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将来访者安然无恙地送走了。
王村长立刻举掌说道:“我去打探一番,看是否上头对我们村庄有何重大消息。”
“我已经查证过了,那人名片无误,地产公司确实存在,虽然小了点,在网上能找到合法注册的信息。声誉各方面都没有问题。”
宋军点头道:“我也向农业大学的教授咨询一下。我猜测可能是他们那里出了岔子,影响到我们村子了。”
“有可能他们还未确定赖小子的事,因此没有告知咱们。”
毕竟去年,江涂家那批屡破纪录的农作物他们可是看在眼里,农大那边不可能对此轻视。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有秘事的可能性。” 王村长思考片刻后说。
“那里的作物研究应该很重要。” 宋军觉得确实值得秘密保护。
“刚才要是对他使用一下暗号就好了。”王村长颇感遗憾地说。
经王村长一提醒,宋军猛然想起,王村长日前提及网上流传的一则故事:“我举报了男朋友,结果还真是密探。”理由就是那位女孩发现她男友自称为东北人却连当地特产都不知道,连《宫廷玉液酒》和大小锤的价格也无法对答,简直可笑。这些文化符号早已渗透至他们这些80、90后人的血脉里。
关键的是,调查后还真是位密探,说来也是,既合理又带点荒谬感。
“等瞧瞧警方如何定论再说吧。”宋军看着开始西斜的太阳,如果真是密探,他们也算是做件善事了。
“农业大学的人不在,我们至少得帮忙看护好他们的财物不是。”他说道,“过会儿我用大喇叭在村里广播,让乡亲们留神。天气变暖了。”
王村长表示赞同。现在即便是白天,气温也已低于零下十度,许多乡亲们都开始外出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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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军开启村里的广播系统。
“各位村民请注意,务必留意任何突然进村的陌生人,做好防范措施......”
“若发现可疑人物,请立即报告村委或报警。”
张帆和赵大炜屋里听见广播声,为了听得更分明,两人直接走到江涂家的庭院中。
“发生了何事?村里有人潜入不成?”赵大炜不明所以,一个小村落,能潜进来做什么呢?
“不清楚。”张帆摇头,在他想来,这样宁静的村落,即便盗窃也是熟人所为,或是早就打过草稿。
不然,谁知道哪个有钱人?
但他马上联想到什么,凝视着赵大炜:“或许江涂家那些雪地里的玫瑰露馅了?”
能在冰天雪地绽放的玫瑰引人觊觎是很正常的。
“我觉得不可能。如果曝光,对方早找上我们了,不至于村长高声呼喊大家注意。”赵大炜驳斥。
正派人多半会上门拜访,诚意商议想做研究或是收购一株。
不正经的说不定就会趁着夜色偷偷潜来。
怎么可能直截让村长当场抓包并广播预警?
话说回来,他询问:“有没有可能是针对别处?我想起了旁边的大地块,那不就是农大试验田吗?”
张帆眼神转往东南方,神情愈发肃穆。
然而那一片终究不归他们管理。他俩的使命仍是守卫自家那几亩土地。
张帆提议:“这几天我们多留意点吧。”
“你说,要不要在外面拉根绳索,在入口那儿标记清楚,注明‘私家领地,闲人免进’之类的。”
此事来之前不久他们已向江涂提起过。
以他们的评估来看,这片小农场到处是漏洞。
尤其那条百米开外敞开着的大门口,尽管有些地方有小树丛挡住视线,可人们依然可以从任何一个角落轻易闯入。
未免太过随意了。
他们问过江涂,如今不能挖土,需不需要临时围个篱笆或是电网。
实在太不安稳了。
江涂告诉他们,春天时预订的野刺瑰之类植物就会到,种下去就可形天然的防护屏障,比篱笆还实用。
听江涂有这个打算,他们也就不再多言。
反正冬季农场里除了那些战斗力强大的动物,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会被盗。
但现在情形变了。
“有必要,我去准备,江涂家仓库应该有绳索。”赵大炜说着站起来,直奔仓库。
暂借附近的小灌木丛设立防线就行了。
只是为了起到警示作用。
如果有人入侵,他们也能立刻将其制服。
张帆点头,赵大炜在布局方面更胜一筹。
他自己也不闲着,说道:“我去寻几张木板或纸板,写明标识,挂到绳索上,门口也要立一块。”
两人都是行动迅速的人,说话即干。
天未黑透,江涂家农场外已经出现由两道绳索撑起的临时篱笆,而大片无植被的区域挂上了“私家领土,严禁侵入”的标识牌。
与此同时,宋军从警局得到了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