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了裴家司颜又走不了，上楼洗漱时在门口把老太太送的礼物还给裴书砚。
    “人家专门送给你的，我又不戴首饰。”
    司颜拉出他的手掌把东西交过去。
    “老太太送你妻子的，这样贵重有意义的东西你好好收着，以后哄她高兴。还有这种私人聚会我不能多去，不能占了这个名分又占了别人的喜欢，对你未来妻子不公平。不是我的我一分不要。”
    裴书砚没难为司颜，如果能追上她再给她也是一样的。
    “好。”
    司颜转身准备回房间但又停下。
    “裴书砚，谢谢你今晚的帮忙。你的所做所为非常成熟，我再郑重向你道个歉，是我心眼儿小误会你了。”
    “不用道谢，是我应该做的。晚安，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
    司颜进了房间探出脑袋。
    “你还是多享受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吧。”
    裴书坐到床上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水色这么好的手镯司颜戴上肯定好看。
    早上司颜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吃了早饭就独自开车去上班，裴书砚站门口看着她消失不见。
    ——
    假期就要到尾声，裴书砚订好机票先收拾了点东西，他去美国读书六年没陪家人过新年了。提前去拜访了些长辈就在家等回学校那天。
    司颜也忙着做年终数据，因为合约婚姻的助力，今年的年利润高的让司颜不敢看，兴奋得反复确认零的个数。
    周五晚上还有个慕名而来的公司要求谈合作，司颜下班一个人就去赴约了。
    在餐厅了饭又转战到清吧，司颜看到对方挺起的啤酒肚不得不设防，四五十的年龄挺啤酒肚最容易三高了，别谈合作弄得她一身官司。
    “徐先生，江城冬天冷比不了您那个温暖的城市，我们慢慢喝不着急。”
    男人笑呵呵还是一口一杯，搭上司颜的肩说话。
    “我酒量好不碍事儿，司小姐今天可要陪我喝个尽兴，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人与人的手掌差别真的好大，这只手像石头一样压在肩上，还有那人说话时嘴里的酒气让她想吐。
    “合作你情我愿当然愉快了，徐先生，您先喝着我去下卫生间。”
    司颜移一步躲开那只手，提着包包一起躲进卫生间，洗手补妆看时间想溜了。
    那个手脚不规矩的男人应该也不是专门来生意的。
    拖延了五分钟她回到包间，重新倒上酒看着他喝。
    “服务员，再上一瓶。”
    司颜心里一咯噔，都喝两瓶了还喝。
    “徐先生，您再喝就醉了，我一个弱女子没那么大的力气送你去酒店。要不今天到此为止，等合同谈好了我们再喝个痛快。”
    服务员新拿来一瓶，男人拿起也给司颜倒了一满杯。
    “今天喝痛快了明天酒醒就签合同，司小姐，这杯酒你一定要喝，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司颜假笑喝了一口，可男人往她这边移过来把着她的手强制她喝完。
    一杯红酒司颜倒是能喝下，但她在酒上面栽太多跟头了，又怕被算计。
    “好酒量，再来两杯。”
    三杯过后司颜留了个心眼，这是她的底线不能再喝了。
    “徐先生，我再去下卫生间。”
    她刚站起来手就被拉住了。
    “司小姐，酒还没喝完呢。”
    司颜被惊得起了鸡皮疙瘩，男人在占她便宜。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儿该回家了，这合作我们下次再谈。”
    她抽出手迈着大步子要跑，可还没走到门口身体就被熟悉的热度包围，比那两次加起来都要严重。
    “司小姐，我跑几百公里慕名而来找你谈生意的，你今天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你比照片还要好看。”
    男人脱下外衣往这边走，司颜抓起旁边的枕头扔过去。
    “别过来”
    只有几分钟，她的嗓音哑了手上也没有了力气，男人被这娇滴滴的声音更加刺激到心里的恶欲。
    “司颜小姐，我特别喜欢你，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司颜像只老鼠在房间躲闪，男人张开手冲她跑来，明明比她喝得多怎么脚步那么稳健。
    她喊不出救命也打不开被锁住门，被抱住也快挣不开，她的大衣在躲闪里被男人脱扯下，还猥琐放在鼻底闻。
    司颜砸了酒瓶，把尖锐的地方对着他，男人脸上肚子上的横肉都在抖动，他摇摇晃晃过来被地上的枕头衣服绊到，刚好趴在司颜的脚边。
    司颜抓住这个机会躲进包间卫生间反锁住门，哆哆嗦嗦掏手机求救。
    爸妈不行，夏朗不行，池予白也不行，可以来帮她的人还有谁？
    裴书砚陪爷爷外公下棋，难得接到司颜主动打来的电话，带着点儿小雀跃去庭院里接。
    “我在西林路的半夜酒吧，快来救我。”
    裴书砚拿起车钥匙鞋都没换就跑了，把手机夹在耳边让她等一等。
    “司颜姐，我马上来，你是不是喝到脏东西了，身边有其他人吗？”
    司颜呼吸困难，那股热气压在了胸膛和喉咙里，说话声是艰难挤出来的。
    “我在卫生间，外面有人，快点过来。”
    她没拿住手机“哐嘡”落在地上，她的下半身也没力气瘫软到地上，身体努力蜷缩起抵抗药效。
    这药很猛，她要被烈火烧死了。
    裴书砚没挂电话，点开扩音快速往那边赶，还不断说着安慰司颜的话。
    “司颜姐，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来了。”
    “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会保护好你。”
    司颜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只是抵抗不住药效开始哼哼唧唧，碰到这种事她就想夏朗，事发时联系簿从头翻到尾都没有她想见的人。
    裴书砚听到那边的哭声还有熟悉的名字，这种时候她最想见的人是夏朗，可那个男人音信全无，徒留她在那段感情里伤心难过。
    他赶到酒吧里面有很多人，裴书砚闯进一个个包间找人。走廊尽头开不了门大声喊来服务员，他被里面的样子吓到，男人趴在地上还有件女性的衣服。
    裴书砚敲卫生间的门，司颜没力气站起来开敲着回应他。
    “司颜姐，是我，你让开点儿我开门。”
    司颜爬开，裴书砚拿起电脑凳子砸开了门把手。
    “司颜姐。”
    裴书砚抱起人，她抓住他的衣服埋进了进去。
    “好热，药效很大，撑不住了。要冲冷水。”
    一而再再而三，她不知道这种事什么时候才算完，她不想经历那么多危险了，她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