梳好妆容,最后打开妆奁,从里面拿出红宝石璎珞给她挂在脖子上,接着又拿起耳坠挂在她莹润小巧的耳朵上,最后将一支步摇凤簪插在她的发间。
    “昭昭,好了,看看可以吗?”
    秋桑扳正她的脑袋,让她正对着铜镜,笑眯眯的询问。
    铜镜有些模糊,但依旧不影响镜中少女的倾国之姿。
    少女臻首柳叶眉,琼鼻樱唇,桃花眼清辉潋滟,水波朦胧,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给人一种脉脉含情的意味。
    简单来说,就是看狗都深情。
    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在合身的嫁衣中,花容月貌,仿若神仙妃子。
    顾昭昭傻呆呆的看着镜中的少女,有些不敢相信,镜中那张极具祸国殃民妖妃潜质的小脸是她的。
    “哇,婶婶你今天好美呀!”
    小萝卜头齐钰和二丫同时惊呼出声。
    顾昭昭扭头看了眼被俆芸(二丫的母亲)牵着的两小只,弯着眉眼道:“难道婶婶以往不好看?”
    两小只先是一愣,接着异口同声道:“好看,婶婶每天都好看,但今天最最最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
    顾昭昭眼中笑意越发灿烂,故意逗他们:“你们怎么知道,难道你们见过仙女?”
    两小只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之前没见过,但今天见到了,长的好看还什么都会的婶婶就是仙女。”
    一句话,逗的屋里的众人开怀大笑,顾昭昭轻轻捏了捏两小只粉嘟嘟的脸颊,上扬的嘴角比ak还难压。
    “裴嫂子,你长的真美,和裴大哥特别般配,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说话的是村长的闺女李星瑶。
    杜玉兰见顾昭昭迷迷糊糊的,赶紧低声在她耳边介绍。
    顾昭昭闻言赶紧笑眯眯的向李星瑶道谢。
    “知珩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如花似玉,还聪明能干的小媳妇儿。”
    “知珩也不差的,就像星瑶刚说的,他们俩人可是真真的天作之合呀。”
    “对对对,郎才女貌,天赐良缘。”
    众人嘻嘻哈哈的说着祝福话语,房间里的氛围十分喜庆热闹。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担任赞者的村长李福泉高声道:“吉时到,有请新人。”
    屋里的众人听到了话音,立即停下了话头。
    接着又道:“吉时到了,拜堂开席了,大伙儿都出去坐着吧。”
    秋桑拿出喜帕盖在顾昭昭头上,和杜玉兰一左一右的扶着她站起身,被众人簇拥着往门外走去。
    红红的喜帕盖住了整个脑袋,也遮挡住了视线,顾昭昭乖乖的让秋桑和杜玉兰扶着。
    走了没几步,就被面前的人墙堵住了去路。
    馥郁的松竹香涌入鼻间,顾昭昭知道,是她的郎君来了。
    “昭昭,跟我走就行,别怕。”
    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裴知珩,将手中红绸的一端放在她的手中,另一端自己握着,隔着喜帕在她耳边温声叮嘱。
    顾昭昭乖乖点头,握着红绸跟在他的身侧。
    喜堂设在堂屋的正中,上面摆放着裴知珩父母的灵牌,因为冤屈未洗,血仇未报,灵牌上并没有刻裴太傅和长公主的名字。
    秋桑作为裴知珩名义上的姑姑,也坐在了高堂之上,接受新人的叩拜。
    “新妇来了,大家都让一让,空出场地给新人拜堂吧。”
    杜玉兰看着堂屋中拥挤的人群,笑眯眯的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退到两侧,将中间的场地空出来。
    赞者李福泉站在一旁,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裴知珩牵着顾昭昭跪在蒲团上,看着上方的灵牌,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父亲,母亲,儿子今日成亲了。
    你们看到了吗?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周遭一片喧嚣热闹,在众人的掌声和祝福中,顾昭昭被杜玉兰和秋桑扶回了房间。
    秋桑想了想,还是重新给她换上了那身绣着凤凰牡丹的喜服。
    “姑姑,嫂嫂,你们快出去吃饭吧,不用在这守着我的。”
    “好。”
    ……
    月上中天,院子里的喧闹才渐渐散去。
    房中,红烛轻燃,满室寂静。
    顾昭昭安静的坐在床边,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的她,时不时的从屁股下摸一颗花生或者红枣放嘴里。
    在一旁守着的秋桑一开始还会劝说两句,但见她是真饿坏了,也就由她去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满身酒气的裴知珩步履趔趄的走进房中。
    秋桑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他:“公子,你醉了。”
    “姑姑,我没事。”
    向她摇摇头,裴知珩反手将房门关上,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抖擞,眼中更是一片清明,不见一丝醉态。
    走到床边,裴知珩垂眸看着乖巧的坐在床边等他的小媳妇儿,柔声道:“娘子,我回来了。”
    一声娘子被他叫的情意绵绵,顾昭昭小脸羞红。
    秋桑端着放有喜秤的托盘站在一旁,看着发愣的裴知珩提醒道:“公子,夫人还没吃东西呢,你快把盖头揭了,饮完合卺酒,让夫人吃东西吧。”
    虽然大婚仪式已经一切从简,很多步骤都免去了,但合卺酒和结发不能免。
    “好。”
    裴知珩点头,拿起喜秤轻轻的挑开了喜帕。
    入目就是小媳妇儿羞红的小脸,烛火的映照下,衬得她越发的明艳动人。
    对上她秋水蒙蒙的桃花眸,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眸中一片暗沉。
    顾昭昭呆呆的看着他,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大红喜袍,墨发束冠,玉面薄唇,芝兰玉树,周身气质清冷矜贵。
    只道是谁家儿郎,生的眉目如画,一笔绘不完风流?
    顾昭昭:她家的!
    看着呆呆傻傻的小媳妇儿,裴知珩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
    拿起用红线连接的葫芦杯,递给她一个,温声提醒道:“娘子,回神了,该喝合卺酒了。”
    “啊?哦哦。”
    顾昭昭迷迷糊糊的拿起葫芦杯,放到嘴边才发现是空的。
    顾昭昭:??
    裴知珩摇头轻笑,看着秋桑道:“姑姑。”
    秋桑会意,拿起酒壶替二人斟酒。
    “一根红线两头牵,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新人行合卺礼。”
    “一敬酒,举案齐眉。”
    “再敬酒,相敬如宾。”
    “三敬酒,推杯换盏,白头偕老。”
    “礼请新人合卺。”
    秋桑在一旁高声唱礼,等见着二人将酒喝了,她才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裴大哥 ,我……”
    “娘子,叫我什么?”
    喝了酒的顾昭昭有些晕乎乎的,对上他幽深的墨眸,她乖乖改口:“相公。”
    接着她揉着空荡荡的肚子,委屈巴巴的道:“相公,我饿了。”
    “乖,我抱你去吃东西。”
    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不少的食物。
    早已饿的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的顾昭昭,看着满桌的食物,顿时双眼发光。
    拿起筷子夹了个子孙饽饽放嘴里。
    下一刻,她直接小脸一垮,眉头拧成了一股麻绳。
    “相公,为什么是生的?”
    裴知珩神色柔和的看着她,浅笑不语。
    顾昭昭又看了眼桌上的其他食物,发现除了一盘枣泥糕以外,其他全是生的,或者半生不熟的。
    顾昭昭:“……”
    得。
    成亲,她都不配吃熟的食物是吧。
    委屈巴巴的撇撇嘴,她端着枣泥糕开啃。
    吃着吃着,顾昭昭就觉着不对劲儿了。
    不是,她就吃了枣泥糕而已呀,为嘛越吃越热,越吃越口渴?
    她才吃了两块枣泥糕,已经喝了三碗灵泉水了。
    还是口干舌燥的紧,喝水都不顶用。
    身体也很不对劲儿,烫的跟个小火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