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咳……我……咳咳咳……”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跌落在男人怀里。
他身上血腥味依旧很重。
一闻就知道刚从战场上下来。
路阎京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塞进她嘴里,刚要替她顺顺气,怀里的女人突然掏出一支针管,朝他最没有防备的脖子上刺去。
路阎京眼皮都没动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东西取下来,“在基地里待着不好吗?等我回去,等我杀到兰斯洛特的地盘把你带出来。”
无论是谁,他都无所谓。
谁敢阻拦,他都会亲手把对方杀了。
“路阎京,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愿意跟着你吧,之前是没有选择,现在我有选择。”
“我当时不会真的觉得你是心甘情愿的。”他挑着她的下巴,“我锁着你,就没对你抱有什么期待。”
“那我和你谈个条件。”
“你还敢和我谈条件?”他嗤笑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乖乖跟我回去,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否则,我在这里就干死你。”
江时漓瞪大眼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呜……”他低头咬下来,将江时漓抵在树上强吻。
江时漓知道针管这种东西,第二次第三次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了,她松开手里的针管,喘着气咬他的唇,因为气息不足,他没亲多久就松开了她,但手掌依旧禁锢着她的腰肢,低着她的额头,滚烫的气息洒过来,“宝贝儿,乖点,跟我回去。”
江时漓推开他,“我不是你的玩具。”
他垂着眼:“我没说你是。”
“可是你就是只把我当你的玩具,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玩两下,不需要的时候就会随意丢到一边。”江时漓脑子清醒,“如果,我说如果,我没有能帮你的地方,又或者只会是个躲在你身后哭的女人,你还会愿意为了我,去和我哥哥对抗吗?你宁愿丢掉你这身衣服,也要把我绑出来吗?”
路阎京红色眸子里映着她的模样,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嘴角压了一个玩味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江时漓却说:“你不是不敢,而是不可以。”
“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倒是评价起我可以不可以了?”
江时漓就知道和这种无赖说话,迟早会把自己气死,她用力推开男人,自己的身体却一个跄踉,直接撞进男人的怀里。
腰间男人的手臂缠上来,上面鼓起的紧实肌肉让她有些难受。
“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
路阎京捏着她的小脸,“在基地才几天,你哥哥身边那个副官都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宝贝儿,你可真招人喜欢。”
他笑容寡淡,“还有队里的尤祟,连程延哲都对你刮目相看,你说说,你有多容易引起别的男人注意力。”
江时漓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东西,只觉得他语气里的嘲讽让她很难受,她咬着唇,过了一会儿才张唇:“别用你的那些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除了你,谁都不会对我做出这些事情。”
路阎京挑眉:“哦?那你可不太了解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眼尾微微泛红,“都是混蛋。”
“猜对了。”
男人那双狠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江时漓有种被毒蛇注视的错觉,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颤。
“你放开我,我要去做一件事情。”
路阎京笑了,“你要做什么之前不如先和我做爱。”
江时漓被他强行抱起来,慌乱间搂住了他的脖子,“你放开!”
她想要逃离他,但又因为这个姿势,不得不紧紧抱住他。
挣扎得梨花带雨,发丝散开,柔软又可怜的模样只会让男人饶不了她。
路阎京唇角上扬,口吻恶劣至极,“你喜欢这个姿势?”
江时漓双眼瞬间湿漉漉的,满是卑微和乞求地看着他,“……不要。”
“再跑啊。”
江时漓吸着鼻子,不知道他刚才给自己吃的什么,胸口的疼痛这会儿已经消失了,她头顶抵着他的胸口,小声地说道:“路阎京,你放我离开,就三天,那个凶手……他知道你在我身边,不敢出来,我在基地的这些天,身边也有人保护,但是我已经能感觉到他马上就要露面了,我……”
她缓了缓,继续说道:“我就能抓住他,不会让他再作恶,污蔑我杀人,也还死者一个公道和真相。”
路阎京慢悠悠的,“你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嗯……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说:“我已经知道凶手在哪里了。”
“可是他的目标是我,你在我身边,唔!”
路阎京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别扯那些,你真是为了逃跑不惜一切,还挺能编。”
“我没有!”
“你是不是想跑?编也要编像点。”
江时漓往后面缩,“编什么了?这分明就是事实。”
“事实?”他从来都是恶劣放肆的,一把掐住着江时漓的腰,牢牢钉在后面的树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给你三天时间,你能上天是不是?”
江时漓摇着脑袋,只能轻轻去贴他的唇。
她不敢吻进去,只是在他紧紧抿起的唇上贴贴。
毫不意外的,这个吻由男人主导,她被迫低头承受。
吻到一半,原本气已经因为她的主动消了大半的男人,突然后撤,手掌死死扣住女人的下巴,被她勾得呼吸有些错乱,偏偏眉眼浮动着一层隐忍的暴戾和杀意。
“你敢在嘴里藏毒?”
他掐着江时漓的脖子,逼着她贴近自己。
“咳咳咳……”
江时漓被他掐的几乎差点窒息。
刚才有一瞬间,这个男人怕不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她捂着脖子,满眼是泪的看向男人。
是因为她在嘴里藏了东西,他以为自己想要杀了他而暴怒,还只是因为,那是毒呢?
下一秒,男人手上的力道逐渐狠厉,伸着手指就要去扣她的嗓子眼,“吐出来!”
江时漓突然就笑了,一口咬在他指尖,“不是毒药。”
路阎京看她的眼神已经没有半点温度了,像是在看一个死物,偏偏又因为她嘴角流出的血迹隐约多了几分怒气,再无怜悯。
因为她嘴里的药,目标是他。
胸口开始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路阎京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他毫不在意的抹去唇角的血迹,“那是什么?”
江时漓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过来抓我,所有我不准备直接跑,而是对你下药。”
她这大半个月不是全部都在看武器, 兰斯洛特书房里还有很多关于怎么制服异能者,让失控的他们迅速恢复冷静的方法。
药里毒性不高,但是里面有专门抑制异能量的药物,针对有异能的人,异能越强,药性越大。
书上有记载,接受实验的上万名异能者,其中包括三位s级别的异能者,撑不住十分钟就会因为药物和体能异能量纠缠处于短暂休克状态。
她盯着面前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男人,伸手推开他,“路阎京,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路阎京因为体内巨大的暴动,正在在承受药物的强力压制,被她一推就忍不住退了几步。
江时漓把解药放在脚边。
等会儿尤祟他们找过来,肯定会看到解药,给路阎京服下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靠在树边,满脖子筋脉恐怖凹起的男人,过去捧起他的脸告诉他,“有解药,你吃解药就不会痛苦了,药效全部都会解。”
路阎京缓慢抬起头,又是一口血吐在脚边。
他盯着江时漓,突然勾着唇,笑了。
江时漓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路阎京一瞬间的爆发扑倒在地。
他身上透过来强烈的蛮力,和药物在体内斗争,紧绷的骨头咔嚓响了一声,手掌死死掐着江时漓,“你找死。”
撕拉——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
男人手段暴戾,半分怜香惜玉也无,满嘴的血就对她也在流血的唇角撕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