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吕氏没了这份运气,仿佛老天爷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了,奶嬷嬷受不住重刑秃噜个一干二净。
从已故太子妃常氏,到嫡长孙朱雄英,还有马皇后,吕氏都下了手只为自己儿子朱允炆能够登上大位。
朱元璋老泪纵横,家门不幸一不小心宫里出个毒妇,老朱家嫡长一脉差点灭门。
可这种事能公诸于众吗?不能啊老朱家丢不起这个人,皇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朱元璋又想起死去的标儿媳妇,孝敬公婆友爱弟妹就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当时哪有现在这么富裕,她们婆媳两个见天的给将士们做棉袄,有了点好吃的先孝顺公婆,在塞到幼小的弟妹嘴里。标儿媳妇没跟着享几天的福啊!
“伯仁我对不住你啊!大丫我和秀英没给照顾好啊!”
朱元璋泣不成声,打发太监把朱标叫到跟前。
朱标一看老爹红肿的眼睛,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当朱元璋把调查的结果说给朱标时朱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毒妇安敢如此欺我!”
朱标想起和原配恩爱的时光了,常氏和朱标少年夫妻从小青梅竹马。真是结婚后从没红过脸。
常氏年纪轻轻就去了,现在就是朱标心里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吕氏也深知这一点,常氏和朱雄英活着的话,怎么也轮不到她们母子出头。在朱标心里的地位吕氏知道自己连常氏的一个零头都赶不上。朱允炆的资质也没法和朱雄英相比。有的人走一辈子都到不了罗马,可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
朱元璋父子俩说开了之后,吕氏就病了时疫会过人的那种病,为了不传染宫里的皇子皇孙,吕氏被送到行宫里养病去了。
马皇后看到朱元璋还在问:重八标儿媳妇这几天怎么没看到?”
朱元璋拉长着脸:“吕氏得了时疫,去行宫养病去了。允炆几个你多照看着点。”
马皇后和朱元璋过了一辈子,太了解朱元璋这个人了:“重八你老实说吕氏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对!”
朱元璋看着瞒不住媳妇,这才把实情原盘托出!
“我可怜的大丫啊,吕氏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大丫对她多好,就没为难过她一点,得了一对镯子都分她一个!重八吕氏这种白眼狼可不能留啊!家里有这么一个祸害,都能带坏子孙!”
朱元璋也挺难受,标儿媳妇从小就和秀英亲,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和自己亲闺女也没啥两样。知道她死的这么惨,朱元璋和朱标都恨毒了吕氏。
“妹子你别哭了,想起大丫我这心里也难受,吕氏这个毒妇肯定不能留了,我恨不得立时打死她,可是允炆他们的脸面也得顾及啊,只能让吕氏慢慢病逝了。
徐慧珍经过这两次给皇家治病,已经名满京城了,达官显贵现在有了毛病都以能请到徐慧珍老病为荣。
这天徐慧珍正在家里哄孩子玩,景川侯曹家的管家就来请人了,徐慧珍不是个着急性子,正在收拾药箱刚收拾好,就看到曹家的管家一把接过药箱,我的好徐先生,您可快点我们夫人腹痛难忍,侯爷用棍子打了两个太医了。
这给徐慧珍气的,好家伙都治不好拿我去填坑啊!曹震这人性如烈火跟土匪似的,翻脸不认人这要是治不好不得挨一顿好揍啊!
不用说这就是被同行给坑了,这时候说不去就彻底得罪了曹震了,更没好果子吃了。
徐慧珍是被曹家管家塞轿子里的,四个从战场上退下的老兵跑的飞快,轿子里的徐慧珍被颠的七荤八素的,到了侯府徐慧珍强忍着恶心,被拉进了后宅。
景川侯抬脚就踹了管家一脚:“磨磨蹭蹭的,你还能干点啥。徐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夫人这疼了一下午,可急死个人了!
徐慧珍也不敢废话,赶紧的来到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位脸色煞白的妇人。捂着肚子嘴唇子直哆嗦,显然是疼得狠了。
徐慧珍用手扣诊,发现妇人肚脐周围痛的厉害,右下腹疼痛明显还有呕吐症状,按压疼痛明显,一号脉妇人的压高的可怕,这是典型的阑尾炎症状啊。
徐慧珍对着景川侯曹震说:“尊夫人这是得了肠痈。”
还没等徐慧珍说别的呢,景川侯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你个死老婆子啊,跟着我没享几天福啊!…”
徐慧珍实在听不下去了,关键曹震这大嗓门,喊的耳朵都疼!
“够了!别哭了!人还没死呢!又不是不能治!”
曹震巴啦啦哈过滤掉,就一句能治听清楚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徐大夫这可是你说的,治好了曹某重谢先生,治不好你得赔我夫人性命!”
徐慧珍懒得理这混球,急忙吩咐管家准备一间干净的屋子,几张干净的八仙桌子。新被褥一套!
管家像狼撵了一样,不到一刻钟这些都准备齐了。徐慧珍背着医药箱,用酒精给屋子一顿喷!待酒精浓度下降之后。
妇人被抬到桌子上躺着,屋子里点了一百多支蜡烛,没办法古代照明是个问题。
徐慧珍给妇人用碘伏擦的干干净净的,用银针封住了妇人的痛觉神经。从空间里拿出无菌的手术刀,对着妇人的右下腹精准的切了两只宽的口子。
这时候浑身消毒的侍女没忍住啊的一声,徐慧珍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侍女一眼:“要是不闭嘴就给我滚出去!”
侍女吓得抖如筛糠,也不敢说话。
徐慧珍顺利找到已经肿的发亮的阑尾,这真是好险啊,在磨叽一会这非穿孔不可!徐慧珍手起刀落这肿胀有点发黑的阑尾就被割下来了!剩下的打结关腹缝合都是一气呵成。
这样也不保险,徐慧珍拿出玻璃针管兑了两支青霉素,先给妇人做了一个试敏,看着没啥事就对着妇人的屁股就给打了一针!给伤口用碘伏擦干净用无菌纱布包好,徐慧珍浑身像水洗了似的。
徐慧珍拔出妇人身上的银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活实在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