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陌被沐棉看着裤裆位置,脸色爆红。
“说王爷不行,你盯着我干嘛?
小流氓!”
沐棉移开眼,没心思跟他掰扯,蹲在屋顶上嘀咕起来。
“难道是苏嬷嬷给的药过期了?”
药?
什么药?
苏嬷嬷给的能是什么药?
桑陌想起主子以前回京都,被太妃娘娘安排女人伺候的事,顿时警铃大作。
“姑奶奶,你不会给王妃下药了吧?”
然后,猝不及防,一粒药弹进桑陌的嘴里。
他没提防吞了下去,立刻抠喉往外吐。
没成功!
肚子里的存货太少,吐不出来。
“呸呸呸……沐棉,你过分了啊!”
敢当面给他喂药,就不怕后果自负吗?
“帮我确定个事,非常重要!”
“你死定了!”
桑陌狠狠瞪了她一眼。
死丫头太没规矩,王妃是王爷的眼珠子。
她要是真敢对王妃动手脚,可不是一顿鞭刑能善了的。
“别废话,一炷香后告诉我反应。”
“你真给王妃下药啦?”
“是王爷!”
嗯?
不会吧?
王爷要是中药了,怎么还能跟王妃睡一起相安无事呀?
之前他们坐一辆马车,王爷都要暴走的。
沐棉扫一眼傻掉的人,她才没有乱来呢!
“知道问题很严重了吧?”
要是王爷真的那里有病,得尽快通知苏嬷嬷,尽早想办法帮王爷医治。
“你敢给王爷下药,想死啊?”
沐棉计算着时间,仔细听里头的动静,还是啥也没有。
按理说,早该发生点什么了!
即使王爷不行,王妃也会有反应呀,怎么都睡着了?
“王爷自己说的,教王妃用苏嬷嬷教的法子用他身上。
太妃娘娘和苏嬷嬷说了,两个人要是躺一起,可以用点药物缓解紧张。
苏嬷嬷给了我女人用的,太妃娘娘给了我男人用的,喏~都用上了!”
桑陌头顶一群大雁飞过,由一字变成人字,再由人字变成合不上的八字。
然后……一股急火从腹部蹿起!
“死丫头,老子真恨不得……”
太妃娘娘给的药她也敢拿出来用,要老命了,不行,再不走得出事。
“有反应呀?”
“好好守着,冻死你!”
“跑错方向了,洛神街青楼在左边。”
“死丫头,你给爷等着!”
沐棉看着桑陌猴急的背影,撇撇嘴。
等着就等着,她跟哥哥两个,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哪次赢过?
凤玄尘听完一箩筐话,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来,敢对韵儿下药!
他轻轻按住怀里人的手腕。
指尖下脉搏跳得微微急促,想来苏嬷嬷给的药只是暖情作用,没有烈到失控。
他的就一言难尽了,腹中冰火交缠,倒是无意中压制不少“寒食草”的药性。
怀里人脸色泛着潮红,时而发出无意识的轻吟,格外诱人。
不能看,不能听。
脑中浮起两年前韵儿中药时的画面,她在他怀里无助地哭求,不情愿却身不由己。
解药起效后,她也似这般昏睡着,时不时轻哼一声,蜷缩在他怀里颤抖。
凤玄尘挥手扫灭外头的烛火,放下床帐。
夜还长,韵儿的这场春梦才开始……
享受地熬着吧!
虞韵睡到后半夜才彻底安静下来,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只觉得是一个美梦,醒来浑身舒畅。
睁眼便见到眉目如画的男人脸。
身体不由自主轻轻发颤,电流带着岩浆流窜四肢百骸,熟悉的热流从小腹冲出。
虞韵连忙推开凤玄尘的手臂,软手软脚起床冲向屏风后头。
幸好反应够快,癸水没弄脏里裤。
记忆回笼。
昨晚她被凤玄尘抓在怀里,衣服都没脱睡了一夜,他怎么样了?
收拾完出来,虞韵抬眼便看见凤玄尘半个身体躺在被子外头,身上缠着绷带没穿衣服。
她连忙走过去替他盖好被子,手触及皮肤,还是凉得厉害,脉象已经平稳了。
凤玄尘装睡不敢醒,怕韵儿下逐客令。
感觉到床帐被重新合拢,脚步声移向外室,眼睛偷偷睁开一丝缝隙。
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无限放大。
呵呵……
他和韵儿正式同床共枕了!
她醒来没有排斥,也没有不开心,甚至她的身体对他有冲动反应。
凤玄尘躺在床上咂摸回味。
她在他怀里轻颤的感觉,真叫人欲罢不能。
虞韵打开房门,沐棉守在外头乖得像只鹌鹑,“主子早!”
“早,你守在这里,别放人进去。
我去小厨房准备早膳。”
“是!”
沐棉昨夜被王爷修理了一顿,再也不敢瞎蹦哒了,要不是桑陌赶来替她挨一脚,她现在已经断了三根肋骨。
怪她得意忘形了,竟忽略了主子身上有癸水,幸好没出什么事。
要不然王爷肯定会把她发配北疆。
以后得记住了,王妃动不得,一根头发都不能伤着!
早膳做到一半,桑陌急匆匆来找虞韵。
“王妃,……”
“桑将军,你以后还是叫我虞姑娘吧!”
桑陌遵命行事,胸口的疼痛时刻提醒他,王妃比主子的还重要百倍。
“是,虞姑娘。
张行舟早早来到府上拜年,此刻正在等您一见,可需要属下替您免去这些俗务?
您也好安心为主子疗伤。”
张行舟来这么早?
昨天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她现在不适合见他,也不想见。
虞韵放下手里的面团,转身看着桑陌,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桑将军可是身体有恙?”
“多谢虞姑娘关心!
属下只是昨夜没睡好,并无大碍。”
昨夜被主子修理的事,他可不敢实话实说,还有沐棉鲁莽干的蠢事。
“虞姑娘可要见张行舟,大夫人很快会派人来请您去用早膳。”
虞韵摇摇头,“桑将军要如何做?”
“劳烦虞姑娘修书一封,我代为转达虞太傅,说昨夜主子伤重,您奉旨为主子疗伤,行踪保密。
您可以继续在这里为将军治伤,羡鱼居从外面落锁,不会有闲人打搅。”
“如此也好!”
她也怕凤玄尘在她房中被家人撞见。
且他现在伤情反复,身边离不开人,她也没空去外头跟家里人叙话。
“桑将军稍等,我即刻写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