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趴在桌子上打电话的萧雪瑾,听到话筒内传来的女孩子声后,满脸的妖媚瞬间消散。
噌地起身。
秀眉皱起,低声喝问:“你是谁?你为什么拿着,我未婚夫的私人电话?李南征呢?他现在哪儿?”
她因刚才“老娘们撒娇娇”的行为,就有尴尬啥的。
对这尊活了三十六岁,在美女图上排名第一的妖后来说。
有时候真不在乎啥丢脸,不丢脸的。
她只在乎——
在给“未婚夫打电话报喜”时,这个接电话的女孩子是谁,和李南征是啥关系!
接电话的宫宫——
没说话,只是贝齿轻轻咬牙。
暗中嗜血的咆哮:“萧雪瑾,你再敢和李南征撒娇娇!再用这种语气来和我说话!信不信我打碎你的牙,割掉你的舌头!再把你浑身的白肉,用刀片切上三大盘,来个鸳鸯火锅?”
就坐在宫宫身边,低着头看资料的颜子画,伸手拿过了电话。
放在耳边,笑:“二嫂,我是子画。刚才接电话的人,是秦宫。”
秦宫?
颜子画?
她们两个不是对头吗,怎么都和小家伙在一起?
萧雪瑾愣了下。
笑:“子画,你怎么会和秦宫、李南征在一起呢?”
“是这样的。”
颜子画抬头,看了眼从酒店包厢洗手间内走出来的李南征。
如实回答:“今晚我代表长青县,和南娇食品的股东之一秦宫、幕后老板李南征。在青山酒店,一起宴请从泡菜来的外商。我们已经派人去机场,迎接外商了。哦,李南征去了洗手间。”
萧雪瑾这才明白。
眼眸里闪过了一抹羞怒。
只为秦宫,擅自接听李南征的电话。
听到了她撒娇娇(妖里妖气)的声音,觉得秦宫简直太不懂事了。
“谁打来的电话?”
李南征甩着手,坐在了宫宫和画皮中间的椅子上,问。
“是我二嫂,萧雪瑾。”
颜子画把电话,还给了李南征。
哦。
李南征也没在意,把电话放在耳边:“给我打电话,有事吗?有事说事,没事挂掉,我在忙。”
萧雪瑾——
如果不守着宫宫和画皮,她压根不在乎李南征,以什么口气和她说话。
这种爱搭不理的口气,让萧妖后觉得没面子。
心中生气,冷声说:“李南征,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就算我没事,难道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嘟。
李南征干脆的,结束了通话。
他最看不惯,萧雪瑾这种“自作多情,还理直气壮”的嘴脸了。
懒得和她说什么,直接结束通话才是正确反应。
“哎。一心吃嫩草的萧雪瑾,现在被小流氓给拿捏的,可谓死死的。”
“这就是上赶子送肉,却被视为不值钱的下场。”
“哪像老娘,只求一个大马金刀的坐着。”
画皮端起茶杯,暗中感慨又得意,叠在一起的小皮鞋,不住地摇晃。
“我家李南征,对萧雪瑾这种顶级美色的勾引,却无动于衷,简直是让人惊讶。”
“由此可见,他心里只有我。”
“我可不能辜负他。”
“以后得学会温柔。”
“话说温柔是个什么玩意?”
宫宫长长的眼睫毛,遮住那双明眸后,开始习惯性的脑补。
李南征可不知道左太监、右画皮在想什么。
在放下电话后,就把那尊妖后给抛之脑后。
对颜子画说:“等万玉红把泡菜老金接过来后,你一定得矜持!最好呢,要略带傲慢。绝不能因为他们来咱这儿考察,送更多的钱,就奴颜婢膝。再怎么说,你今晚也代表着整个长青县。当然,太傲了也不行。”
呵呵。
颜子画晒笑:“我见过的外商,比你吃过的米饭都多!该怎么招待他们,我还用你来教?”
李南征——
看着这副桀骜的嘴脸,手又有些痒。
算了。
毕竟宫宫在身边,他如果把画皮按在桌子上,噼里啪啦揍一顿的话,会让人怀疑俩人的关系不纯洁。
啪哒一声。
李南征点上了一根烟,问宫宫:“你什么时候,才能坐上县局老大的位子?”
宫宫垂着眼帘,系统化的回答:“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
李南征——
莫名的怀念,宫宫把脚丫踩在他家案几上,和他说话的那种氛围了。
哪像现在!
因为有第三个人在,她就会摆出公事公办的嘴脸。
真没劲。
“根据我的消息来源。”
颜子画轻晃着茶杯,慢悠悠地说:“用不了几天,秦副局就能主管长青县的政法口、兼职县局局长了。更会创造长青县有史以来、政法口领导最年轻的记录。哎,可动用家族所有资源的年轻人,就是好啊。不像我,高龄27岁了。能爬到今天的位子上,是用两年的‘援疆’等艰苦代价换来的。”
李南征——
27岁的高龄?
娘的。
真亏这张画皮,能说得出口!
宫宫却说:“我虽然不像你人老珠黄,但却是从16岁开始杀人。迄今为止,死在我手里的人,刚好拍一部《水浒传》。更是把三个男人,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其中一个,姓黄。那就更别说我在燕京市局时,破过的那些要案了。我坐那把椅子,实至名归。”
颜子画——
如画娇颜立即变色!
估计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摆出了捕杀猎物的凶残样。
李南征呢?
特无语的看了眼两个美女,随即拿起电话,果断的站起来,快步出门:“我去下面拿盒烟。”
秦家小公主和黄家三少奶奶,分属两个不对付的家族。
随时随地,都能掐起来!
李南征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没必要被她们夹在中间找罪受。
此时找借口撤离现场,无疑是最正确的抉择。
咔嚓。
房门关上后,宫宫就抬眸和颜子画对视着。
淡淡地问:“这不可不是在单位,你也没有拿县长架子来压我的资格。再敢对我呲牙,信不信我让你哭着回去?”
颜子画——
哼!
随着一声轻哼,她低头再次看向了南娇食品提供的资料。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等道理,颜子画还是很清楚的。
嘟嘟。
颜子画的电话响了,打碎了包厢内不愉快的气氛。
她随手拿起话筒:“我是颜子画,请问哪位?”
“是我,少军。”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三嫂,我来青山了。请问,您今晚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请您吃个晚饭,就在青山酒店好了。届时,请您给我仔细说说那个不知死活的李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