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半天,岳龙渊这才缓过劲来。
凌冰玉见他恢复了一些,也知道他两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肯定饿坏了。
急忙把刚才煮的山鸡蛋,剥开一只,递到岳龙渊的嘴边:
“饿坏了吧!来,把这山鸡蛋吃了,补补体力!”
岳龙渊的余光,瞥了一眼她手中那颗白嫩嫩的蛋,眸光竟是一黯:
“这什么鬼东西,丑死了!不吃!”
凌冰玉一听,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冒了上来:
“你爱吃不吃,不吃我吃!”说着,凌冰玉似是赌气一般,两口吞下。
她把另一只山鸡蛋丢给了东陵昊:“接着,这只打赏给你了!”
东陵昊更不客气,伸手接过,剥来就吃!
本来这山鸡蛋是给冰儿庆生的,他也没打算给岳龙渊!
凌冰玉虽然生气,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岳龙渊。
毕竟,他是为救她受伤,也不能真不顾他的死活。
岳龙渊强忍着疼痛和饥饿,冷哼一声:“哼!孤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没心没肺!”
凌冰玉一咬牙:“你还真是病糊涂了!这开始抽疯了!怎么醒来就没鼻子没眼的耍脾气,我辛辛苦苦照顾你,换来的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东陵昊比狐狸都狡猾,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过,既然岳龙渊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冰儿又当事则迷,他愿意生气,气死也好!
东陵昊拍拍衣服,站起身来:
“吃饱了没事干,出去溜溜消消食!顺便,再去抓几只山鸡回来当晚餐。冰儿,你去不去?”
凌冰玉眼见岳龙渊在那莫名其妙地生闷气,她也郁闷,索性也站起身来,冲东陵昊道:
“行!咱们走!”
说着,她转身便往外走!
“不许去!”岳龙渊一把扯住凌冰玉的衣袖。
凌冰玉被他扯住,转过身怒瞪着他:“你凭什么不许我去?”
岳龙渊喘着粗气,阴着脸道:“你是孤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到那荒山野外,孤不放心!”
凌冰玉脸色变了变,这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许是他那吃醋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脸的不耐烦: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好好在这躺着吧!”
岳龙渊脸色涨红:
“孤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由于用力过猛,他却忍不住咳嗽起来,又急又气之下,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见他吐了血,凌冰玉也有点心疼,急忙过来扶住他:
“你说你,怎么醋劲就这么大!没事给自己找气受!”
可是,还是忙不迭地掏出锦帕,为他擦拭唇边的鲜血。
东陵昊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没有再说话,转身推门而去。
岳龙渊见东陵昊走了,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他一把将凌冰玉紧紧地拥在怀中:
“冰儿,孤不许你和他走得那么近!”
凌冰玉似是意识到什么,心里怦怦直跳:“岳龙渊,你怎么了?”
岳龙渊摇摇头:“没什么!他是敌国叛乱的首领,对天极没安好心!万一,他将你掳走,当作人质威胁于孤,孤岂不是很难做?”
凌冰玉绷紧的心,忽地放松下来:
“哦!他要想杀你,这两日早就杀你了!你这真是病糊涂了,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些什么!”
岳龙渊搂紧凌冰玉不撒手,将脸埋到她的怀中:“是孤太在意你,害怕失去!你就不能少沾花惹草,让孤省点心?”
凌冰玉哼了一声:“行了!知道了!真没看出来,堂堂天极皇帝,还是个醋桶!”
她又安慰了岳龙渊几句,起身给他又弄了一些果泥,喂给他吃。
岳龙渊眼睛紧紧地盯着凌冰玉,手却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
“冰儿,孤昏迷这两日,那东陵昊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规矩的事吧!”
凌冰玉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同你一样,一天到晚就想那点事!哼!”
“孤这不是在意你吗?毕竟,孤的冰儿这般天香国色,难免贼人觊觎!那东陵昊一看就绝非善类,这几日一直紧跟着你与孤不放,定有什么阴谋!”
“好了,别说这些了!他要真想下手,以他的功夫,你我还能活得了?如今,大家也算同舟共济,有什么恩怨,出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从长计议。眼下,你赶紧将伤养好,才是正道!你以为,我愿意每天衣不解带的伺候你么?累死姑奶奶了!”
“辛苦冰儿了!”
岳龙渊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过激,唯恐吓到了她,最终缓了缓脸色,低头轻吻着凌冰玉的耳垂,柔声道:
“冰儿,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