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砚把孩子收拾好哄睡后在司颜床边坐下，司颜瞬间神经紧张，他要干什么？
    裴书砚捏着一块儿被角。
    “司颜姐，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带瑾瑜回家有什么意义，你不让我见夏朗我就不会离婚，你越拖我越放不下你。你不让我和夏朗见面公平竞争，我就会做强迫你的事，一定带你回去。”
    司颜往另一侧挪，裴书砚在后面躺下又捞她。
    “放开，我讨厌流氓那一套。”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
    “我也不想对你动手动脚，可你总是忽冷忽热，一会儿允许我靠近，一会儿又拿把枪怼到我额头恨不得杀了我。我愿意跟你离婚，可那么小的条件你都答应不了，自然也做好了准备要跟我耗一段时间。我第一次喜欢人有时候会冲动，你逼得我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到你心里去……”
    裴书砚从来没想过要强迫司颜或者占她便宜，出差那次他完全可以先享受，有瑾瑜那晚他也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别冲动，要尊重司颜的意愿，感情不能勉强要遵守道德底线。
    他多次把她缠着脖子的手拉开按住，那晚的司颜走火入魔一样后来半点儿意识没有，把他当夏朗什么动作都敢做，他是毛头小子，亲他的是喜欢很久的人，这才酿下了大错。
    后来的强迫接吻是他混蛋，仗着有了亲密关系和孩子，他在她心里有特殊位置了，忍不住想要占据更多。事实却是没有任何地位，她恨他强迫她，要离婚孩子都不许看，那些话实在很伤他的心。
    “司颜姐，我不想离婚，我想看着瑾瑜长大，想听他说话喊爸爸。”
    “你知道有一种爱叫放手吗？我心里有人了，这辈子都忘不了，就算我妥协了不离婚跟你试试，也会因为他的份量超过你再次争吵，你觉得只守在我和瑾瑜身边就行，我却有巨大的心理负担，我不想欠你的情债，许不了你承诺。裴书砚，真的要谈我们俩的感情，就是你来得太晚，我们相遇的时间错了，五岁的年龄差是条巨大的鸿沟，我的过去被夏朗占满了。”
    裴书砚闭着眼擦她肩头擦了擦。
    他来晚了，迟到的五年可能就是一辈子吗？
    “夏朗离开了好久才回来，那他对你不好你会看看我吗？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深有体会了，我有没有哪里比夏朗好一点点？”
    喜欢她的人和她喜欢的人没法比较，左右两人都是极好的人就对了。
    “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我会记住这段时光，瑾瑜只有你一个父亲，等他长大了我会跟他说你的事。”
    不知道司颜不回答的意思是她比不上夏朗还没资格跟他比，裴书砚二十多年的自信全部崩塌了，他在司颜身上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有多难。
    “真的不会喜欢我吗？姐姐，我不想离婚，我想跟你在一起。”
    司颜被抱得紧，掰不开他的手掌，细细的腰肢被握住，裴书砚昏了头又想亲她。
    “不要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我已经背叛夏朗了，不能再有更多错误，我们只是纯洁的孩子父亲母亲关系。”
    司颜的手掌捂住他的嘴，裴书砚在手掌心偷来一个吻就变本加厉。
    “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知道，姐姐，成全我一次吧，我只是裴书砚，今晚是你和我真正的亲密。”
    她的手被压在枕头上，裴书砚极尽深情温柔吻她，司颜在昏暗的房间里睁大眼睛，抿住嘴唇没让他占到便宜。
    无法品尝那双红唇，裴书砚就转移阵地拉扯她的衣领，夏朗在那里留过印子，他想用自己的痕迹代替。
    任何过度的亲密行为司颜都不愿意，她抬脚隔着被子推他，裴书砚扣着她的腰，两人一起掉到地上。
    他当了垫背，司颜砸在他胸膛上有点儿疼，他的脑袋磕到地板上。
    他们的动静声不小，婴儿床里的孩子听到巨大的响动吓醒，在只哼哼时司颜爬起来把他哄住。
    “该睡觉了。”
    裴书砚坐地上揉了好一会儿后脑勺，今晚的谈话和亲密虽然还是悲观的，但司颜没冷处理他，比前两天冷冰冰的氛围好多了。
    司颜和爸妈都劝裴书砚回家陪陪家人，他不愿意带孩子一起，司颜用母亲的手机给叶韵华打电话让她来抱孩子，叶韵华和裴书砚是态度一致。
    “颜颜，瑾瑜是你辛苦生下来的，我们不会跟你抢孩子的抚养权，他回裴家是好事，但要是你一起来才更好。”
    “裴夫人，你们可以抱瑾瑜去玩儿两天，我相信你们不会跟我抢。”
    “不用了，有时间我们来你家看他一样的。”
    司颜真的服了这家人的脑回路，不让抱的时候非要抱，现在让抱了又不抱，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他们有问题。
    裴书砚回了趟家，但晚上睡觉时又出现在司家门口，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司颜怕晚上路不好走出交通事故让他别胡闹，最后一晚他满载而归带着奶粉尿不湿衣服等婴儿用品又在司家住下了。
    司颜陪他去商场和花鸟市场买了小鱼缸和金鱼，回家按照网上的照片摆放好水草小石头和装饰，把红色的小鱼放进去司颜惊叹这样的美景，裴书砚的动手能力很强。
    “瑾瑜喜欢吗？你也是只漂亮的小金鱼，这个胖胖的小家伙像不像你，爸爸给你造最漂亮的小房子给你生活，你要无病无灾乖乖长大。”
    裴书砚把鱼缸放在孩子眼前，他的眼睛跟着红色的身影移动，咧开嘴笑，小手还去抓玻璃缸底。
    裴书砚还是如愿以偿陪着司颜过生日，他专门问她的意见可不可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司颜没有异议，但生日前两天就频繁往外跑，出去的时间不长，但他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司颜提前把时煜的生日礼物送过去，在他们家待了一整天晚上才回家，裴书砚像怨夫抱着孩子在门口等，满脸的不开心。
    生日当天早上裴家人很早就过来，每个人都给她送了礼物，当面司颜全收了，拉着裴书砚上楼把东西交给他又要出门。
    “今天是你生日，不出去了行吗？”
    她松开他的手指。
    “抱歉，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很快就回来。”
    司颜迎着寒风带了鲜花去陵园，但这次不仅有黄白菊花，还有玫瑰。
    男人也可以收花，夏朗会很喜欢她的感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