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正常吧。
    这是凤凰对燕于飞的评价。
    ［她那句话，不怕被旁人听去吗？］
    ［为何要怕？］
    没有人会为一个已经死去的皇女和尊贵的皇太女叫板。
    更何况燕呦呦活着的时候就无人站在她的身前。
    包括苏家。
    苏老将军的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外孙女并不是很在乎。
    燕栖夜后知后觉地发现，燕呦呦好像和她当年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她不是异世界有着成熟思想的灵魂的话，下场比燕呦呦还惨吧。
    ［你又背着我在想什么？］
    凤凰没有看见燕栖夜脑中想的东西。
    祂只奇怪燕栖夜为何发愣。
    ［嗯，我在想，其实燕于飞的势力太稳了。］
    毕竟在她原先的计划里，只能把燕于飞的名声搞臭，再借用一下神殿那儿的言论，把自己最后的起兵当做合理的存在。
    先让战乱削减燕于飞的势力，再起兵什么的。
    杀了燕于飞，有一点困难。
    和杀她自己一样困难。
    凤凰毫不在乎：［嘿，你这话说的，怎么就剩临门一脚了开始悲观了？就算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个燕于飞致命的把柄，我们也能把她干翻！］
    燕栖夜笑笑。
    ［没有悲观。只是在想，我都要处心积虑解决的燕于飞，其实只需要我母皇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这有什么？燕于飞如今的辉煌都是靠燕煌钰的，你母皇能给她无上的光荣，也能让她生不如死。］
    有一些东西拿着就应该付出代价。
    多简单的道理。
    凤凰觉得这根本没有什么好思考的。
    ［就像我们和你们合作，我们给予你们权力的维系，你们给予我们长久的供奉，不都是一样的嘛。］
    一样吗？
    燕栖夜低头看着掌心里窝着的凤凰，仗着一个人待着伸手去戳凤凰的毛毛。
    ［你这样戳我毛，我也要收取报酬的。］
    燕栖夜淡定地把手收回去。
    ［谁戳你的毛毛？明明是你的毛毛主动吸走我的手指，把我的手指卷进去了。我都没和你要报酬，你怎么能和我要报酬？］
    凤凰气鼓鼓地咬住了燕栖夜的手指。
    在燕栖夜和凤凰打赌祂不敢咬破她的手指头吃自助餐的时候，梦蝉衣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进来。
    “你又做了什么事？这样鬼鬼祟祟。”
    燕栖夜放开捏着凤凰的喙的手，转头去看鬼鬼祟祟进来的梦蝉衣。
    “先说好，阿醉追上来的话，本王可不拉偏架。”
    “殿下，三皇女刚刚带着人去楼里了！”
    燕栖夜推开凤凰这个小毛球的动作一顿，转眸思索梦蝉衣说的那个楼是哪一个楼。
    “哪个？不会是小张大人的唯一老本吧？”
    唔，若是去查封那个，张笙淮的名声可能有点遭殃。
    不对，张笙淮本就没什么名声，最多是倒退回原点。
    梦蝉衣的声音压低：“是万福楼。”
    听见“万福楼”三个字之后的燕栖夜才有点动静。
    “万福楼？”
    梦蝉衣点头。
    “殿下，要臣去阻拦吗？”
    燕栖夜“唔”了一声，嫌弃地问道：“她现在才去？效率是不是有一些慢。”
    她把线索放给她已经多久了。
    现在才动身。
    她还以为被看出那是故意放出去的鱼饵了，所以燕于飞才久久不上钩。
    “余醉那家伙已经赶去了。她刚刚传信来问殿下那个奸细要不要杀掉。”
    “杀掉不就被发现端倪了？怎么可以杀掉？本王还想奖励她呢，为了一点点钱财就能出卖本王，多好的苗子。”
    真是笑死，她本担心这个手下对她太过忠心不为钱财所动，还特意让混在燕于飞身边的人一定要拿性命威胁对方。
    结果根本不需要这一步。
    那人只在燕于飞第一次开价的时候把她卖的一干二净。
    “本王居然在她心里只值那么点钱。”
    但凡来找她两头吃呢？
    搞的她好像是什么暴戾成性的人一样。
    梦蝉衣接收到命令，马上翻出去拽了一只王府的鸽子回来给余醉回信。
    桌子上的凤凰还保持着被燕栖夜推开的姿势。
    “你们三个演点好的啊喂......”
    要不是祂知道这三个穿一条裤子，还以为梦蝉衣根本不知道咧。
    “走个流程嘛。让对方的眼线看看，本王真的很慌。”
    “她在你府里的眼线不是都埋在你给张渡言建的小花园里吗？”
    燕栖夜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凤凰嘴上，阻止祂继续说下去。
    “你这话说的，多大点事也拿出来说。本王可是在斗兽场让奴隶互殴的残暴皇女。”
    凤凰：......
    好一个祸水东引。
    “再说了，阿言不是很喜欢那些花吗？开的多艳啊。”
    燕栖夜顺手拍拍凤凰的脑袋。
    “男人都喜欢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