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不要啊!”有不少人站出来。
“龙大人,对巴山有功啊!”
“没错!”
“谁都不许求情!”老祖宗大喝,环顾四周:“敢买通外人来巴山刺杀,就是大忌!”
“其二,现在巴山他都敢来抢人,在老朽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罪上加罪!”
“其三,列祖列宗面前狡辩!”
“数罪并罚,立刻拖下去,藤鞭五十!”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震,藤鞭五十……
龙云的脸白了。
“你龙姓一脉,骄奢霸道,亦是帮凶,即日起,巴山收回柳庄码头,及一切收入,由南儿代为掌管!”
轰!
如果说前面的惩罚只是一时的话,那加上这一条,那就是雷霆暴击了,影响的是龙姓支脉一整个支脉的收入。
毕竟柳庄那么大的码头,每年是有不少钱的。
“老祖宗!”
一时间,龙姓之人叫苦。
但老祖宗根本不搭理,做事很雷霆果断:“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这只是我对你们的一次警告,如果不改,后果自负!”
“龙云,你认是不认?”
众人看向龙云。
龙云显得凄惨,脸上破相,鲜血直流,但他知道,老祖宗决定的事情是改不了的,如果反对,惩罚将会更加严重。
他也不敢公然抗命。
他咬牙切齿道:“老祖宗,我认!”
闻言,现场鸦雀无声,龙姓支脉的人直接绝望瘫坐,早知道会让老祖宗知道,就不这么干了。
老祖宗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摆摆手。
便有人进来,将龙云拖走,执行族法。
龙云没有反抗,也不敢明着反抗,显得很是沉默,只是他在被拖走的时候,看向关宁,楼心月,还有聂男的目光充满了怨念和滔天杀意!
今天这笔账,他记下了!
人被拖走后,祠堂陷入了安静,仔细去听,能听到外面龙云的惨叫声。
巴山的族规,非常严苛,那藤鞭也就比军杖次一点,一打一个皮开肉绽。
连龙云都被处罚成这样,谁还敢大呼小叫,谁还敢冒头?
沉闷的气氛最终由老祖宗打破,他看向关宁,楼心月。
“两个小娃娃,老朽这么做,你们可还满意?”
关宁立刻走出:“老祖宗深明大义,洞悉是非,小子佩服!”
“老祖宗英明。”楼心月也道,打心眼里佩服这么个老人。
老祖宗点点头:“我巴人是讲道理的,是对就是对,是错就是错,不会护短,欺负其他人。”
“柳庄的事,只是个例。”
“接下来,你们就在巴山玩一段时间吧,老朽让人保护你们。”他盛情邀请,给的待遇级别,让巴山支脉的这些头目都羡慕。
老祖宗亲自发话了,基本上这两个人能在蜀地横着走了,谁都不敢为难,包括蜀地刺史!
关宁面露感激,对老祖宗很有好感。
这时候,聂男想起什么,快速道:“老祖宗,其实宁兄来巴山,是有一事想要求您的。”
“噢?”老祖宗略微疲惫的浑浊双眼微微睁开,带着好奇。
“小娃娃,什么事,直接说吧。”
关宁深吸一口气,本打算直接说,但看着这里人实在太多了,不仅其他支脉的人在,龙姓的部分人也还没走。
如果说出,难保他们不会向朝廷泄密。
“老祖宗,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他试探道。
老祖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南儿,你们都先回去忙吧,冬天要结束了,春收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明年就要饿肚子。”
“是!”所有人心悦诚服,除了龙姓支脉。
等人退去之后,偌大的庄严祠堂,仅剩下五个人。
关宁,楼心月,老祖宗,聂男,以及老祖宗身旁的一个老人,约莫六十多岁,存在感很低,但关宁知道,这个老人估计不简单,呼吸绵长,十有八九是个内家高手。
而且此人应该是老祖宗的心腹,所以关宁也没有担心。
“小娃娃,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南儿如此帮别人呢。”老祖宗笑道,摸了摸白色胡须。
关宁笑道:“那老祖宗,小子我就说了。”
“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巴山,是想要寻求帮助的。”
“什么样的帮助?”老祖宗显得不意外。
关宁抿了抿嘴唇,坦白道:“我来自京城,我是被追杀出来的,我想回去,所以想请老祖宗出面,以巴山之主的身份帮帮我。”
闻言,老祖宗身边的那个老人目光微微诧异,看了一眼关宁便又恢复平静。
老祖宗蹙眉:“你该不会是被朝廷追杀的吧?”
关宁苦笑:“准确来说,是皇帝!”
此言一出,老祖宗都惊呆了。
被皇帝亲口要追杀的人,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
而后他老人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小家伙,这个忙,老朽帮不了,你就当没说过这些话,我看你是南儿的朋友,会封锁你的消息的。”
聂南闻言,有些尴尬,想要帮忙说话,但被老祖宗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站在一旁惭愧。
但关宁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感激。
素不相识的老祖宗,能做到不揭发自己,不和自己立刻划清界线,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老祖宗,你先别急着拒绝。”
“我不白让你们帮忙。”
“作为报答,我可以给整个蜀地带来转机!”关宁道。
闻言,老祖宗咧嘴一笑:“小娃娃,给整个蜀地带来转机,你的口气太大了。”
“而且我蜀地很好,所谓转机,谈何而来?”
一般人哪里接得住老祖宗的话,但关宁稳住了,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自信和稳重。
直接开口:“老祖宗,据我所知,巴人物资匮乏,其中包括药,绸缎,盐等必需品,即便聂兄等人已经想尽办法往外通商,但因为蜀地天险,成本太高,依旧很少有人愿意和蜀地通商。
即便偶尔能有一些交易,也满足不了蜀地这么大的人口需求。”
“二,蜀地从上至下,几乎需要自给自足,连当地的官兵都是私募制,从饷银到辎重,朝廷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