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观塘的堂主大宇和九龙城区的堂主细眼,在接到蒋天生传递的关于忠信义成员动向的情报,赶忙召集人手严阵以待。
然而,由于未能探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两帮人马一直守候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缓缓散去,各自回归领地。
在东九龙,洪泰的太子陈耀太,一脸嚣张地迈出总警署的大门。
朝着门口狠狠啐了一口浓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倾泻而出,随后坐上小弟驾驶的汽车,扬长而去。
回到洪泰总堂,他疾步走向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老爹陈眉,脸上满是阴沉与愤怒:
“老爹,有没有查到是谁点的我们‘面粉加工厂’?”
陈眉缓缓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我们安排在道上搜集消息的小弟,至今没有传来任何有用的线索。”
太子闻言,怒火中烧,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口中骂骂咧咧,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愤怒都宣泄出来。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瞬间止住了咒骂,转而看向他的父亲陈眉:“老爹,虽然我们的人没有收到风声。”
“但我们至少知道查封‘加工厂’带队的是谁。只要把他绑过来,严刑逼问一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看着太子脸上那副得意的神情,陈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想要打断其腿的冲动,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太子的提议:
“不可,对方已经靠着查封我们的‘面粉加工厂’的功劳,成功升任警司职位,成为油麻地o记的主要负责人。”
“鬼佬对于宪委级警务人员遭遇不测的态度,与员佐级有着天壤之别。”
“一旦我们动手,无论警方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洪泰都将无法在港岛立足,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容错、清除’。”
触碰到父亲那凌厉而严肃的目光,太子终于止住了想要将手中的“大哥大”摔碎以泄愤的冲动。
他缓缓坐回原位,将手中的“大哥大”放回桌面,讪笑了两声,嘀咕道:“这个扑街踩着我们洪泰的脸上位,我们难道就这样算了?”
陈眉将手中的香烟递到嘴边,深吸了一口后,缓缓摇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对方是官,我们是贼。若是不想遭受灭顶之灾,我们就只能将这笔账算在藏匿在暗中的告密者身上。”
听到话题又回到了告密者身上,太子的语气中顿时浮现出些许的不耐烦:“李修贤不能动,我们上哪去找那个告密者?”
顿了顿,他愤愤不平地继续说道:
“要我说,这件事肯定是我们自己人干的,不是胖叔就是马叔。这两人觊觎龙头的位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马叔不可能,他是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陈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至于你胖叔……”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决定,“过两天我会亲自试探试探他。”
陈耀太的目光在父亲眉叔的脸上停滞了几秒,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某种默契,随后他微微颔首,表示了认可。
元朗,一栋宽敞而舒适的楼房内,二楼的卧室显得格外静谧。
骆驼斜靠在床头,手中紧握着一部“大哥大”,眼神中交织着犹豫与迷茫,仿佛正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指坚定地按下了拨号键,拨通了那个在心中盘旋已久的号码。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厅内,刘旭刚与天养等人用完午餐,正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然而,小弟的匆匆通报打破了这份宁静,忠信义的龙头连浩龙来了。
晌午时分,刘旭刚与天养等人用完午餐,便收到小弟的通知,忠信义龙头连浩龙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旭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立刻从三楼食堂快步赶回九楼的休闲区。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因为这笔交易不仅意味着一千万港币的巨额收入,更意味着他将获得西贡酒水的独家供应权。
港岛地处沿海,靠近赤道,因此季节分明,只有春季、夏季和秋季这三个季节,没有寒冷的冬季。
然而,由于港岛是一座孤岛,孤悬海外,淡水资源十分稀缺。这使得酒水等饮品在港岛一直备受追捧,成为热销商品。
而西贡虽然属于贫困区,但人口基数庞大,酒水需求量大。因此,刘旭深知西贡酒水独家供应权所能带来的利益将是多么可观。
当他抵达九楼休闲区时,一眼便看到了正悠闲地品尝着手中普洱茶的连浩龙。
刘旭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伸出双手,热情地与连浩龙相握:
“中午好,连先生。没想到你的效率会如此之快,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连浩龙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等待的时间。他从兜中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桌面上,开门见山地说道:
“一千万港币,都在这里。另外,酒水独家供应权的事情,我会交给阿东去对接。你是不是应该将我的家人放出来了?”
刘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银行卡扔给了身后的李航洛。随即与连浩龙一边寒暄,一边品味着面前的普洱茶。
李航洛接过银行卡后,当着刘旭和连浩龙的面,拨打了银行柜台的电话,确认金额无误。
随着电话的挂断,刘旭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向身旁的天养生使了一个眼色。
天养生心领神会,立刻从办公室区域将连浩东、罗素素与李小芳三人带了出来。
连浩龙看到连浩东一瘸一拐的样子,眉间不禁微微蹙起,他以质疑的目光看向刘旭。
刘旭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解释道:“没办法,我手下在绑你弟弟的时候,他实在是太活泼了,只能打断他的腿来限制他的行动力。”
为了缓解双方间的紧张氛围,刘旭又补充道:“放心,你弟弟那条腿我已经安排人治疗过了,休养几个月就能康复了。”
连浩龙闻言,蹙起的眉间缓缓舒展开来。
然而,当他看到无动于衷的阿污时,脸色骤然变得阴沉:“没看到阿东腿受伤了吗?亏你还是阿东的心腹,不知道上前搀扶一二吗?”
阿污闻言,脸色瞬间涨红,他赶忙小跑到连浩东身前,让连浩东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自己则扶着连浩东的腰。
然而,当阿污将连浩东搀扶到连浩龙身旁时,连浩东却一把推开阿污,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他一只手指着天养信,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那略显怪异的腿,愤怒地喊道:“这人将我的腿打断,阿哥,你帮不帮我报仇?”
此话一出,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刘旭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在连浩东与连浩龙兄弟之间流转,静静地等待着连浩龙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