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一看又是这几个人吓坏了,今天怎么这么点背,走哪都能遇见这几个瘟神。
“你……你们到底是谁呀,谁是你小姑姑,我们哪里惹到你小姑了?”
云笙还在气头上,哪有心情跟他解释。
虎丫还没得到人家的求饶,虽然累的呼哧气喘,但是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而是更加胡乱的逮谁打谁,追的几个人是狼狈不堪。
柱子娘看着满院子乱跑的虎丫,还没缓过神来,呆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人是谁。
当即就高兴了!
看着几个人被她们打的屁滚尿流,柱子爹像是做梦一样。
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来帮他们出头。
柱子爹眼圈都红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帮他们出过头,要不然怎么会马上到了收获的季节,苹果树都能让人家抢走。
重新分地,名义上说的好听是全体村民抓阄,交给命运决定。
但是谁不知道那阄根本就是提前做好了标记的,不然怎么就那么不偏不巧让张良抓到了呢。
或许是家里没有壮劳力,柱子又是个傻的,所以他们这么多年也不敢反抗,一直任人捏扁揉圆,如今有人为他们出头了,柱子爹心里也觉得痛快极了。
张良几人见在云笙几人手里实在讨不到好处,便抱着脑袋灰溜溜的跑了。
柱子爹娘这才有空打量起几人。
看着虎丫的扮相也知道这就是他们家柱子的媳妇,虽然看着傻呵呵的,但是好赖这孩子也分的清里外拐。
来了这半天,只打张良他们那伙人,其余人但是一下也没动。
云笙跟他们了解清事情的始末,便怂恿着他们去告状。
苹果都熟了,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才想起来说不公平,要重新分配,这就叫公平了?
怎么不等着果都摘好了,卖了钱再分配,那岂不是更省事儿。
柱子娘有些反应不过来:“告状?”
“不行,那可不行,咱们普通小老百姓哪里能告的赢村书记了?首先告状这个证人咱们都找不着,没有人会帮我们作证的。”柱子爹也不赞同告状。
他们在村里住了一辈子了,村里人什么样他早看清了。
不用说两旁是人,就是自家的亲戚都没有人站在他们家这面。
这家人自己立不起来,云笙也不便过多掺和,她只是来送亲的而已,现在也算把虎丫安全送到地方了,剩下的也就是走个结婚的过场,她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只是看着这破败不堪的院子,云笙也不知道这婚礼还有没有个仪式。
原本柱子爹娘也是打算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走个过场的,但是一场闹剧下来,帮忙的人也都走没了,家也都砸的破破烂烂,实在是没法继续了。
他们只得跟云笙商量,让他们象征性的拜拜得了,反正他们俩也不明白这结婚是个怎么回事儿。
云笙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考虑到临走时刘春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男方有没有准备婚礼,婚房都不重要,毕竟咱们孩子有缺陷,只要安安全全把虎丫送到男方家就行了,其他的一律不用计较。
云笙无话可说,只得简单的帮着规整一样,让这场拜堂看起来不那么寒酸。
“对了姑娘,还有一件事儿,就是你姑姑把那张良给揍了,以张良那性子怕是不能善了,我就怕……怕他报复。
我寻思吧,堂也拜完了,这俩孩子也算结了亲了,那大家就是一家人,我听媒人说,亲家家里现在就这么一个孩子在身边,不知道你们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把柱子一起带回去,让他去亲家家里认认门尽尽孝,顺便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让俩孩子回来?”
云笙刚想拒绝,但是瞧见一旁眼巴巴盯着她的虎丫和柱子,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倒是好说,反正也要回去的,顺路而已,就是不知道春花奶会不会有掐死她的心。
原本打算赶紧把这一个傻货踹出去,过几天消停日子,谁知道一个还没踹利落,又多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