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给看就不给看,搞的这么神秘。”
林雁语不爽的嘟嘟囔囔。
突然,说道:“你不会是不会写,怕我看到嘲笑你吧。”
李宴齐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摊主,过来抓她的手,用自己的脑袋轻撞林雁语的额头。
“你瞧不起谁呢?虽然、虽然我承认我是个白丁,但我也有认识的会写的字好吗?”
“哦?当初是谁说的,认全千字文才来提亲的?你现在认全了吗?”
林雁语摸着被撞的额头,故意埋汰他。
可能是因为刚刚人太拥挤,林雁语头上的石榴团花簪歪了,她自己不知道,还在鼓着白嫩嫩的脸颊,嗔怪的责问李宴齐。
李宴齐被他可爱到,笑着伸手帮她固定好,一面逗她:“我也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不要想耍赖,以后我会监督你的。”
林雁语已经在脑子里构想李宴齐的教学计划了。
“好好好,小管家婆。”
突然,李宴齐牵着她的手,往前跑了几步,来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贩前,买了两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林雁语接过糖葫芦,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跳舞,甜蜜又开胃。
李宴齐扶着她的腰,两人边吃边看花灯,几个大笑的孩童呼啸跑过他们身边,林雁语侧头去看李宴齐。
李宴齐也正看着她,没有理由的,两人看着对方露齿而笑。
“王财主家放烟火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朝着一个方涌去。
林雁语心中一动,抓住李宴齐的手,跟着人群往前跑。
可是人实在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放烟火的台子团团围住,林雁语踮脚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她有些失落的说:“等一下烟火放到天上去,我们就能看到了。”
李宴齐伸手扶住她的腰肢,靠近她耳边说:“看你夫君的。”
他挟着林雁语一路出了人群,走到人群的最外层。
两人站在路边的一棵菩提树下,这棵菩提树有百年的树龄了,两个成年男子合抱那么粗,枝丫粗壮,盘根错节。
李宴齐抱着林雁语,提气跃起,落在菩提树粗壮的枝杈上,他拂掉上面的枯叶,抱着她坐了下来,最妙的是这个角度正对着放烟火的台子。
林雁语惊喜万分,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他,问:“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李宴齐臭屁的斜眼看她,嘚瑟的不行。
“你也不想想你夫君我是谁?整个云龙镇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儿。”
“嘭!”的一声响。
林雁语指着烟火台的方向,叫道:“快看!李宴齐!”
李宴齐顺着林雁语指着的方向看去。
耀眼的银色光球,飞到空中骤然炸开出漫天星光,人群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他只看了一眼,便转回了视线。
看向身旁的女郎,烟花在林雁语黑亮的眸中,绽放出最绚烂的色彩,让一切都黯然失色。
李宴齐有点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搂着那纤细的腰肢,心里仍旧不满足,明明她就在自己的怀里,但还是觉得不够,
明明之前他暗中偷偷看了这么多年,都忍住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他混迹市井这么些年,男女那点事他是了解的,也听各种市井男子顽笑过,他都没有实质的感觉。
但自从他成婚后,他感觉自己好像病了,看到她就想与她融在一起,心里的窟窿像是永远都填不满。
“你可以亲亲我吗?”
他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渴望。
林雁语回神,看向他专注的眸子,里面写着渴求,顺着挺直的鼻梁,滑到那颗精巧的唇珠上,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内心。
说:“可以。”
回抱住那宽阔的肩背,轻轻的含住,她没有主动亲过别人,有些不得要领,只是一味的贴着他的嘴唇。
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睁开眼睛,看到李宴齐正带着笑意看着她。
“小笨蛋。”
李宴齐的嘟囔声消失在二人的唇齿之间。
他收紧手臂,反客为主。
明明一开始林雁语是主动那个,但耐不住李宴齐气息绵长。
最后她受不住倒在他怀中,慢慢的平复呼吸。
“和知知一生一世。”
“?”
“我的愿望。”
携手归家的途中,李宴齐难得的有些羞涩,老老实实的牵着林雁语的手,没有闹她。
待两人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蹲在门口的马细鬼和陈二木,突兀的站起来,将林雁语吓一跳。
李宴齐皱眉,挡在她身前。
“这么晚了,来找我干嘛?”
马细鬼歉疚的看向林雁语:“对不起,大嫂。”
林雁语知道这么晚了,他们还来李宴齐,肯定是有什么他们决定不了的急事。
冲二人露出个笑,说:“没事儿,是来找你们大哥的吧。”
“是,是董县令找大哥有急事,都在衙门等着了。”
林雁语转头拍拍李宴齐手臂。
“那你快去吧。”
李宴齐拉住她的手,回头对两个弟弟说:“在门口等我,等一下说。”
他将林雁语送到卧房。
“我把刘婆子叫来陪你,留二木在门口守门,我如果回来太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好,快去吧,别让董县令等急了,注意安全。”
李宴齐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出了房门。
*
李宴齐眉头微皱,伸手摘掉衣摆上的菩提树叶,神色不悦。
“什么事这么急?”
“出大事了,大哥,做米行的那个尹家,运年前最后一趟米粮回县里的时候,在青山道上被截杀了。”
李宴齐一顿,眉头舒展开,转头看向马细鬼。
“谁干的?尹家父子呢?”
“不知道,他们抄近路走的小道,护送米粮的人全部都死了,尹家父子也在里面,东西也没了。”
说着,马细鬼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尹家也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神佛,那尹夫人带尹小姐回她外家,说是在途中遇上了狼群,尹夫人被咬的浑身没一块好肉,也没了,尹小姐尸骨没有找到,不知是生是死。”
李宴齐凤眸微眯,沉思道:“……尹家吗?”
“现在,县里面所有富商都在县衙,董县令那个草包拿不住主意,他们就托我来请大哥去县衙商议。”
李宴齐想了下,勾起薄唇,看着夜幕中县衙的方向。
“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走吧,去县衙见见我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