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擦了擦眼泪。
    “对一下餐，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老板提着小菜，先递出去一张单子，上面还有发票，按照单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将东西交到王凡手里。
    等王凡签完字，老板说了句慢用。
    王凡和杜知岐对视一眼。
    “给我们点的？”
    “对，吃吧，吃完就不难过了。”姜姜扒拉了两口饭，吃一口炸虾，经历的世界越多，她脸上的表情越少，仿佛天生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谭书桔拿了一次性纸杯，开了饮料，热情的招呼两位稀客。
    “干一个干一个！敬老大！老大万岁！”
    乔肆也举着酒杯过来。
    “敬文同学请我们大家吃东西。”
    “干杯！”众人齐声道。
    杜知岐来到这里其实就是想向姜姜借些钱给他父亲治病用，但此时此刻这么多人都在场，他却突然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最终，他聚完这一餐，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然而与来时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衣兜里面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信封，而信封上面则放着一张欠条。
    事实上，当姜姜看到杜知岐走进大门时便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她闻到了一股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饭馆打工者特有的气息，这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学生该有的那种纯真与稚嫩。
    姜姜不禁暗自揣测，也许眼前的杜知岐早已辍学不再念书了吧。
    谭书桔表示，老大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于是那两个黄毛的创业之路多了一个入股的王凡。
    学费是够的。
    小摊越来越火。
    三个人越干越大。
    谁能想到，从前的他们是敌对关系。
    回归正轨，画师秋琅莎约了姜姜到户外作画。
    乔肆趁机溜进他的画室。
    没找到什么实质的证据。
    画室的柜子里放着几摞年轻女性生前的画像，乔肆抽了几张。
    有室内的，有户外的，有露骨的，有保守的……
    姜姜的户外画作完成，秋琅莎邀请姜姜去他家，吃他做的牛排。
    姜姜假装震惊，天真地吹捧起秋琅莎，“哇噻！老师竟然会下厨啊！好厉害，这年头会做饭的男性太有魅力了，老师结婚了吗？”
    秋琅莎先是一惊，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显然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幸好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回答的话。
    “原本有一个女朋友的，就在快结婚的时候吧，她突然重症去世了，所以我目前还是单身汉一个，不然也不用自己这么辛苦的下厨做饭了。”
    姜姜先是失落，而后同情，再窃喜，最后心疼，脸上一瞬间闪过很多种情绪，“老师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女朋友帮老师分担一下呢？”
    似乎察觉到姜姜的野心，秋琅莎悄悄勾起一抹奸笑，面上却不显，以一副专心搞事业的成熟男人的形象，他回答道，“我现在只想画好画，没考虑那么多。”
    “事业心重，又顾家的男人会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追捧吧？”
    聊了两句，很快就到了他家。
    秋琅莎从冰箱里端出早已准备好的牛排，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向厨房，准备大展身手，煎出一道完美的牛排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