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恼怒
作者:予欲语   重生后首辅夫人嫁给了活阎王最新章节     
    林雁语咽了咽口水,脑中似有一团乱麻,愈是飞速旋转,愈缠的紧。
    她眼见着李宴齐细长的眼尾,已经眯成了蝎子尾巴,生怕他真的去把崔珍珠蜇死,喏喏道:“别多想,崔、崔小姐,只是、只是性情开朗而已。”
    说罢还干笑两声。
    李宴齐抵着后槽牙,浓丽的眉眼微垂,朝着女郎眈眈相向。
    她素白脸上还挂着口脂印,手中捧着别人送的精美礼物,竟还敢一脸无辜的看他?
    他心中已然怒急,为什么总是有这些烦人的苍蝇,是不是以后要将她关在家中,叫任何人都看不见才好?
    李宴齐将门框按出了几个指印儿,眼见女郎吓得站在原地没敢动。
    他走上前接过她手上的礼盒,扶住细细的腰肢,把人往里面带,露出森森白牙笑道:“站在外面像什么样,我们进屋说。”
    林雁语浓密的睫毛剧烈震颤,像一只纤弱的白雀儿,引颈朝崔家马车离开的方向看,不安的道:“我、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没有交代,我、我还要出去一趟。”
    “不急,跟夫君解释完,再去不迟。”
    关门并下门闩的声音。
    林雁语身子细微抖了抖,可怜兮兮抬眸去看李宴齐,手指无意识的蜷缩,抓紧了李宴齐的衣襟,嘴唇嗫嚅了两下。
    又是一声物品落地声,礼物盒躺到了花木丛中。
    一声惊呼,她身体悬空,双臂下意识挂在李宴齐脖颈上。
    李宴齐前进的方向并不是卧房,而是旁边的浴房。
    “夫君,我也不知那崔小姐为何要如此,我跟她真不熟,我今天太累了,在马车上睡着了,下车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真的!夫君你信我!”
    李宴齐薄红的唇角勾起,两只眼睛像冰冷的小钩子,挂在怀中女郎玉白的脸上。
    他缓缓道:“娘子你慌什么?我并没有不信你,我知道你忙了一下午,提前叫王婆烧了水,只等你回家便可沐浴洗尘,你就说感不感动吧?”
    “你放下我,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感受到胸膛上对他来说微弱于无的推拒,李宴齐故意凑近那白嫩泛红的耳朵尖儿。
    “那怎么行,别人在我的宝贝上留了印记,我要亲手把她清洗干净,再……”
    盖上自己的章。
    林雁语一惊,“不行!不行!”
    她使力挣动,双手推拒宽厚的胸膛,脚上踢着的缎子鞋,像落入深水的粉色花骨朵,不住划动着。
    “你是我的,除了背离,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李宴齐除了房事上略显独断专行,任何时候对她都是娇惯疼宠的,也教她忘了他的本性是如何。
    跟男人相比,她的力量如斯弱小,在他手中,她就是孙猴儿,永远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林雁语缩着肩膀,向后紧紧靠在浴桶壁上,垂着被热意熏红的脸颊,眼眸只敢盯着浴桶的一块木板。
    “哗啦”一阵水响。
    温水顺着浴桶的壁缓缓漫出,有人伴着水流声凑近她,灼热的柏木气息靠近,下巴被温度更高的手指捏住抬起。
    男人对这巴掌大干净莹润的脸,满意的点头,“这样看起来才顺眼。”
    林雁语感受到面上异样,忆起方才的事,不禁抬眼羞恼的瞪视他。
    李宴齐觉得自己就是个贱骨头,被她没好气的瞪一眼,仍能汹涌难耐。
    他不觉往前又凑近几分,将人迫得恨不得挤出去才好,“你是我的,知道吗?”
    林雁语屏住呼吸,向后躲那蹭到她面颊的鼻尖,心中恼怒他的霸道蛮横。
    “崔小姐是女子,只有你这种、这种下流的人,才会作他想。”
    “啧。”
    李宴齐抵着后槽牙,挺直的鼻尖随着女郎的脸转向,呼出的气喷到她面上,勾起一侧唇角,讥笑出声。
    “那能怎么办呢?我就是学不来何之元那种酸唧唧书生,你后悔也没用了,这辈子无论你想不想,你就是要跟我这种下流货色过一辈子的。”
    林雁语心中霎时火起,怒意将羞涩燃烧殆尽。
    她鼻尖划过男人的下巴,皱着眉眼抬头凝睇他,恼怒道:“你提他作甚,李宴齐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李宴齐捉住她推拒的两只绵软小手,束到她身后,凤眸半垂,歪头凝睇她薄怒的脸。
    “你为了他们跟我生气、赶我走?”
    他笑了起来,不是因为开心。
    “凭什么啊?好宝宝,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跟我甩脸子?”
    林雁语被他眼中的冷光刺伤,心中愈加恼怒,不欲与他多言,长出一口气,合上眼睛撇过脸,不愿再看他。
    她听到一声冷笑。
    “行,不理我是吧,我等下就派人把他们都杀了。”
    林雁语心中一惊,蓦然回头去望他。
    “你——唔!”
    木制壁板边沿陷入她后背软嫩的肌理,圆圆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手严丝合缝的制住,她被迫挺着上身,近乎要喘不上气,呼吸错乱的接受了这个粗莽的亲吻。
    辗转反侧间,她心中提起的气渐渐消散,变成了惊慌惧怕。
    手脚发软打颤,脑中阵阵昏沉,倏地,她感受到脸颊轻微的灼烧刺痛感,清醒过来。
    水雾迷蒙间,她与李宴齐漆黑发亮的眸子相视,他轻抚她的脸颊,痴痴道:“像海棠花瓣,真好看。”
    紊乱的气流打到颈侧,她听到他欲壑难填的声音。
    “这个好玩,我还要。”
    ……
    李宴齐玩到温水都变冷。
    他捧着迷迷糊糊的女郎,将人轻手轻脚放入帐中。
    取下银钩子,碧绿的纱帐垂下。
    他跪在女郎两侧,摸过床头的黑色发带,快速把垂到胸前的漆黑湿发几下束起,
    他稀罕得俯下身,嘬了几下开了一朵海棠花的脸颊,语气黏糊甜腻,显然是心情又变好了。
    “不要跟我生气了,还不是……算了。”
    说着,也不顾林雁语侧身不愿理他,趴她面门上,仔细打量。
    “水冷的太快了,刚刚都没真正跟你玩,难受得慌,好娘子,跟我玩一遭吧?”
    林雁语浑身瑟缩了下,未等她作出反应,耳垂一阵异样的温热,那人已经贴了上来。
    她痛恨自己不争气,明明心中气恼李宴齐,但每次那种时候,无论心里如何抗拒,最后仍会逢迎于他。
    恩爱时,是锦上添花。
    恼怒时,便是身不由己了。
    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每当看到他餍足勾眼笑的时候,更教她羞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