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姐留步。”
    燕栖夜和燕煌钰虚情假意几句，出来就看见燕以熙追上了燕于飞。
    本来想直接回去的燕栖夜脚步一拐，站在一边假意看宫殿柱子上的雕花，实际上在听那边的对话。
    凤凰尽职尽责地为燕栖夜转播画面。
    “五皇妹。”
    燕于飞第一次被允许拿到兵权，心里正高兴，听见后面的燕以熙追上来也不恼，回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贯脑筋不带转弯的五皇妹。
    “五皇妹可是有什么话想和孤说？”
    燕以熙垂眸看着被燕于飞毫不在乎地勾在手指上的令牌，深吸了口气：“你会带兵吗？”
    一旁偷听的燕栖夜和凤凰：......
    啊，好问题。
    真是好问题。
    怎么会问出这么能拉仇恨的问题？
    燕于飞的脸色一沉，本还在转令牌的手停下，转身直视燕以熙：“五皇妹这话说的，带兵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燕以熙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完了，她又说错话了。
    “不......”
    “不？不什么？不准孤去？”
    偷听的凤凰恨不得钻进燕以熙的脑子里控制她的身体。
    让祂来回答！
    不是这几年是从武从傻了吗？
    在这儿支支吾吾的，知道的是在谈兵权，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聊什么不该聊的私事。
    “不愿意”三个字很难说吗？！
    ［当然很难说。］
    凤凰压下脾气。
    ［为什么？那些不都是她的兵吗？要是不愿意的话，她也直接去下命令不就好？管她什么燕于飞什么三皇女的，只要把仗打赢了，什么都好说。］
    更别说刚刚燕煌钰的表情分明就是想看燕以熙闹起来。
    谁知道这个木头就愣了没一会就点了头。
    ［她不蠢。令牌已经到了燕于飞手里，那就没有还回来的道理。要是她不长眼闹起来，最后遭殃的还是她手下的那些将士。］
    燕栖夜伸手扣了扣柱子上的宝石，没扣下来，“啧”了一声，把手收起来假装无事发生。
    另一边燕以熙终于组织好语言。
    “不是那样的。”
    燕于飞的的脸色有所好转。
    燕于飞瞟了眼不远处在研究宝石的燕栖夜，脸上恢复了笑容：“孤就说，五皇妹和孤感情深厚，怎么可能会计较这些东西。”
    凤凰把自己卡在柱子上的花纹里有些想吐。
    “那五皇妹是有什么话想嘱咐孤了？”
    燕以熙身侧地大拳头握紧又松开，在凤凰“打她啊！打她啊”的期盼声中开口：“对她们好一点。”
    燕于飞挑起了半边眉毛：“好一点？”
    “嗯。三皇姐，她们都是很好的手下，只要真心待她们......”
    燕于飞的一只手突然放到了燕以熙的肩膀上，打断了燕以熙的话。
    燕于飞对没有反抗的燕以熙很满意。
    她扶着燕以熙的肩膀凑了过去，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开口：“孤当然会真心待她们的，她们可是妹妹最心爱的手下。”
    观察这儿一切的凤凰：......
    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凑那么近，是不是有些过于暧昧了？
    燕于飞的声音太小，小的燕栖夜听不见她的声音。
    但燕栖夜读懂了燕于飞的嘴唇。
    燕栖夜：......
    她回去要把情报里写着的燕以熙的军士人数削减一半。
    燕以熙没感觉到燕于飞的话中之话，只当她是答应了。
    也是，这种重要时刻，怎么会有人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更何况三皇姐是皇太女，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她自己的名声糟蹋。
    “既然皇姐怎么说，皇妹也是放心了。”
    燕以熙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给燕于飞行了个大礼，转身离开。
    燕于飞嗤笑声，将令牌随手塞进袖中，抬头和在往她这个方向看风景的燕栖夜挑了挑眉毛：“四皇妹偷听啊？多见外，想听直接凑上来不就得了。”
    “偷听？本王是大大方方地站在这听，何来偷听之说。”
    燕于飞毫不在意：“随你怎么说，手下败将。”
    凤凰：......
    ［我建议你的三皇姐去查查脑子，她在说什么鬼话？什么手下败将？她以为当上皇太女就是称帝了吗？］
    “手下败将？三皇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中听。”
    “没办法，谁让孤有本事统领兵营？”
    凤凰小声吐槽：［你那不是抢吗？］
    “至于你这个病秧子，还是回去喝你的药吧。若是死的早了，还浪费国库。”
    燕栖夜垂眸轻笑：“文自有文的解决方法。若是三皇姐管不好将士，不如早早还给五皇妹。省得最后还要难为自己的兄长一人远嫁兰达。”
    “嗤，四皇妹，孤劝你少想点有的没的。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幻想，不如回去给燕呦呦上几柱香。”
    燕于飞的声音带上些许讽刺。
    “那小丫头在地底下说不定为你攒了香火钱，多乖的小姑娘。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