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是忠勇侯府嫡女陆时鸢!”陆时鸢眼神微敛,迎着楚皇的目光,不急不躁自报家门。
楚皇闻言诧异的目光在忠勇侯陆正和陆时鸢的脸上来回流转,暗自蹙眉,之前欣赏陆时鸢的眼神也慢慢变淡。
“朕怎不知忠勇侯何时有了嫡女?”楚皇面露威严,盯着陆正的面容,眼神微眯。
忠勇侯可谓是相当敬重发妻,虽然成婚晚,但是他与妻子琴瑟和鸣,后院更是只有妻子一人。
妻子死后他并未再娶,也算是一段佳话,他知晓二人的往事,太后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当初自己能夺得皇位,忠勇侯功不可没。他当然没有忘了忠勇侯的功劳。
但,一个不是自己生母,一个是手握重权的老臣,他又怎能安坐于高台之上。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嫡女……
“皇上,小女陆时鸢是臣流落在外的女儿,当年夫人生产之时被身边的丫鬟收买产婆,将刚出生的孩子说成了死胎,
但产婆最后良心未泯将孩子暗中带走并没有杀害,而是自己远走他乡悄悄抚养。”
陆正看着站在一旁不卑不亢的陆时鸢,眼里满是心疼之色,这些年这孩子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既然这样,你又是如何知晓那个产婆没有骗你?”楚皇诧异,继续问道。
“那产婆因为坏事做多,苍天有眼,让她早早病死,在临终之际良心发现将鸢儿的身世告诉了她,鸢儿这才找到了微臣,
她所说皆与当年相符,长相颇似夫人年轻之时,并且,已经滴血验亲,她就是臣的女儿不假!”
陆正说话时眼眶有些微红,声音颤抖。
“嗯,朕听闻也是为爱卿深感不平,还好,能将孩子认回,而且时鸢看上去也算是被教养的很好!”
楚皇竟不知还有这桩事,为了面子好看,也是给了陆时鸢不少的赏赐。
秋猎最后并没有猎场摆宴,而是众臣为了楚皇的身体着想,希望他早些回宫休养,毕竟可是受了惊吓。
秋猎发生的事情可谓是层出不穷,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现下终于结束也都奔北返程。
唯一愤愤不平的就是那些个御史以及反对百里龙渊进督察司的官员。
个个脸上就如同便秘一般,看着百里龙渊冷哼不已,就差直接朝他脸上吐口水。
只是气愤归气愤,确实敢怒不敢言,百里龙渊现在可是对皇帝有救驾之功,暂时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谁敢造次。
但是他们自有办法应对,楚皇不是想把他当做刀使吗?那就架空他,给他一些打杂整理卷宗的活计,
只是从楚皇的态度上不难看出,楚皇已经对他们有所防备,不再全然信任。
但皇上就是想要他做监察使也要看他们答不答应!
楚澜月闭着眼睛躺在回宫的马车上,手臂垫着后脑,翘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曲调。
“今儿老百姓啊,真啊真高兴……”
今儿计划不仅顺利完成,而且还比预想中的好上许多,自己也如愿离开皇宫有了自己的公主府。
虽说与陆宴州的婚事没有解决,但其他方面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秀儿在楚澜月想要睡觉时便悄声离开去了外面。
就在秀儿刚刚上车架之际,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钻进车帘之内。
秀儿一惊,随后反应过来是北幽质子,便又坐了回去。
算了,反正公主喜欢这个弱鸡,她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还瞧了瞧周围,见没有人注意便放下心来,现在百里龙渊可是皇上钦封的官员,公主也定了亲,她得小心点不能让别人看到。
殊不知,一双阴鸷的双眼早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眉眼间尽是冰冷。
百里龙渊进入车内后看见楚澜月这副样子,心再度沉了沉。
陆宴州做她的驸马,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他双眼逐渐蒙上一层冷意,心里竟发疯的想撕碎楚澜月那笑颜如花的面庞。
只因为她此时是因为别的男人而笑,她凭什么活的这样如意,而他却要被拉入深渊里。
“秀儿,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楚澜月浑然不知车厢内早已换了人,还以为是秀儿在那坐着。
百里龙渊意识到她并没有发现自己进来,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再次恢复到以往的模样。
楚澜月被马车晃悠的迷迷糊糊,“给我按按腰,今日陆宴州那个瘪犊子,差点没把本宫的腰捏碎了!”
楚澜月说着便转过了身子,将后背对着‘秀儿’。
百里龙渊又一次从她嘴里听到陆宴州的名字,伸展手掌的再次蜷紧。
他死死盯着那盈盈一握的腰枝,眼底的杀意在眸底翻腾,他们竟进展的如此之快!
他深吸一口气,也不知想到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慢慢将双手抚上楚澜月的纤腰,摊开手掌,她的腰貌似他一只手便能握住。
陆宴州是不是也这样握住她的腰,与她做那些亲密之事。
“胆子还不小,别闹了,有点痒,赶紧给本宫按按!”
楚澜月说话间扭动了一下腰身,哼唧了几声,似是撒娇一般,让‘秀儿’快一点。
百里龙渊喉结微动,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原来她撒起娇来是这样小女儿家的姿态。
她是真的腰痛,完全拜陆宴州那个没长脑子的莽夫所赐。
见楚澜月似是真的难受,便轻轻揉捏起来。
楚澜月舒服的嘤咛出声,百里龙渊手指轻颤,即使隔着衣裳他也能感受到指尖下滚烫的温度。
“再用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