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郭程谅路过一家古玩店,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他走进古玩店,跟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您这店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我想淘换点宝贝。”郭程谅装作一副行家的样子。
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见郭程谅穿着普通,但谈吐不凡,也不敢怠慢,热情地招待他。
“小兄弟,你想要什么宝贝?我这里应有尽有。”
“我听说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一幅宋朝大书法家的真迹,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兴趣?”郭程谅故意说道。
老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那可是宝贝啊!”
“当然是真的,我有个朋友,手里就有一幅,想出手,不知道老板有没有门路?”郭程谅神秘兮兮地说道。
老板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把郭程谅请到里屋,又是上茶又是递烟,热情得不得了。
“小兄弟,你朋友那幅画,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让我开开眼?”老板迫不及待地问道。
郭程谅装作回忆的样子,“那幅画,我记得好像是......”
他故意把闫埠贵那幅假画的特征描述了一遍。
老板一听,更加兴奋了,“没错,没错,就是这幅画,小兄弟,你朋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他当面谈谈。”
“这个......”郭程谅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我朋友比较谨慎,一般不见外人。”
“这样,小兄弟,你帮我引荐一下,事成之后,我给你一成的佣金,怎么样?”老板财大气粗地说道。
郭程谅装作犹豫了一下,最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这样吧,明天晚上,你带钱到我朋友家去,我安排你们见面。”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
郭程谅离开古玩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闫埠贵,这回你可要倒霉了。
第二天晚上,郭程谅带着古玩店老板来到了四合院。
“就是这户人家。”郭程谅指着闫埠贵家说道。
老板一看,这户人家普普通通的,不像是有宝贝的人家啊,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
“小兄弟,你朋友真的住在这里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郭程谅信誓旦旦地说道。
老板一想也是,自己都答应给他一成佣金了,他没必要骗自己。
于是,郭程谅敲响了闫埠贵家的门。
“谁啊?”
门开了,闫埠贵一脸警惕地看着门外的郭程谅和一个陌生人。
“三大爷,是我,程谅。”郭程谅笑嘻嘻地说道。
“程谅,你怎么来了?”闫埠贵一脸疑惑。
“我给您介绍个朋友,这位老板是开古玩店的,听说您手里有宝贝,想跟您认识认识。”郭程谅指着身后的老板说道。
闫埠贵一听,顿时心花怒放,看来自己的宝贝要出手了,这小子还挺靠谱的。
“快请进,快请进。”闫埠贵热情地把郭程谅和老板请进了屋。
郭程谅冲着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心领神会地跟着闫埠贵进了屋。
进了屋,闫埠贵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的“宝贝”,献宝似的给老板看。
“老板,您给掌掌眼,这可是宋朝一位大书法家的真迹,价值连城啊。”
老板接过卷轴,慢慢打开,仔细端详起来。
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闫埠贵一脸期待地看着老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价格。
郭程谅则躲在一旁,偷笑着,等着看好戏上演。
老板看了半天,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他猛地将卷轴拍在桌子上,指着闫埠贵破口大骂:
“老东西,你敢骗我!这分明就是一幅假画!”
老板的怒吼声在小小的房间里炸响,震得闫埠贵半天没回过神来。他颤抖着嘴唇,指着老板的鼻子,半天挤出一句话:“你,你,你胡说!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怎么会是假的!”
郭程谅在一旁看着闫埠贵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他早就知道闫埠贵这幅画是假的,故意设下圈套,让他在老板面前丢尽脸面。
“三大爷,您就别装了,”郭程谅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这画上的印章明显是近代仿造的,您老人家眼神不好,看不出来也正常。”
闫埠贵一听,更加慌了神。他一把抢过卷轴,仔细端详起来。这幅画他视若珍宝,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怎么可能有假?可是,郭程谅说得头头是道,让他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你,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我,我这就去找专家鉴定,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闫埠贵色厉内荏地吼道。
“三大爷,您要找专家鉴定,我当然奉陪,”郭程谅不慌不忙地说道,“不过,我劝您还是省点力气吧,这画要是真的,我把脑袋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老板在一旁看着郭程谅和闫埠贵一唱一和,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看来,这小子是故意设局,让自己来教训这个老东西的。想到这里,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老东西,你既然说是宝贝,那咱们就打个赌,”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果这画是真的,我今天就把这幅画买下来,价钱随你开。但如果这画是假的,你就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怎么样?”
闫埠贵一听,顿时犹豫了。他虽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但这幅画毕竟来路不正,万一是假的,那自己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怎么?不敢赌了?”老板见闫埠贵犹豫不决,便开始激将道,“看来你也是心里有鬼,知道这画是假的吧?”
“谁,谁说我不敢赌!”闫埠贵被老板一激,顿时失去了理智,一咬牙说道,“赌就赌,谁怕谁!”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板见闫埠贵上钩,心里乐开了花。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唰唰唰地写了一份赌约,然后按下手印,递给闫埠贵,“签字画押吧!”
闫埠贵此时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都没想就签字画押了。
郭程谅在一旁看着闫埠贵一步步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心里暗自得意。他本来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闫埠贵,没想到老板居然这么配合,还搞出了这么一出好戏。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这就去找专家鉴定!”老板大手一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闫埠贵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老板和郭程谅出门了。
三人来到一家古玩店,老板找来一位据说在古玩界德高望重的专家。专家接过卷轴,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闫埠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专家的表情,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专家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放下卷轴,摇了摇头,说道:“这幅画......”
老板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震得闫埠贵半天没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手,指着老板的鼻子,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你,你,你胡说八道!”闫埠贵涨红了脸,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怎么会是假的?!”
“祖传的宝贝?”老板冷笑一声,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闫埠贵,“就凭你?也配拥有宋朝大书法家的真迹?我看你是穷疯了吧,想钱想疯了吧!”
老板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闫埠贵的心窝子上。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板的鼻子,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老板,您别生气,别生气。”郭程谅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也许三大爷他真的不知道这是假的呢?您消消气,消消气。”
“不知道?”老板冷哼一声,“我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蒙我呢!我干古玩这一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一肚子坏水,专门想着坑蒙拐骗!”
老板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闫埠贵的脸上。闫埠贵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你,你别血口喷人!”闫埠贵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老板冷笑一声,“我还就欺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就你这破画,我还懒得要了呢!”
说完,老板一把将卷轴扔到闫埠贵的脸上,转身就往外走。
“老板,老板,您别走啊!”闫埠贵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追了上去,想要拉住老板。
“滚开!”老板一把推开闫埠贵,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闫埠贵被老板推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他看着老板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郭程谅站在一旁,看着闫埠贵狼狈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他强忍着笑意,走到闫埠贵面前,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三大爷,您没事吧?”
闫埠贵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郭程谅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