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你冷静一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傅斯年下巴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送你的新年礼物。”
郁娴:“这种无缘无故的赠送会对你在傅氏集团有影响的。”
傅斯年拍拍她的头,“给你,你就收着,一点股份而已。”
“你不怕我把它全部卖出去?”
傅斯年轻笑一声,“傻子才会这样做,如果你真有一点是因为对我的情绪大过对利益的考量,我该高兴不是吗?”
郁娴把那个储存着百亿电子赠予合同的卡塞进他的手里,“认真来说,我更想要的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牵扯。”
尤其是她和傅斯年之间,牵扯到的利益,越多越乱,其中涉及到国外的国内的庞大利益集团,她一个毫无根基的人面对这些压力会很大。
集团运营不是跟资本证券一样简单,那是涉及到庞大的人才管理的,她连个酒局都懒得去,怎么去处理这些人情世故?
傅斯年面容寡淡,“我就是要跟你有牵扯,让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你还想着来‘亲兄弟明算账’那一套?别做梦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吻着,“即使有一天我们真的因为利益纠纷对簿公堂,我也开心。”
傅斯年眉眼含着不轻易察觉的偏执:
“我们是要纠缠一辈子的,嗯?”
郁娴往床上一躺,“随你。”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脸,“睡吧。”
“你呢?”
“快天明了,我坐一会就走。”
郁娴挑眉,“是因为这个床被……”
傅斯年看过去,越生气他笑的越温润,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
“你找死。”
说着就把手伸进去,突然碰到阻碍物,抬眼看去,就看到郁娴笑意盈盈的双眸,含着几分挑衅。
傅斯年嗤笑一声,嘲笑她的天真。
他掀开被子,他吻了吻郁娴。
“宝宝,你可别怪我点火不灭,嗯?”
郁娴半晌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这怎么点。
过了一会儿,郁娴才反应过来。
生理期期间因为性激素的分泌失衡会欲望会更强烈,傅斯年的吻密密麻麻,带着难以言喻的暧昧亲昵,她咬牙抬起手掐上傅斯年的脖子,傅斯年控制住郁娴的双手,亲吻了很长时间,直到把人吻成了粉透快要熟了的虾。
傅斯年也忍得辛苦,他看到郁娴全身发粉的样子,尤其是眼睛,带着水光潋滟的欲语还羞。
他拍拍郁娴的头,“好好受着吧。”
说着就起身打算去卫生间自己解决,然后用手机给郁娴放了个——《心经》
郁娴躺在床上,听着手机里传出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袅袅禅音,而郁娴本人像是个破了色戒的妖,被敲木鱼的声音束缚着。
脸颊绯红,眼神迷朦,几缕发丝在脸颊,显着几分魅惑,还带着迷茫,她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胸脯上下起伏,深呼吸几下平复着。
傅斯年出来后,郁娴已经睡着,房间还放着手机里的禅音。
傅斯年关掉手机,低头看着郁娴的睡颜,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睡衣褶皱明显穿的七上八下。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脸,给她盖了盖被子,然后静静看着她。
弯腰吻上她的额头,“新年快乐,阿娴。”
傅斯年离开御景时是凌晨2点,回去小眯了一会儿就去拜年了。
他现在是傅家长子,代表的是傅寻,换句话说退休的干部以及老将军他父亲不能去的,他都要去一遍。
或许是对比昨晚体会到跟郁娴一起的时光,每年已经习惯的事今年格外不耐,他面色淡然,和顾京叙一起往前走着。
身后还有个成尧璋,成尧璋跟艺工团那边近,燕京电影制片厂等关于娱乐文化的地方都有成家的身影,所以跟一代老艺术家也是熟悉的。
他吸着烟沉声说道:“昨晚江叔问我你现在有没有女友。”
傅斯年闻言顿了顿,“什么意思?”
“江家有个适龄女儿,单身,影后,可能觉得你还会喜欢娱乐圈的吧。”
成尧璋又笑了笑:
“我直接说你没有女朋友。”
三人上车,顾京叙坐在驾驶座上,说道:
“苏挽刚去世,这就开始提前预定你了?”
傅斯年揉了揉额角,有些嘲讽开口:“不止一家呢。”
其中或许还有霍殃的功劳。
“就说我不想,没可能。”
顾京叙刚想发动车子,就看着往这走来的女孩子,淡淡说道:“又来一个。”
傅斯年皱眉,“开车。”
成尧璋啧一声,“树大招风,你单身一年,就有人打你的主意一年。”
来人是一名穿着白色毛衣的女孩子,杏眸樱桃嘴,笑起来一对酒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敲了敲车窗。
傅斯年脸色很冷,并不想搭理。
顾京叙提醒道:“袁老将军的最小的孙女,他们家是支持你爸的。”
傅斯年淡淡道:“挺好的,但是送女儿就不必了,法治社会,我爸不能开后宫。”
身后的成尧璋听见这句话,还没出口的烟一呛,咳嗽起来。
车子震了几下。
顾京叙从后视镜看他一眼,然后降下后车的车窗。
袁雪麟本来见车窗不开有些着急,突然后窗打开,她以为傅斯年在后面,心里开心了一下,往后看去。
猛地看清楚流眼泪的成尧璋。
小姑娘吓一跳,“尧璋哥?你你你怎么哭了?”
成尧璋还在咳嗽着,他摆摆手,气喘吁吁道:“没事,我太感动了。”
成尧璋擦了擦生理性眼泪,“你这是出来做什么?”
袁雪麟抿唇,“我做了一些甜点想给……你们吃的,没想到你们离开的那么快。”
成尧璋:“是吗?那我有口福了。”
袁雪麟抿唇,头发柔顺披在身后,紧抱着铁盒,白皙的小脸带着点抗拒。
成尧璋知道小姑娘想给前面那位,可惜那位连车窗都懒得降下。
“斯年哥呢,怎么没见他?”
成尧璋哦一声,面不改色说道:“他昨晚一宿没睡,睡着了,要不我叫醒他?”
袁雪麟摆摆手,“不用了,曲奇饼还热着,趁热吃,路上注意安全。”
顾京叙从前座露出头,“谢谢雪麟,看着就很好吃,快点回去吧我们也走了,小心点别感冒。”
袁雪麟点头,“再见。”
成尧璋吃了一口,从窗户里冒出头,竖起大拇指,“妹妹,好吃。”
直到坐到车里,成尧璋把盒子放到一边,有些纳闷:
“你说为什么?我跟你傅斯年,差在哪里。”
傅斯年低头看着手机,没答话。
顾京叙嗤笑,“你可是网上有名的京城金主,今天不就是这个小花明天就是那个模特,袁老敢把那么宝贝的孙女给你?”
“我都说多少遍了假的,我也不能拆自家员工炒作的台子啊,我拒绝办公室恋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成尧璋说完又看了看曲奇饼放的那个位置,“以前这可是铖珩坐的地方。”
随后老神仙似的叹口气,“都长大了。”
因为家族利益渐行渐远了。
傅斯年没什么感觉,回不到以前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顾京叙开着车走上大路,大年初一,燕京车不多,还算通畅。
顾京叙属于公安机关工作,对于商业市场不甚了解,但是顾夫人的工作涉及到国企重组,还没敲板子的事,没人敢随意押注。
现在她也在猜郁娴这个小姑娘会被谁给收服归到自己队伍里。
在公告发出的前夕,波涛汹涌的抢夺早已拉开序幕,钢铁重工业从没有损失一说,这是一块当仁不让的金子,邝家想要趁此机会进入北方重工集团,逐步减轻自己被排外的处境,顾京叙在看戏的同时居然也有些好奇:
“你确定郁娴会拿好那34%?”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