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快,老妇人被带了进来。
砰!
她跪倒在地,眼神忍不住看向龙云,脸上满是惊恐。
“你是我蜀地之人么?”耄耋老人问道。
“我……”老妇人结巴。
“老祖宗在问你的话!”聂南呵斥。
“不,不是。”老妇人道。
耄耋老人的目光微微一沉,外地人?
“是谁指使你在刺杀巴山贵客的?”
此言一出,全场凝重,龙云脸色沉冷,用一种威胁的目光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如坐针毡,肝胆俱裂,支支吾吾迟迟不敢说话,直到关宁咳嗽了一声,她才幡然醒来,不敢看龙云。
“是,是龙云!”她一咬牙。
祠堂直接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耄耋老人似乎并不意外,只不过双眸深处有着一种强烈的失望。
“放屁!”龙云震怒,反应迅速,跪倒在地。
“老祖宗,污蔑,这是污蔑啊!”
“我绝对没有指使过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而这也让聂姓这一脉怒了,站出来回怼:“哼,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难道这是我们找来陷害你的不成?”
龙云死不承认,而且倒打一耙,冷哼道:“谁知道呢?”
“你们带一个人来就说是我安排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暗地里策划,然后陷害我的?”
“没错,老祖宗,这就是诬陷!”
“水舵的人跟咱们一向不和,这肯定是他们来陷害龙大人的,龙大人怎么可能买通外面的人,来巴山行刺!”
“这太拙劣了,就是!”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不仅仅是龙姓这一脉,甚至还有其他脉的。
这让关宁有些意外,楼心月也蹙眉,很明显,龙云在巴山势力庞大,和很多人都有利益绑定。
双方开始了漫长的争吵,一边指责,一边死不承认,哪怕杀手被抓,加上以前就不和,双方越来越近,几乎已经要爆发肢体冲突了。
“够了!”
突然,耄耋老人怒斥一声,响彻巴山祠堂。
顿时,所有人安静,齐刷刷的弯腰。
“吵够了没有?让列祖列宗来看你们的笑话吗?”
“一群混账!”一向和善的老祖宗发了狠话,所有人敬畏,更不敢说话了。
而后老祖宗来到龙云的面前。
“龙云,你说你不认识这个杀手,没有刺杀过聂南的朋友是吧?”
“老祖宗,我真的没有啊!”龙云抬头,满脸委屈。
关宁,聂南等人无不是脸色一寒,鄙视无比,敢做不敢当。
“好。”
”那你解释一下他们又是怎么回事?“老祖宗失望的摆摆手。
顿时,几名劲装男子被押解进来。
当他们出现,关宁和楼心月的眸子同时一惊,对视一眼:”是他们!“
“不是已经逃走了吗?”
四周众人哗然:“这不是龙平兄弟他们吗?怎么会被老祖宗拿下?”
龙云的脸色顿时彻底难看,有一种百口难辩的感觉。
“老祖宗……”
老祖宗打断道:“你真的觉得我老糊涂了?”
“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是南儿冤枉你的,那你告诉我,南儿上山的时候,你为什么把你的人派到山下,伪装成水舵的人,去抢人质?”
“你当我不存在吗?”
“说话?!”老祖宗大吼,如同暮年狮子一般,重重跺了一下拐杖,显然是真正动怒了。
所有人一抖!
先前帮龙云说话的,此刻都不敢开口了,龙姓支脉的人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怎么都被抓住了?
关宁笑了,感情这老祖宗才是如来佛,竟然抓住了来抢人的人。
龙云脸色难看,知道已经没办法骗下去了,只能跪在地上:“老祖宗,我错了,我一时糊涂!”
“但我是事出有因!”
“这两个外乡人来了蜀地,就和我的人发生了冲突,我当然要护着咱们自己人,可聂南横插一脚,打断了我手下的手。”
“我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才这样做的。“
“我才是那个保护巴人的人,要说勾结外面的人,也应该是他聂南才是!”龙云怨恨的看了一眼聂南。
“你!”聂南大怒,立刻就要争辩。
但老祖宗更先一步开口:“南儿已经将经过都告诉我了,你的人在柳庄设计陷害外人,说他们偷了钱,要将人屈打成招,强行扣押。”
“你的意思是你要包庇这种行为?”老祖宗语气已经很不好了。
龙云咬牙,额头有着汗水,不敢站起来,毕竟老祖宗啊,整个巴人的精神领袖。
“老祖宗,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的人有什么错,也应该是我来处理,而不是聂南来!更何况是为了外人,我觉得这就是吃里扒外!”龙云坚持,往自己脸上贴金,非要说他是为了族人。
有人想要插嘴,帮龙云说话。
“是啊……”
“闭嘴!”老祖宗低喝。
顿时,所有人咯噔一声,显然龙大人的解释老祖宗不满意!
老祖宗佝偻着背,居高临下,用拐杖杵着龙云的心脏:“龙云,你摸着自己良心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你真的是这样想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柳庄那边的事?你的人仗着你的威风,没少干欺男盗女的事,对内是欺负轻视,对外是欺男霸女。”
“这些事,你管了吗?!”
“老祖宗……”龙云还想要狡辩。
砰!
但老祖宗没给机会,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一拐杖直接砸了出去,发出巨响,龙云惨叫一声,半张脸都破相了,重重跌倒在地。
全场震怖!
老祖宗亲自动手,十年难见啊!
关宁睁大眸子看了一眼楼心月,好家伙,这老头年轻时候只怕也个人物啊,这么火爆,先礼后兵,有智慧,也有手段。
他算是看了一场好戏了。
“哼!”老祖宗一拐杖打完,气喘吁吁,显然苍老的身体经不住如此动怒。
“老祖宗,息怒!”所有人跪地。
老祖宗冷哼:“龙云,你太让老朽失望了!”
“老朽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希望你的脾性能改一改,可你没有,那就别怪老朽执行族法了!”
“老祖宗!”即便是龙云,如豹子一般厉杀的人,听到族法两个字,脸色都变了,想要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