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民国之极限生存5
作者:至尊至璀   快穿发财就要简单粗暴最新章节     
    处理了生死仇人,李家人心头一松,破家值万贯,处理了固定产业,李文庭打开家里的地窖,三代人的经营都在这里了,大洋八万块,五百条大黄鱼,还有一些布匹首饰之类的零碎。
    地主攒钱那就是买地,不会存太多。布匹里面五花八门,鸳鸯戏水的枕头套就有十几对,大人小孩的旧衣服这都有好多,老人眼里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李文庭小时候穿的鞋子,李毓锦的皮袄都在地窖里分门别类的放好,李文庭老娘是有一点好东西都要藏起来的主。哪怕穿破的衣裳,都要留起来做鞋底用。
    用老太太的话就是过日子哪有没用的东西?你这扔三天保准第四天就派上用场了。就李老太太这个抠门劲都闹过不少笑话。
    老太太当家的时候,每天中午大伙房开饭,伙计们络绎不绝的来到大伙房,放下了锄头,放下了梨杖,一窝蜂的坐到长条桌前,领头的,伙计,月工,炮手,园丁,更夫,车把式,跟班,领马,站岗的,外柜,放猪的,放马的,放牛的,做豆腐的,几十号人,桌子上放着羊角葱和一碗大酱,一边吃一边讨论。朱伙计咬着羊角葱,:“这李家伙食越来越差了。
    这老太太当家,咱们干一天累活,居然连一口好大酱都吃不上。”
    于锁柱可是个厉害的小伙子,刚把大酱在嘴边一抿,就把大酱吐在地上。
    “恶酸恶臭,直辣嗓子”!
    接着在大伙房的伙计都不满意东家。
    原来李老太太把李家的酱缸也分了两个等级。
    小酱缸的大酱是挑选上等黄豆做的,又黄又又香。是李家几口人吃的,大酱缸的大酱是用落场的豆子做的,又粗又黑又酸,是给伙计雇工吃的。
    于锁柱和伙计们打赌,三个鸡蛋,三天之内一定让大伙吃上小酱缸里的大酱。
    两天之后,大伙房开饭,长条桌上摆上了酱碗,颜色发黄,味道很香,不用说这就是从小酱缸里打来的大酱。
    伙计们剥开羊角葱可口的蘸着大酱,吃的香嘴巴,满桌子都是开心的笑声。
    拿鸡蛋那三位忙问大酱怎么来的,李家那位老太太,钱都栓在肋巴扇上了。伙计小王吧嗒吧嗒嘴,给出了答案:
    “今天中午,我给后上房摆饭菜,回头又去小酱缸打大酱,我刚一翻酱耙子,一条黄色的粑粑撅子盛到酱碗里,我心里嘀咕,这是谁干的缺德勾当,就告诉了东家,东家一看到粑粑撅子就恶心的想吐,并且命令我把大酱都倒干净了。
    这时候老太太也气够呛,不过眼珠子一转,对我说“你别吱声,把小酱缸的大酱送给伙计吃不又省出一份钱吗!”
    伙计们听完小王的描述,把于锁柱按到地上要收拾他。
    于锁柱受不住了,笑嘻嘻的对大家说:“你们问问上灶的老黄!就知道粑粑撅子哪里来的!”
    上灶的老黄用衣裳擦擦汗,出来证明说:“昨天我到小伙房给东家做汤面卷子的时候,锁柱向我要去两条面,搓成两只大拇指大小的面条,我问他干什么用,他偷着抿嘴乐。今天上午我就听说小酱缸里有粑粑撅子的事,现在我算明白了,于锁柱把面条扔进酱缸里,大酱一染真像粑粑撅子。”
    后来李文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再也没让母亲在管家,好家伙都搞出矛盾了,在这样下去李家名声臭大街了,春天招短工都招不上来。
    现在李文庭看到这堆东西就理解了母亲的慈母心肠。她这是生怕儿孙受穷,有一点好东西都要存起来。
    李文庭一家处理好了家里的东西,在九月到了奉天,在奉天火车站想买票去北平,哪曾想前段时间发山洪冲毁了一段铁路,还得半个月才能修好,李文庭一家就在火车站附近的汇通旅社住下了。
    钱管家天天去火车站打探消息。终于在9月十六号开始卖票,卖的是三天后的车票。
    李文庭一家感慨这真是时也命也,这是真的要见证历史了。
    李毓锦有时候很迷茫,这段屈辱的历史身在局中的时候才能理解同胞的那种无助。
    弱小的时候总是抗议和在意别人的想法,后世强大之后的华国在意过谁的脸色?多少年没听过华国抗议过谁了,没必要抗议,有一万种理由收拾你,抗议你真是浪费老子唾沫。
    倭国跟华国争岛,华国强大以后直接天天巡逻,倭国飞机掉下来摔死好多军官,连夜发声明机器故障自己掉下来摔死的。什么八大家族九大金刚的,惹到华国直接派出所发缴文,一纸通缉令灰飞烟灭。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一激动有点扯远了,李文庭一家三口不是神也改变不了历史进程,李文庭让家里人和刘管家四口人都换上粗布的衣衫,眼看奉天这块要乱起来了。
    在穿的衣冠楚楚那就是活靶子,李春杏穿着灰布衣服,辫子被徐慧珍给剪了,孩子心疼的直哭。
    徐慧珍一翻白眼:“都啥时候了你还不忘记臭美,我和你一起去剪头,乱世的时候保命是第一位,头发这玩意它还会长的。”
    徐慧珍带着李春杏来到奉天玫瑰理发馆,把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剪成了男士的短发。
    九月十八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到来。
    安静的旅社里正是人们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外面呼隆的响了一声,动静很大,玻璃窗子震的山响,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人们迷茫的穿好衣服,过了半个小时,有一个穿着铁路制服的男人大喊了一声:
    “不好了!倭国人开炮了!”
    转眼间旅社里的秩序全乱了,谁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急忙收拾东西争先恐后的往外挤,有摔跟头的,有撞在凳子上的,还有的被人踩掉一只鞋。还有的人敲碎玻璃窗,从窗户跳到外面。
    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月明星稀繁星灿烂,可这些从旅社逃出来的人犹如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