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说李南征不知死活?
颜子画听黄少军这样说后,顿时愣住。
纯粹是最本能的反应——
她张嘴就想厉喝一声:“黄少军,你他妈的算什么玩意,也敢说他不知死活?”
可话到嘴边时,颜子画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宫宫就坐在她身边。
中间只隔着一个空椅子。
尽管宫宫从来都不屑,窃听别人的谈话!
可在有人在身边打电话时,她总能下意识的竖起耳朵。
关键是。
就算秦宫不在,颜子画也不能那样说。
要不然黄少军肯定会怀疑,三嫂和姓李的有事!
“少军,你怎么对李南征,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及时改口的颜子画,并没有避讳宫宫在身边,反正这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
她只是纳闷——
在她和黄家高层,说出她凭借李南征的食品厂,狠狠摆了张明浩一道;并建议取消对李南征打压,改为拉拢他为黄系后备人才,并得到肯定的可执行答复后;核心子弟黄少军,怎么还对李南征有敌意?
呵呵。
站在青山酒店门口的黄少军,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吸烟的一个年轻人,也没在意。
甚至懒得看这个站在阴影中的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轻笑了下。
黄少军说:“三嫂,我对李南征有敌意。是因为,他夺走了我苦追多年的女人。”
啥?
老子夺走了,你苦追多年的女人?
沃糙。
这个看上去很是儒雅帅气的傻逼,不会就是死太监的郑哥哥吧?
不想夹在两个贵女中间为难的李南征,刚走出青山酒店的大厅,就听到一个人对着电话,说出了“不知死活的李南征”这句话。
然后。
不知死活的李南征,就看似很随意的样子,站在了不远处。
听到了黄少军,和颜子画接下来的谈话。
“啊?”
颜子画听黄少军说出这句话后,心中咯噔一声:“坏了!难道黄少军知道了,我拼了老命去和小流氓,争夺坐椅子的权力这件事了?等等!黄少军苦追了我很多年?该死的,老娘可没从没把你当作一根葱。”
不过下一秒。
黄少军说出来的话,就让颜子画解决了危机:“现在,他苦追你二嫂萧雪瑾的事,已经传到了燕京。呵呵,狗一样的东西,竟然敢打萧妖后的主意!看来,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颜子画——
竖着耳朵的宫宫——
站在大厅门外立柱阴影处的李南征——
这才明白黄少军苦追的女人,是谁。
“你,你。”
颜子画痴痴地说:“少军,你之所以始终没结婚,就是在暗恋我的娘家二嫂,萧雪瑾?”
“嗯。”
黄少军光明磊落的样子,说:“三嫂,实不相瞒。早在她还没有嫁给颜子峰时,我就暗恋她。这些年来,我始终没有忘记她。除了她之外,即便是江璎珞,都没资格当我的妻子。”
颜子画等人——
“我更知道,她的婚姻不幸福。随时,都能和你二哥离婚。只是碍于很多原因,我始终在默默地守护着梦想。却不料,狗一样的李南征,会趁她去万山县时,对她发动了攻势。”
黄少军缓缓地说:“我和李南征,可谓是有着夺妻之恨。”
阴影中的李南征——
真想痛骂一声:“滚你妈的夺妻之恨!萧雪瑾,现在还是颜老二的老婆好吧?萧妖后?那是老娘们的外号吗?”
忽然间。
李南征想到了昨晚,萧雪瑾送他出包厢时,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那句话了:“让你见识下,20年前就艳冠燕京的妖后魅力。”
“原来萧雪瑾的外号,就叫妖后。这外号,倒是挺形象。不说别的,单说她妖娆体态吧,这外号就实至名归。”
李南征这才恍然大悟。
嘟嘟。
他的电话响了。
李南征拿起电话,快步走下了台阶。
万玉红打来了电话。
说她已经接到了来自泡菜国的金相值等人,估计一个小时后,就能抵达青山酒店。
“嗯,我知道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和颜县长她们在这边,等着。”
李南征信步走出了停车场,来到了路边。
妈的。
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老子又被一个傻逼,莫名其妙的忌恨上了。
他是谁?
他喊电话那边的人,一个三嫂。
他那个三嫂的娘家二哥,叫颜子峰。
李南征远远地看着黄少军,分析到这儿时,瞬间立地顿悟!
“和他打电话的三嫂,就是画皮。”
“他是黄家的人。”
“有可能,就是即将去锦绣乡接班郝仁杰的黄少军。”
“画皮是黄少军的三嫂,画皮的娘家二嫂是妖后。死太监说,妖后娘家的弟妹,就是萧家二嫂江璎珞。”
“这关系,还真是绕。”
“我怎么和这些嫂子,掺合在一起了?”
李南征忽然有些头大。
信步向东,散散心。
来到了红绿灯口时,他心中还琢磨着这些嫂子。
不断有人停在路口,也有人从南边过来向西。
李南征就是信步而行,又不是非得过路口,半转身顺着人行道走向南边。
有人在前面左手打着电话,右手对一辆右拐向南的出租车,接连摆手。
李南征随意看了眼这个男人,发现他的右眼皮是黑色的。
这是胎记。
也很正常的事,李南征当然不会因此就好奇啥的,心里依旧想着嫂子们,从男人背后走过。
就听到黑眼皮男人对着电话说:“呵呵,那个人能耐再大,这七年来还不是。”
嗯?
谁的能耐很大,这七年来还不是啥?
你倒是说完,再上出租车啊!
害得我听话听半截,找不到答案,心里不舒服。
李南征回头看去时,打电话的黑眼皮,已经哗啦拉开了面包车的车门,弯腰上车。
“今晚怎么总是在无意中,听到别人打电话的声音?”
李南征抬手拨拉了下耳朵,忽然间就丧失了继续向南的兴趣。
转身,走向了青山酒店的那边。
青山酒店内。
颜子画早就和黄少军,结束了通话。
她没有和黄少军多说什么。
只说今晚有个酒局走不开,改天再请黄少军吃饭。
“你这个小叔子,是不是这儿有病?”
宫宫用春葱般的左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淡淡地说:“就这种心态,怎么能和李南征好好搭班子,做工作?”
“我会给他做工作的。毕竟爱情这玩意,本身就是一种病。”
颜子画拿过香烟,动作娴熟的点燃了一根。
说:“秦宫,不要把你听到的这件事告诉李南征。别看他没什么依仗,却不是个善茬。”