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砚抱司颜到车上,脱下外套想裹住她,司颜红着脸喘息推开。
“冲冷水,好难受。”她都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还给她穿。
“那你躺好,我带你去医院。”
司颜不想去医院,她感受到了这药效的厉害,怕还没到她就把裴书砚扑倒了。
“先去酒店冲冷水,你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裴书砚听她的话进了对面一家酒店,司颜被放在床上,手就不受控制抱住了这个人的脖颈。
觉得她又认错了人,去拉她的手臂时被吻住,她浑身无力倒在床上,他也跟着压在她身上,嘴唇和脖颈都被她控制住。
裴书砚闭紧嘴巴,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头往上抬想挣脱。
“你不是一直想要吗?现在年龄时机都成熟了,我们都能担起后果,但你要履行诺言娶我。”
司颜又迷糊了,她已经三次把他当做夏朗了,夏朗和那个人的名字一样,那他又哪里让她产生了幻觉。
裴书砚不愿意当替身,他想替代她的白月光在她心里的位置。
“夏朗,我好爱你啊,这辈子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不当英雄了,当我的依靠永远站在我旁边,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第一时间出现。”
她埋在男人的肩窝里哭泣流泪,裴书砚握着她的腰没忍心推开。
认识她以后发生了太多危险,但好在这几次他及时赶到,他还没认识她的时候遇到危险怎么办,是池予白充当夏朗的角色保护她吗?
裴书砚只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可从司颜的表现来看,那个人一定好到了极点,才会在不同人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司颜边解他的衣扣边亲,裴书砚心里又醋又疼。
这熟练的动作是不是发生过很多回,他回应这个吻算什么,满足了司颜的幻想让自己伤心难过。
裴书砚握住她的手按在床上,司颜仰起上半身亲他的脸颊,还往脖颈的地方游走。
他还有理智,任由错误发展下去他和司颜就完了,他要让司颜把他当裴书砚去对待。
可人是感性动物,这种事这种时候脑子里只想着这是他喜欢的人,那些顾虑被火热的亲吻都压住了。
裴书砚小心温柔抱住她,用青涩莽撞的吻去抚平她心里的伤口。他不知道接吻的步骤和过程,司颜把他当死而复生的夏朗,用最大的喜悦付出迎接她的爱人。
男人额角被汗打湿了,在昏暗的月光里他看不到司颜脸上的迷离,但能听到她一声又一声的夏朗。
裴书砚兴奋得大口呼吸,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紧张,他艰难要翻身起来,可司颜不干,她赶紧抱住一句句说爱。
“我爱你,你也最爱我,我等好久才等到你,不要走了。夏朗,我们结婚吧,我想当你的新娘。”
裴书砚的手伸向了她的衣服……
这是个错误的夜晚,但也是新故事的开端……
——
一切停歇后,裴书砚抱着司颜温柔抚摸她的头发,在她脸上也亲了又亲。
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第一次见面你就住到我心里了,跟你结婚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我不想离婚了,我想跟你当真正的夫妻过一辈子。
裴书砚枕着自己的手臂抬手摸司颜的脸颊鼻尖,明天你醒来看到是我会是什么表情,会报警抓我吗?
他叫了客服服务开了间新房间,给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抱到旁边,然后自己手收拾这被弄乱的房间。
开灯后地上交叠的衣服让裴书砚不知所措,他经历的事跳跃太大了。
掀开被子拿司颜的衣服,白色床单上微小的一抹暗色把他吓得跪在地上,几个小时的兴奋瞬间被冰冻起来。
裴书砚收好东西回隔壁房间蹲床边把司颜的手包在手心里。
但觉得不够又亲了几口。
“我只会比他更爱你,司颜,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再没有人比你好了,我想把你带回我家藏起来,不让那个男人找到你,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吗?”
司颜的脸上还有被弄疼弄怕的泪痕,她沉睡着梦里是她的夏朗。
裴书砚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天亮去买了两人穿的衣服。回酒店打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昨晚他没有给她洗澡,也忘了开空调,她今天可能会发烧不舒服。
温热的毛巾擦了脸和手,她手腕上有一圈红痕,侧边的脖颈也是一块块痕迹。
裴书砚抵抗不了男人的本能,他埋着亲了很久,司颜抓他手臂说疼他都没放开。
可看到这亲密的痕迹他一点不兴奋,只觉得是罪加一等。
司颜会恨他的,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会被大卸八块还要抛尸荒野,司颜留给那个人的夫妻名分事实都被他占了……
裴书砚度过了人生里最惊恐漫长煎熬的一天,他反复检查司颜额头的温度,然后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缓解压力。
窗外又飘起了雪,裴书砚接到了家里的电话问他的去向,他撒谎说跟朋友叙旧。
司颜会让他闭上嘴,这件事于她是耻辱是一辈子的污点。裴书砚做好了蹲局子的准备,就怕从此司颜把他当仇人。
下午两点雪越下越大,裴书砚给司颜穿上毛绒睡衣盖着厚被子,坐在床边地上牵着她的手,他一晚没睡熬不住,想眯一会儿。
司颜被热醒,想踢开厚重的被子伸出一条腿凉一凉,才曲起腿就被巨大的疼痛弄醒,睁眼看到床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疼痛传到脑海里,还有昨晚那些她哭泣的画面,她脸色一白把那个趴着睡的人推开。
裴书砚晃了晃躺在地上,司颜抱着脑袋痛苦尖叫。
“怎么是你?”
明明是夏朗,他温柔亲她叫她颜颜,把她的眼泪一颗颗吻去,那种珍惜对待的感觉明明是夏朗。
裴书砚身体僵硬慢慢坐起来。
司颜全程都叫着夏朗的名字,是他趁人之危做了混蛋事。
司颜泪如雨下掀开被子,想从另一边下床质问裴书砚,可身体的疼痛让每一步都艰难,她深刻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司颜姐”
司颜捂住小腹下了床,往后退指着裴书砚说不出话。
是她喝了酒中了咬认错了人,可裴书砚是清醒的,他怎么可以将错就错。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认错了人你是清醒的……”
那破碎悲伤的嗓音让裴书研抬不起头。
他是清醒占据了夏朗的身份,那个人一直不回来只会让她伤心,他想给司颜幸福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