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男子眉头微皱,轻轻放下手中的铅笔,从怀中掏出手枪,脚步轻盈地靠近铁门:“谁?”
听到门内传来的轻声询问,门外没有迟疑,迅速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回应:“正义或许会缺席,但是人不会!我们不是熟人。”
这句话让门内的男子眼神瞬间凝重起来。前面的十二个字虽然是他精心设定的接头暗号。
但他的居所每隔一个月的时间,便会更换一次,他确信自己没有与任何人透露过这个据点的信息。
门外之人似乎早已料到门内之人不会轻易开门,他稍作等待后,压低声音继续道:“我这里有一单生意,报酬丰厚,你接不接?”
门内的男子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缓缓卸下了设置的地雷陷阱。
对方能够找到这里,说明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如果因为避而不见而激怒对方背后的势力,那将得不偿失。
将门外之人迎入屋内,对方的年轻面容让门内男子感到有些意外,但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对对方背后势力强大的猜测。
重新轻轻和上门,隔绝声音传入门外,他开门见山:
“自我介绍我就不做了,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已经了解过我的身份。直接说吧,是什么生意?”
来人微微点头,迅速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纸条,递到男子面前:“何先生,具体交易细节都在这张纸上。”
“你看完后,只需要告诉我这单生意你接还是不接,就够了。”
何国灰闻言,接过纸条,双手将其摊开,目光迅速浏览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瞬间让他眉间蹙起:“你这纸条上的……”
何国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周瑞龙直接打断:
“还请何先生不要为难我,您只需要告诉我这单生意,您接还是不接就行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决绝的态度。
作为外围的情报人员,周瑞龙深知他的职责所在,对于那些不该被他知道的信息,周瑞龙表现得异常谨慎。
为了更好的胜任这份兼职,留住这份高薪的工作。
周瑞龙可是花费了将近七天的时间,才将那本‘情报工作指导手册’上的内容,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
被打断话语的何国灰,目光锐利地看着对面青年的抗拒表情。
他明白,对方只是一个传话的工具人,这场暗流涌动的游戏中无足轻重的角色。于是,他瞬间止住了交谈的欲望,选择了沉默。
在沉默中,何国灰经过了一番漫长的深思熟虑。
他深知这单生意的风险与收益并存,制造一位高级督察的死亡意外,无疑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
但与此同时,那足足两百万港币的酬金,也足以让他们团伙在一段时间内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何国灰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向周瑞龙示意这单生意他接了。
身为精算师、且专职意外事件制造者的工作,他有信心将对方死亡现场布置得神不知鬼不觉,让这起事件成为一起看似普通的意外。
见对方应下,周瑞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何国灰。
随后,他转身轻轻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破旧而狭小的鸽子楼。
在路灯的照耀下,他将双手别在背后,步伐稳健,犹如一位领导一般晃晃悠悠地向着茶餐厅的方向走去。
而在周瑞龙背后不远的巷尾,一位保洁人员正缓慢又吃力地拖着一个沉重的垃圾桶,与他擦肩而过。
那保洁人员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渺小与不起眼,仿佛只是这座城市中无数平凡人物中的一个。
东升大厦九楼,东区办公室内。沉寂的氛围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终于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所打破。
电话铃声清脆而急促,仿佛预示着某种重要的信息即将传来。
没有迟疑,蝎尾迅速拿起电话接听。
“喂,我蝎尾。好。辛苦了!”
一段简短的对话,他挂断了电话,快步走到刘旭对面坐下。他的语气充满恭敬:“旭哥,对方接下了我们的单子。”
刘旭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起身拍了拍蝎尾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赞赏与信任。
经过这数个月的迅猛扩张,蝎尾已在港岛各地成功部署了整整一千名外围势力的情报人员。相当于每个区铺设了五十多人。
而内部成员则有两百人,天养二人的小组各带了一百人。另外还有属于蝎尾的核心成员五十人。他们构成了情报小组的坚实基石。
如此算来,整个情报小组的规模,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两百五十人。
在薪资方面,外围成员每月享有固定的三千港币收入。
内部成员则高达一万港币,至于核心成员,更是享有每月两万港币的优渥待遇。
再加上成员们所收集到的各种机密情报的奖金,以及收买、贿赂等方面的庞大支出,情报小组每月的运营成本高达千万港币之巨。
这一数字甚至超过了地盘上,那数千名小弟的开支。足见情报工作的烧钱程度。
刘旭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没有盲目地将情报小组扩展到整个东南亚地区,否则,仅凭每月这笔巨额的情报支出,就足以将他的资金链拖垮。”
虽然最终被后来出现的祝瑞瑞阻止,但刘旭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他誓要让蔡徐根为此付出代价。
同时,祝瑞瑞与胡密山两人也上了他的黑名单,这笔账他迟早要算清楚。
作为身怀系统的穿越者、油麻地的地下霸主、和连胜势力中最强的红棍,以及一位伟大的爱国商人集这四大身份于一体的江湖大佬。
刘旭的尊严不容侵犯,他需要让所有人明白,挑战他的规矩,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正当刘旭沉浸于自我反省的深邃思绪中时,连浩龙已悄然完成中环之行,重返西贡。
与刘旭的遭遇相似,他刚踏入夜总会的门槛,便被新界总警署b组重案组的王彬拦下,并被带往新界总警署接受调查。
或许是因为连浩龙那杀警、贩毒等恶名昭彰的过往太过亮眼的缘故,他在审讯室中所受到的待遇与刘旭截然不同。
b组的总督察王彬亲自上阵,试图从他口中撬出有价值的线索,然而一番较量后,仍一无所获。
于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当夜色尚未完全褪去,连浩龙便从容不迫地走出警署的大门。
整个过程中没有威胁的场景,没有拍桌怒吼的声音,更没有所谓的“新界三件套”的介绍。
另外,洪兴观塘的堂主大宇和九龙城区的堂主细眼,在接到蒋天生传递的关于忠信义成员动向的情报,赶忙召集人手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