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这件事的态度并不像朱玺这么慌张急切,在众人都在期待着他的答案时,他只是说了一个字。
“等。”
众人都迷惑了,朱玺也如此,他不知道秦颂是何意思,为何要等?又要等什么?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何等?”
秦颂不骄不躁缓缓开口:
“陛下,攘外先安内,如今陛下刚登基,最重要的就是要安定朝廷和百姓,巩固陛下的势力,安抚百姓。”
朱玺不明白,事态发展到如今,他还要如何等下去,才能不给朝廷造成祸患。
“可北疆那些人该如何?如此庞大的乱党聚集在北疆,这么大的威胁,难道朕就放任他们不管?”
秦颂却不觉得他们暂时会有什么
“陛下,如今那些人虽然数量庞大,可陛下还没明白他们的意图,若是贸然行动,恐会中了他们的障眼法,所以陛下应该要等等,切不可急躁了。”
旁边的大臣也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操之过急,自乱了阵脚。
“微臣也觉得太师说得在理,若是陛下贸然出兵,说不定会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到时我朝必将损失惨重。”
可朱玺还是觉得这么放任下去不妥,就算是不主动出击,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
可见秦颂的样子,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不能公然宣之于口。
于是下了朝之后,他单独召见了秦颂。
“可朕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眼看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到时朝京城押进,到时就真没了回击的余地了。”
“陛下,知己知彼安能百战胜,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派人前去调查北疆如今的情况,摸清楚他们人数究竟有多少,兵力粮草储备多少,他们下一步该如何做,都需要一步步摸清了。”
朱玺听了秦颂的话,在殿内来回踱步,眉眼之间是掩的犹豫。
转瞬之间,他看向秦颂,似乎是要确定他的意思。
“那依太师之意了,谁去查探合适?”
秦颂向他推荐了一个合适人。
“兵部侍郎之子,王靖。”
朱玺也觉得甚是合适,随即以汇报军况的职事,让王靖入宫觐见。
委派他带一队人马秘密前往北疆查探,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以免走漏了风声。
此事暂时搁置王靖被派到了北疆去探查军队一事。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就是夏季,因夏日雨水充沛,南边突然起了水患,不少的庄稼被淹死,导致百姓民不聊生。
这些日子,成堆的奏章往勤政殿送,朱玺也是每日从不肯放松,每日都想着要怎么处置南方的水患。
勤政殿内的烛灯到了很晚才熄灭,他也很少踏足皇宫,一个月进了几次,去了秦扶瑶宫里几次,其余全是去了娴妃宫里。
南方的水患还未得到解决,北疆传来消息,那些突厥军队在村庄发生暴乱。
刚开始那些厥军队开始对临界的村庄抢劫,可后面突然他们朝着里面一路进去,开始烧杀抢掠,不过几日就有几十个村庄遭了殃。
这件事弄得北疆的百姓人心惶惶的,京城中的百姓也担心这件事会波及自身,都希望陛下发兵讨伐突厥部队。
可现在南边的洪灾还未解决,洪水直接淹没了堤坝,他派兵前去修缮,如今就算是想要发兵也无能为力了,朝堂之上每日都有人上奏。
朱玺靠在龙椅上揉着眉心,他现在早已经是心烦意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就是有十只手也忙不过来。
这一波内忧外患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身边没有秦颂在一旁出谋划策,他恐怕早已乱了阵脚。
好不容易等到雨水渐渐少,堤坝也渐渐修好了,可京中竟又出了蝗灾难。
幸亏百姓发现得及时,及时烧了艾草驱赶,再加布围式?,这场灾难才没有造成多少损失。
这蝗灾要是发生了,这一年百姓将颗粒无收,不知道多少人会被活活饿死。
在朱玺登基短短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在民间就传出了不少的传言。
不少人就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陛下自小身世不祥,有克母之兆。
当初先帝就是因为这个流言,才要将他送到寺庙中,如今这些事情仿佛就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先是北边出现暴乱军队,后是南边的洪水,现在又是洪灾,这一切好像就是印证了当初的传言。
不知道这件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现在民间也是在传言这个说法。
加上这些事情都碰巧发生在新帝登基的第二年,这就让人不知不想起当年的传言。
朝堂上,朝中的朝臣心怀各异,可朱玺是当初他们执意要扶持上位的,现在这样这个局面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如今百姓之间流传着许多的传言,就是他们不相信这些,但也是知道人言可畏的,难不成这些真是老天的警告。
“陛下,不知陛下可知道如今坊间的传闻,臣虽然不信这些,可陛下也要重视百姓的说辞,臣知道这些大多就是以讹传讹的谣传,可陛下也该想个法子堵住百姓的悠悠众口才是。”
勤政殿内,谏议大夫的话传入朱玺的耳中,他自然知道这人言可畏,可如今这个趋势,他毫无应对之力。
为了处理水患的事情,朱玺感觉到筋疲力尽,哪里还是管得了这么多。
只能一件件开始处置这些事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