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古琴曲和芭蕾舞
作者:云雾轻罗   被骗难逃,阴鸷权臣强布局锁卿卿最新章节     
    侍女离开后,顾盏瓷走进屋里,将房门关上。
    这个房间,格外的有情趣。
    即便大部分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可偏偏有一整面的墙上,放着一座巨大铜镜,能将她整个人,从上到下,全部照到镜子里。
    顾盏瓷脱下外面的大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有些微妙。
    现在的她,一头齐腰长的波浪卷发,头上只是零星梳了几根小辫儿,紫色衣裙忽闪忽闪的散发着银光。
    珍珠玉石璀璨夺目,组成流苏般的装饰,华美的成了裙子的配饰。
    这件裙子,让谭媪感到震惊,会说出男人可能把她卖掉的话语,便是因为,裙子没有袖子,由几条交叉绑带穿过脖子固定,里面穿着的,也不过是浅色抹胸。
    衣服很现代化,透过眼前的镜子,顾盏瓷真的有种感觉,她好像回到了现代。
    像是一种本能动作,慢慢踮起脚尖。
    那遥远的时光,她学过芭蕾舞,练功、排练……全然无忧无虑的样子。
    她最喜欢的便是画画,但妈妈觉得,她久坐不动,在学校上课也很少运动,便给她报过舞蹈班。
    在画画中,她能感到舒服和惬意,跳舞时,她其实也能感到放松。
    顾盏瓷闭上眼睛,努力去寻找脑海里那熟悉的旋律,扬手画了一个圈,跟着节奏,她的身子变得轻盈。
    找到了节拍,垫脚抬腿,轻盈落地,她旋身,做出熟悉的收势动作,衣服上垂坠的珍珠玉石,便开始晃动。
    突如而来的一阵掌声,在这个时候,渐渐飘进了耳里。
    顾盏瓷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她转过身去,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人,那双炽热惊艳的眸子,紧锁住她。
    周浔就靠在甲字房的门边,他身形高挑,簪缨银冠,外罩一件银白妆花立蟒倭缎袍,丰神俊朗。
    见她看过来,男人墨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望过来的目光显得狂热,带着极为强悍的压迫感。
    顾盏瓷心脏一窒,被他的目光吓得挪开眼,她慌忙转过身去。
    “跳得很好。”
    周浔发自内心的夸赞,她随意跳动了几下,却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舞姿,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总能给他带来意外和惊喜。
    “再跳一次。”周浔继续说道。
    这话,让顾盏瓷有些怔愣,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周浔走进屋里,看到靠窗户处,放着一架古琴,他径直走到古琴后,坐下,开始为顾盏瓷伴奏。
    顾盏瓷有瞬间的失神,男人竟还会弹琴?浑身的风骨,以及他的优雅,让她深刻确定,这男人不是满身铜臭的商人。
    是做官无疑了,还可以肯定,他家境颇丰,出身良好。
    节奏舒缓的古琴曲,悠悠传出,顾盏瓷摆好架势,再次踮起脚尖。
    古琴曲配上芭蕾舞,倒是头一次。
    周浔游刃有余的弹古琴,目光却紧凝在顾盏瓷身上。
    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甚至包含了色情的意味,火热的毫不遮掩。
    从顾盏瓷撑在地上的那只脚,滑到她裙摆翻飞、时而晃动的臀,以及纤细柔软的腰肢,起伏不定的胸脯。
    周浔视线大胆的扫视,薄唇却始终紧抿着,在尽全力压抑内心的澎湃喧嚣。
    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美妙的一支舞,周浔甚至生出错觉,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九天玄女。
    只要他一个错眼,没有盯紧,女子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盏瓷被周浔盯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太阳穴都在砰砰乱跳。
    心里升起的慌乱,和生物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想逃!
    正打算放下腿不跳了,可男人的动作更快,起身站起,长臂将她的腰,连着抬起腿一并圈住。
    周浔从身后靠过来,整个身体紧紧贴住顾盏瓷,他埋进她的颈窝里,便是近乎狂乱地嗅闻她身上的味道。
    那粗重的呼吸,仿佛一头即将发狂的兽。
    “夫……夫君……别这样……”顾盏瓷缩着脖子,却完全没法躲。
    他力气很大,一条手臂将她整个人紧紧禁锢,衣服上的珠珠链链也将她锁死,何况,她的一条腿还上抬着,根本没法挣扎。
    “让夫君别哪样?嗯?”
    周浔十足的满意。
    总算不再叫出,那个让他厌恶的名字。
    即便是他的表字,是他从前,身旁长辈寄予厚爱,为他取下的表字,如今,他一样厌恶至极。
    顾盏瓷伸出手,努力想推开周浔的头颅,嘴巴还不忘提醒道:
    “夫君,这是在画舫上,周围都是人,你别乱来!”
    可周浔,才不管顾盏瓷说什么,他重重地在她脖颈上,吮了一口。
    五官立体的俊脸,显示出与他平常沉稳自持不同的痴态,眼瞳里,逐渐爬上猩红的血丝,迷恋至极怀里人的馨香。
    大手剥开层层珠链,隔着那件薄薄抹胸,情不自禁探上那对饱满胸乳。
    周浔咬着顾盏瓷发红窘迫的耳朵,声音嘶哑着问:
    “我看你跳舞,你猜我在想什么?”
    男人的声音沉得厉害,配上那粗重的喘息,以及他此刻的放浪动作。
    顾盏瓷不用猜都知道,这男人绝对满脑子黄色废料,充满了龌龊。
    每当这时,她又不能准确确定,这男人的官位如何,哪个当官的人,像他这般急色!
    在栖山别院,还不熟悉的时间里,这人常常冷脸,她以为,两年不见的“赵鹤亭”完全变了,胸腔下藏着的是一座冰山。
    认识到真相后,才晓得,这个男人比喷涌的火山,还要狂热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