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急得不行,娘娘被禁足了,再让皇上查到假孕的真相,这,这可怎么办?
没想到沈眉庄居然怀孕了,这么好的计谋,竟然功亏一篑。
夏冬春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曹琴默,赶忙去叫上丽嫔找曹琴默商议,她们到的曹琴默正给温宜喂糖水呢。
丽嫔率先出了个主意,“不如我们找个人顶罪?安陵容怎么样?她与甄嬛和沈眉庄有了龌蹉。”
夏冬春满脸无语,“安陵容更恨甄嬛,怎么针对沈眉庄?说都说不通!”
曹琴默看着二人争辩,手上动作慢条斯理,“华妃娘娘有犯什么大错吗?江慎自己医术不精,没有把出龙嗣,这能怪娘娘吗?”
曹琴默一句话就让急得团团转的夏冬春冷静了下来,她接着说道,“至于茯苓,她自己可说的是沈眉庄的问题,还有刘畚可也是沈眉庄自己举荐的。只要他们死了,死无对证,又与娘娘有何关系呢?”
夏冬春急急追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曹琴默把温宜抱起来额头抵着额头玩飞飞,“想办法通知一下年将军吧,有年将军在,一切迎刃而解,哪怕做得不那么完美,看在年将军的面子上,娘娘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夏冬春听完连道别都没有和曹琴默说,直接打算去信让夏威找年羹尧说清此事。
曹琴默看着夏冬春走得快要跑起来的身影,心里暗叹,年世兰还真是好运,能一直有人投靠她。
哦,不对,是权势迷人眼,只要年羹尧一日健在,年世兰就永不倒台,永远有人前赴后继的为她效劳。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
丽嫔挠挠脑袋,和曹琴默说了告辞就走了,自己来这一趟好像什么也没做?
茯苓其实是个藏不住事的,尤其她的家人也被抓进监牢之后,她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
当即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苏培盛找惠嫔也调查了一番,拿到茯苓的证词后就立马去找了胤禛。
“启禀皇上,奴才这有眉目了。惠嫔身边的那个叫茯苓的宫女,也就是那日向皇上告发惠嫔的宫女。惠嫔说她做的一手好吃食,既会做酸梅汤,也会做酸梅糕,因此惠嫔还给她拨了赏银。”
“奴才近日查探的时候发现那酸梅汤里加了让人疑似有孕的东西,而那酸梅糕里又放了让脉象消失的东西,惠嫔说那酸梅汤因为暑热她是日日都喝的,那糕点也将将吃了半个月。”
“茯苓那奴婢也招认了这两样东西就是惠嫔当日假孕的真相。只是幕后之人也没有想到惠嫔不只是因为这些才呕吐孕反,而是真真切切的有孕了。”
听完苏培盛的话,胤禛接着追问,“她可招了是何人指使?还有那个刘畚,找着了没有?江慎那边又是何情况?”
苏培盛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么多工作量,烦死了!
“这,茯苓那奴婢还未招认是何人指使,她要求皇上先放了她的家人,还有江太医,江太医坚持说是自己那日过于劳累,医术不精从而误诊。刘畚那边派了人找,还没有结果。”
胤禛大掌拍向案几,“和朕讨价还价?让她尽快开口,否则她与她的家人都别活了!刘畚那边尽快抓到人。江慎,呵,既然坚持是自己医术不精,那就让他为自己险些误了皇嗣赔命吧。”
胤禛捡起掉落一旁的折子,挥挥手就让苏培盛下去了。
胤禛其实知道什么年世兰做的,只不过是想拿证据出来才好给出惩罚,也好堵年羹尧的嘴。
只是他没有想到刘畚还没找到呢,茯苓已经死在了慎刑司,原因是一个宫人在审问时不注意力度,给人弄死了。
那个人害怕被责罚,自尽了。
于是线索就此中断。
胤禛勃然大怒,好,好得很啊!年氏兄妹当真是放肆!
而曹琴默也在后宫中传出风言风语为年世兰洗白,甄嬛见沈眉庄迟迟不肯见自己,也恼怒了起来,于是推波助澜了一番。
孟静娴正歪在休息的小几边翻看着《古镜记》,这个小说讲述了王度,偶然得到一面古镜,可辟邪镇妖,他拿着消灭了一些精怪又将镜子借给他弟弟外出降妖除魔的故事。
她看得正起劲呢,这不比什么小姐书生的有意思?
逐月就进来了,脸上带着兴奋的样子,这样子和孟静娴与555聊八卦的样子一模一样。
逐月语气略带兴奋,“娘娘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孟静娴笑着用书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听了什么直说就是,在这里挤眉弄眼的做个搞怪样子。”
追云也调笑,“是啊,她一天不耍宝就浑身不舒坦,还是赶快说来听听。”
逐月这才说着她刚刚听到的故事,原来她在路上听见两个宫女在那里讨论,说着沈眉庄假孕的事情啊可能就是她自己做的。
追云一脸惊讶,“怎么可能,那日要不是娘娘赶到,她怕是都快没命了吧。”
逐月接着道,“问题不就是我们娘娘被惠嫔身边的丫头带过去了嘛?她们说这事,就是惠嫔自导自演的戏,先说自己有孕,然后再找了太医做出一副自己是假孕的假象,最后又让婢女来求娘娘,证明皇上冤枉她,好利用皇上的愧疚和怜惜使得皇上对她和她腹中孩儿颇为怜惜。”
这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孟静娴清楚沈眉庄那孩子还是自己让555做的手脚,她都要相信了。
“哪有母亲会拿自己腹中孩子做戏呢,一个不小心,若是我未曾及时赶到,她可就玩完了。而且皇上本就子嗣少,公主都疼爱万分,惠嫔怎么可能铤而走险。”
孟静娴淡淡的反驳了,逐月却有不一样的见解,“可是娘娘,若她还有后手呢?再说被冤枉过的孩子才更能得皇上重视啊,日后其他人再有孩子,自己孩子也能获得皇上更多的目光呢。”
听完逐月的话,孟静娴不得不感叹曹琴默的聪明了。是啊,连宫女都会这么想,那本就多疑的皇帝又会如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