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
    被人找上门兴师问罪，黑天鹅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她轻笑地看着云惊，仿佛一点不好的事情都没做一样。
    她什么反应云惊也不在意就是了，他过来的目的也很简单，从黑天鹅身上扣下来一点好处，顺便借用黑天鹅的视角讲一个故事。
    毕竟云惊这个人比较穷，那份本来许诺给黑天鹅，关于「自我」的礼物，当然是能不给就不给了。
    尽管关于「自我」的礼物对于这些「模因」生命还是相当重要的。
    至于是不是当时给黑天鹅许诺的时候就是在骗人，那就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咯。
    “啪啪啪！”
    云惊也没一直站在门口，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黑天鹅。
    甚至伸出双手给黑天鹅鼓起了掌。
    “忆者小姐，梦境中特意将我们聚在一处，的确是个好计谋。”
    说到这里，云惊语调微微一顿，带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看起来真的是相当的无害，不带一点攻击性。
    黑天鹅也不在意他这敲打意味十足的一句话，她同样轻笑出声，将那只八音盒放在手中把玩。
    她那如同落日余晖一般的眸子正专注地看向云惊。
    “令使难道不好奇吗？”
    黑天鹅往前走了两步，拨动八音盒，使其放出了一段动听的音乐。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八音盒录制的声音，刚好是知更鸟的歌曲。
    “关于，「冥火大公」阿弗利特的去向，更或者说，他们的遭遇。”
    黑天鹅的声音是一贯的优雅和胜券在握，但是有的时候，对于自我的自信，恰恰是导致她失败的根源。
    “好了伤疤忘了疼。”
    所以听到黑天鹅的话，云惊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面上的温和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收了回去。
    “看在认识那么久的份上，给你一个提议。”
    “哦？什么提议？”
    他的这句话成功引起了黑天鹅的注意，黑天鹅抬头看向这个粉发青年，目光带着好奇。
    不过尽管表面上是好奇，黑天鹅心里也根本不会去百分百相信他。
    迦的名声，那真不是一般的差。
    但是云惊却没有直接告诉她，毕竟现在是迦，迦就是个死谜语人。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不把主意打到「黄泉」身上了，不然……”
    云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入梦池，没再说话。
    而在静静等着他接下来话的黑天鹅，好一会儿没听到下一句话，疑惑地出声又问了一句。
    “不然什么？”
    但很可惜，已经没人能给她回答了。
    黑天鹅快步走到正站在桌前的粉发青年面前，挥手散去了他的虚影。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周身常年环绕的优雅有一瞬间龟裂，但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没被情绪左右。
    这家伙……还真是风格一如既往，特意过来耍自己一把。
    说实话，黑天鹅有些被气笑了，她本以为是来向自己兴师问罪的，更或者，是来和自己合作的。
    因为她在梦中的所作所为，也是有给那家伙展示自己能力的想法。
    毕竟有一个实力强横的令使在身边合作，做什么都会更简单一些，更别说在这梦境里，没有人比忆者更加得心应手了。
    结果，他只是似是而非地过来虚晃一枪，耍自己一下。
    “不对……”
    青年的幻影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张塔罗牌，黑天鹅弯腰捡起来这张牌。
    上面印着的，是「匹诺康尼」的大明星钟表小子。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黑天鹅将这张牌握在手里，微微闭眼，突兀的火苗出现，下一刻，塔罗牌在她的手里化为灰烬。
    “奇怪的客人！”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